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琳玉紧绷着的弦立时断裂,“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她怎么会忘了陛下执爱逐尘,竟然还不知死活的跑去与他见面!

凤绮心听闻那声音,身子一僵,缓缓起身疑惑的回望向他。“皇弟?四皇妹?你们怎么会来此?”

会医术又如何?再精湛又怎样?即使他是这世上医术最为高明的,她也不用他帮她医治!“不用皇弟操心,朕这伤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上。”

“不相信你会关心她!”芷西尧接上她的话,答道。

让刚想要喘口气的左琳玉,又再次惊乍而起。心中郁卒着,这陛下王爷以及公主三人,到底在搞什么?让她忙了一晚上!看来等她们好,就该轮到她倒下了。

“奴才遵旨。”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陛下,那感觉就像是要吃人般。

终于明白刚才陛下何以那般坚持的留下逐尘了,并非因为陛下要贪图其美色,只是要为这伤,掩人耳目罢了。

“陛下…万万…不可这般…”逐尘不知何时醒来,无力的吐道。

想着,两人头皮一阵麻,决定死命一拼。既然回去无命,还不如此时放手一搏,兴许还能侥幸存活。

喊完,她便停了下来,细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润耳微微一动,一道极细弱的枯枝断裂声传来,芷西尧赶紧快步奔去。

驻足,深深吸了一口这总让她眷恋不已的清香,抬眸望着这片苍绿浓密、千姿百态的林子,竹叶婆娑起舞,摇曳万里。其情其景其幽香,无不令她陶醉于其中。

等女皇走远之后,凤琰心才松开手。

挑了挑眉,掩下了笑意,配合的道。“嗯,换个角度看也不错,说不定会看到莲之百态呢!”如果她猜想不差的话,一会定会有场戏可观,只不过自己是主角罢了。

“额?哦…逐尘不肯进宫,陛下亦不去强迫,只是每年护国神院之行,陛下都会召逐尘随驾陪侍,一月中日日如此,那份执着就连臣妹都忍不住感叹了呢…”越说,她越向往,只可惜她知道自己的性子,这事永远也不可能在她身上生的!

“嗯,走吧。”罢了,何必跟这人这么认真,她不过跟他第一次见面而已。

两个人听完,顿时垮下脸!“可是皇姐以前还不是在斋戒时偷偷吃荤!”凤语心一扁嘴,委屈的说道。

“谢陛下!”立起身,恭敬的俯等候着女皇的命令。

大步的向前迈去,用力的将纱帐一扯,那纱帐似乎承受不住那汹汹袭来的怒意,撕裂开来。看着那张望着自己显得慌张不已的柔弱净颜,是他!还真是他!

月悠茗惊诧的看向她,“陛…陛下是在说笑吗?谁人不知道陛下的琴技精湛,三国无人能比,陛下怎会需要茗儿教授?”

“琰心回来了,你知道了吗?”看来,那日自己真的语气过重了。

芷西尧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回椅座,转身之际,那一张柔情的面具霎时碎裂,变成了令人再熟悉不过的冷漠神情。

凤琰心一听,并不意外的对她微微一笑,“皇姐,您真以为臣妹是这么随便的人吗?如果不是先前早已派人调查清楚殊予的身家背景,臣妹又怎敢这么轻率的将他带回宫?皇姐您就放宽心好好的享受好了,无需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担忧。”

就在月悠茗快要溺毙在自己的自怨自艾中时,楚儿的身影出现在了殿外,正往霁月殿里赶,只是月悠茗没有现罢了!

“悠茗参见陛下!”几日不见,月悠茗的脸变得清瘦了许多,让原本就不丰盈的他看起来更为孱弱!

虽然身子受伤,可他却还是那他执拗的定望着她,眼中闪着让人心头一震的坚定光芒,“不放,除非,我死,不,就算死,我也不放!”

不知几番之后,凤琰心才清醒过来,而她身边的男子却好似累坏了般,昏睡着暂时还醒不过来。

“好!那要几个?十个够不够皇姐消掉这段时间的欲火?”凤琰心又恢复了之前的慵懒调皮,微微一笑道!

凤琰心挺了挺身,清脆的掌声响起,不一会,一排妆容、服饰各异的男子缓缓的步入御书房内!排成一横排,低眉蜷的静立在那。

“谢谢陛下!”月悠茗若有似无的笑着,依旧如往昔一样优雅。

“臣遵旨!”起身踉跄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才刚走入殿内!

月悠茗微微点头,回忆着刚才的曲子,开始抚弄琴弦。

“让朕来吧。”芷西尧看着清菡的小花脸不由得一笑,没多想就伸出手,要拿过月悠茗手中的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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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西尧愣住了,暗暗吸了一口气。“母皇,母皇从未叫过菡儿的名字吗?”

宫人头垂得很低,心里惊骇着,根本不敢看向自己的主子。他真的很怕,要是哪一天这主子不高兴了,拿他来出气那岂不是…

“好多…好多啊…多得…多得我快要…承受不住了…”泪悄无声息的滑落,让徐鸣风心一阵慌乱。

林意蕴现在对她已经不再构成威胁,现在的他,就只是她生活中的调剂品,用来泄的工具。

女皇睐了他一眼,“罚俸半年,起来吧!”

“皇姐,今晚语心还能不能和你一块睡啊?皇姐身上有母后的味道,语心好想母后啊,以前母后都是想皇姐一样抱着语心睡的,皇姐,你知道吗?语心已经好多年没睡得这么安然过来。”说着又往女皇身上粘去。

“有缘自会相见!”芷西尧没有转身,只是照样向楼梯走去。都已经这么晚了,徐鸣风竟然没有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