落尘突然回过头来,她险些撞到他的下巴,慌忙后退,落尘指指她怀里衣袋的位置:“不然,我再给你放一些?”

“好呀!”她痛快地答应着。

梦初晓一下子打掉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别乱动!”

本来只是提醒落尘一下,没指望他有反应,不想她却听到了落尘朗声大笑:“原来你会算术啊!”

梦初晓忘记身处何地,“忽!”地坐起来,身子一歪,她赶紧抓住树枝,吓得一身的冷汗,好悬,差一点儿掉下去。

落尘从坐下来之后就把那两块竹牌拿出来端详,梦初晓现在也看清了竹牌的模样。颜色很像翠绿的竹子,长有十厘米左右,宽有四五厘米,略呈拱形,一面光滑无痕,另一面有一个黑色的门的图案,看上去深幽不见底,有种让人陷落的感觉。

“嗖!”梦初晓听到了武器破空的声音,接着一个锋利的刀尖一样的东西贴着她鼻尖的位置从桌面穿透而过,她当时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本能地摸了下鼻子,一抹殷红的血染了她的手。

落尘的面目恢复了原状,梦初晓俯瞰着他,他的睫毛也是长长黑黑的。想到要试试隔着衣服秀人的效果,梦初晓没有立刻告诉他已经把他的脸恢复好了。她又在他的脸颊上按了两下,然后顺势把手按在他的双肩上,果然,她的脑海里呈现出来两个宽大健壮的肩。她进一步动作,试试能不能看到变化之后的图像。她的手刚要用力,突然感到腕上一酸,低头一看,落尘的双手已经擒住了她的双腕。他稍一用力,一股彻骨的疼痛立时传遍了全身,梦初晓“啊!”了一声,眼泪就下来了。

“你抓我就是为这个?”她闭着眼睛问。

唉!这第一次秀人就遇到了这么尴尬的情况,梦初晓咬着牙捱着。

梦初晓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声,她穿好衣服,推开窗子向外看。院子里有好多的人,终于看到人群了。梦初晓不由地微笑。原来自己是这么喜欢人的,本来嘛,人就该是群居动物。

女人痴痴地笑着点头。

“咳咳!咳咳!”突然的呼吸畅通让梦初晓又是一阵猛咳。

一撩门帘,梦初晓看到了一桌子的饭菜,抽动了一下鼻子,好香啊!

她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处境,自己的危险远比那把椅子更大。梦初晓让她这么一问,心里也开始疑惑起来。自从莫名其妙地被射到杳无人烟地海滩之后,最期盼的不过是要找到人类。之后的想法从没想过,现在见到的人又是这么一个情况,那以后的事看来不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已经够倒霉的了,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原本看上去很近的炊烟,她却走了好久才到了近前。看上去那是个不大的村镇,远远的就见到了房屋的稀疏。那些房屋几乎是掩映在绿荫苍翠里,看来这里的生态条件好。梦初晓看天边已有了落日的痕迹,赶紧加快了脚步。她上了一条小路,路很平,两边的草都齐刷刷绿油油的,满是生机。

“老天,再给点儿启示嘛!”她突然大叫。

她被狠狠地甩进了岸边的泥沙里,傻笑着的嘴里塞满了泥沙。扑卧在泥泞里快要憋死了,梦初晓手脚并用,很原始地一步步爬到干爽的沙地上,仰面朝天地躺下。

梳洗好了以后,梦初晓推门出来。温热的阳光立刻包裹了她,通身的舒坦,她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啊!真舒服啊!”

突然,她看到三双不同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盯着她看。她一下子闭嘴,还好没有流口水。

“早上好!”她弯了弯右手。院子里是落尘、墨玉和那个乌海。

墨玉露出迷人的酒窝给她鞠躬,乌海也弯腰施礼,只有落尘转身走了。

没素质的家伙。梦初晓心里冷哼。她舒展着双臂尽情地呼吸新鲜的空气,她还想做做体操什么的来着,又现院子里的那两个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只好作罢。

她向四周看了看,这个院子里随处可见的就是竹子。院墙四周的竹子粗壮高耸,院里的那些都是纤细挺拔,一堆堆、一簇簇的,或是伫立在房子的一角,或是在甬道的两侧,但是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凌乱,显然是很有规划的种植。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院落,房屋的布局很像四合院。房子都是灰瓦白墙,自己昨天住的那间是正房最靠西的那间,往东还有十几间的样子。正房后面的竹子已经高高地从房顶窜了出来,密密实实、整整齐齐的一大排。忍不住跑到房子的后面去看,果然,那是一个很大的竹林了。放眼望去,大约有三四亩地那般大。梦初晓不仅畅然一笑,这个落尘还真有意思,这么大的地方种满了竹子,院子却那么小。在竹林里逛了一会儿,她现竹子间的距离很大,之间的空地完全可以容纳下两个人一同做瑜伽。如果在地上放一块席子,伴着周围清新的空气,每一天做上两个小时的瑜伽该是多美妙的事。如果在这住的长了,可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又转了一会儿,她突然盼着下雨,很想看看雨后春笋生长的过程。

再次回到院里,墨玉就请她去吃早饭。她依旧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吃。

她问墨玉:“落尘呢?”

“二公子已经出去了。”

“出去?做什么?”梦初晓话一出口又觉得太过唐突,赶紧补了一句:“我是说,他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二公子一向早起的。”墨玉简单地回答。

其实,梦初晓是想问问落尘,昨天她是怎么来到他的竹苑的,她很想知道自己睡着以后都经历了什么样的路途。

饭后,她走出院子,原来这房子外面还有一个跨院,跨院里没有栽种竹子,两侧是整齐的房子,开门进去一看,空荡荡的,既没有床,也没有任何的杂物,但是也没有一丝的灰尘,看来这里也是经常打扫的。

一路观察下来,梦初晓的感觉就是,落尘这个人神秘是神秘,但是不像是个多有钱的人,房子一般,陈设一般,连仆人也就只有墨玉和乌海两个。

中午的时候,她看到乌海在屋檐下凝神伫立,眼里的神色稍有黯淡。他的肩头有血迹渗出,看来他昨天受的伤不轻。她过去问他:“乌海,你的伤要紧嘛?”

“还好。”乌海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年纪也就在二十三四岁,个头很高,大约有一米八左右,身材也很健壮,但是肤色却是出奇的白皙。只看他和落尘的外表,绝对会认为落尘是他的车夫,但是看他们的气质,落尘浑身都透着一股霸气和贵气;乌海处处体现出的却是机智和隐忍。

“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梦初晓命令他。

他摇头,讶异地说:“不!”

梦初晓赶紧说:“我是个医生,一些简单的外伤,我还可以处理,看你的样子伤得不轻。”

乌海把身子转向梦初晓,迟疑地捏着衣襟。梦初晓看他一副矜持的样子,觉得很不耐烦。我一个女人都不在乎,你用得着这么扭捏嘛!她过去利落地扒下乌海的外衫,立时一道殷红突显在阳光下。这时,墨玉正好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梦初晓撤掉乌海的衣服,先是一愣,后来看到她开始解乌海肩头的那层白布,就赶紧跑过来:“小姐,乌海的伤还没好。”

“我知道,所以我要再看看。放心,我是医生。”她尽量说得轻松,果断。

墨玉不再出声,但是也不肯离开。白布被拿开了,梦初晓仔细地看乌海的伤口,那道伤口一定是刀尖所伤,表面上就是一个撕裂的长口子,两侧的皮肤稍有些红肿,不是很严重,但是有一个手指肚那么大的地方肿胀的很厉害。她轻轻地触碰了那个地方一下,乌海一激灵。果然不出所料,他的伤在这儿。

“都感染了。”她说。

“什么?”墨玉问。

“哦,是化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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