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桐差点大笑出声;这……这实在太好笑了!这时候的女人大概是没有电视可看,不知道天下俊俏的男人有多少,这台上玉枫扮相是还不错,但没到一勾眼就昏倒的地步吧?还是说,她前世俊男美女看太多,对这种程度的俊男早已免疫?不!应该是她前世一路看弟弟长大,所以没了惊艳的感觉,才会觉得大婶好可爱?

“我是此戏园里主要的男角,名为玉枫,多有得罪。”他端正俊容,正经地作揖,再为刚才的冒失赔礼。这一抱拳,更显得英气十足,气宇非凡。

“这位兄台,小弟有事想请教……”惜桐走进去,打揖作礼。

“像!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同一个人!你看阿响的小眼睛和那对浓眉!小姐实在太厉害了,您瞧瞧,这面具连剃去鬓角的青茬都有。”嬷嬷说。

她仰起头看向天空──现在有段距离的后罩楼上,立着一个华服的人影;看见她瞧见他了,那人的一边嘴角向上歪起……

它的作法是:先将羊皮泡在石灰水中一段时间,再来脱毛、软化、去肉,接着经过一道浸酸加食盐的程序之后,再来鞣制──将皮放入配好盐、中药芒硝、黄米面粉和水的缸里几天之后,就可以制成粗步的面具。

他改搂为抱,低头想要吻上她的唇,眼里炽盛的光芒,灼热得像要冒出火花来!

他暂忍下心中的不爽,静静地仔细打量这个奴婢;看她身形窈窕、动作优雅地一本本把书放回书架,那嫰白的纤纤荑手,竟然引起他的浮想联翩:若这只手能放在他的……

惜桐一听完,气坏了,还想再说却被额娘一把拖往后,不让说话。

惜桐听不明白,什么任务啊?什么两眉之间?她是不是喝醉了,所以漏听什么重要的事?

老先生点头:“喝碗热汤也好。”

可是惜桐却吓呆了!

霎时,掌声如雷,每个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被她这个小女娃的歌声给震撼到;尤其是那些乐工们,都欢呼着站起来鼓掌了,甚至有人失礼地大声说:“真是太惊人了,从未听过如此纯净甜美的声音!”

史上说这个哥哥是个富贵公子,前半生因阿玛的护荫,享尽荣华富贵,过得十分惬意,只会成天吟诗作对,不理世事;但阿玛一死后,就从人生的最高峰跌入深渊,最后抑郁而亡,死时才三十六岁而已。

额娘低头牵着她跨过门槛走进堂里,一时之间,许多道凌厉的眼光射向她们,接着就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看她们的眼神里尽是轻视、鄙夷的神色;更有人嗤笑着指着她脸上的面纱。

惜桐心里一阵感动,也紧紧地回抱她;这额娘是真的疼她,完全无条件地疼她,从早到晚怕她受凉、怕她过热;茶水自动送上她的嘴边,无需她开口;站着怕她脚酸,坐着怕她脚不舒服,连晚上睡觉时,一会儿给她抓抓,一会儿给她拍拍,有时还搂在怀里轻轻摇晃;真的是不知该怎样疼她才好;说真的实在疼得有点过分了。

她放心大胆地学出声音,虽然模糊不清,但听得出来是‘韵沁’的声音。额娘激动得双目含泪,哑声说道:“额娘一定会教好你,让你成为一个才学兼备的女子,决不会输给他们!”

冯氏嗯了声,似是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你明白就好,我也不多说,所以你这个女儿不会被我们承认,不会被记入家谱,对外也不会宣称老爷又得一女,她就由你独自扶养,记住尽量不要出现在众人面前,尤其是不要出现在老爷面前,免得提醒他犯过的错误。将来年节庆典没有我的吩咐,你也不可以带着女儿出现,不过我也不会亏待你,每月的例银我会给你五两过生活,听清楚了吗?”

惜桐暗叹口气,这些小妾们如此美丽,那她的额娘怎长得差这么多?

手机很快被接起:“什么事?老姊?”

“多谢这位小哥!”那年轻人还略略弯了腰。

她回以一笑。

年轻人回到说书者身旁,在他耳边悄声说话,立刻的,那说书人抬手作揖,远远地向她致谢;她也抱拳回礼。

他们又听了会儿评书,就在欲罢不能的关口上,评书人竟然站起来打恭作揖说:“多谢各位客倌捧场子,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续!”

底下的听众个个出不满的声音,像是意犹未尽,但不得不纷纷离座。

“明日请早!明日请早!”评书人忙不迭地说着。

惜桐趁大家走得差不多了,才上前向评书人作揖:“先生,有请了。”

评书人一见是她,立刻再次作揖:“谢这位小哥的赏银。”

“先生客气了,区区小钱不足挂齿,惜桐有事请教先生,不知先生收不放徒弟?”她变成阿响的声音,态度恭敬地说;既然梦里的老先生要她学这项技艺,必有他的道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拜师吧!再说这位先生的确说得好。

“不敢!不敢!小哥看来是好人家子弟,为何要学这虫篆之技?”先生略挑眼看她穿着,却花一倍的时间看师傅的打扮。

惜桐此时才恍然大悟,暗笑起来:原来自己今天会让人看破行藏,问题就出在师傅身上──他的穿著比她好太多;哪有一看便知是随从的人,衣着比主人还好的道理?下次可要关照师傅穿得破烂一些才可以。

“先生此言差矣,人说行行出状元,没有哪一行比哪一行差的道理,惜桐天生爱说话,正巧听见先生口若悬河、条理清晰,故事精采动人,实在非常心动,还望先生不要嫌弃,收惜桐为弟子!”说着便要跪下。

评书人立刻伸手掺扶,嘴里直叫道:“不可!不可!小哥还是先回家禀明双亲,取得他们的同意,再说不迟。”

“正是!正是!合该如此做才好。”师傅立刻打蛇随棍上,加以赞同。

站在一旁的年轻人也开口:“兄弟,这学艺可是很苦的,我看你手指白皙,不像是吃过苦的人,这做徒弟的人要像我一样,天天跟着师傅在场内听话儿,学书,还要像我一样‘托杵’,顺着櫈子替师傅向听书的人们打钱,你拉得下这个脸儿吗?”

她竟然漏了打扮自己的手指!让人瞧出破绽,早上额娘察看她的手掌时,就该想到这一层,自己竟然如此粗心?这十年来装扮的功力大失,定要小心仔细!

“况且这学评书,并不像别种行业,只要学个三年零一节就是满师,所以很多人都是从小学起,然后看个人天资聪颖,直到获得师傅认可,觉得你成气候了才算出师,这才可以单挑出外拉场子卖艺,这种苦可不足为外人道,小兄弟还是回去认真考虑。”评书先生说。

惜桐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已有底子,这学习对她来说并不难,只是还要得到额娘的许可才行,纵然她很宠自己,但这种先斩后奏的事还是别做的好,就如这位先生所说,先回家和额娘商量;于是便约定好再见的时间、地点,答应无论成与不成,都会给先生捎消息后,双方互相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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