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晓行夜宿,因为有家眷原因,用了近二十天的时间才到威泰城。

苗澜和莫怡相视而笑,苗澜道:“你看,我们今天才现,原本不拘小节也表妹也变得多礼起来,原来是受仇公子的影响啊。”羞得玉娉婷满脸通红。

当天的吉它出售方式以拍卖的形式进行,之所以这样,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批吉它是仇铭亲自监制的,因此在质量上应当是相当高的,即便是以后生产的也未必能有多少能过它;第二个原因是第一批吉它拥有者将得到仇铭为期一天的亲自授课,仅仅这事的价值,就值得吉它爱好者出高价了。

她自从进入舞坊后,面对着的都是人们鄙视的目光,甚至家人都不愿见她,但她对此并不在意,因为爱人的遇难,她整个身心已被悲痛所淹没,别人对她的看法,她又何须在意。

玉娉婷此时已泪流满面,仇铭歌里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打动了她,特别是当她听仇铭唱到“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她只觉得自己心灵深处在颤抖着,她似乎看到仇铭因为梦见她离开时的疯狂,满脸无助的悲伤哭泣的样子,只觉心都被他的歌声一片片地撕碎。

这时王朝安已走到台上,手捏一把叠扇,用极为潇洒的动作打开,引得场中的一些歌迷又是一阵欢呼,他双目含笑,向仇铭看来,眼中不无挑衅的意思。

仇铭道:“吉它。”

仇铭笑道:“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去。”

玉德文闻言甚是恼怒,虽说他对玉海浪也并不喜欢,但毕竟是他的儿子,如此这般死法,可真丢尽了他的脸。

仇铭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杨保信来到上京并没有多长时间,不然当玉海浪完全信任他时,恐怕不知玉海浪要生出不少事来,甚至可能因此影响兴月国未来局势走向。

他见不远处有一排低矮的房屋,便迅掠过去,刚一到墙边,便有一队武士从远处巡视过来,他藏好身,待这一队武士走过去后,刚欲动作,忽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四合院的大门打开,从里走出两人来,经过他藏身的矮屋,向着不远处一幢显得有些华丽的房屋群走去。

仇铭连声道:“母亲,是孩儿,正是孩儿。”

窗外那人听到“人死不能复生”这话时,如同遭到雷击一般,整个人都惊呆了,再听到仇才最后这句话时,已觉麻木,呆呆转身离去。

仇铭在泥土里舒展了一下身子,随后盘腿坐定,任由身体吸收外面泥土里的灵气和土心之魂强行吸收外界微弱的土心之魂

王朝安说罢,又向玉娉婷看去,只是令他失望的是,玉娉婷仿佛视他不存在一般,对他的讲话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自然是王朝安不能容忍的,如果玉娉喝斥他一顿,都比现在这种状况要好,他仿佛看到场中众人看向他的都是同情的目光。

那中年汉子在被玉海浪指着自己时,已吓得差点晕过去,此时见仇铭咄咄逼人的眼神,嗫嚅道:“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公子万勿见怪。”

仇元安慰她道:“不用担心,你弟弟什么时候出过事了?连古荣民这样的十阶武师都被他单身击杀,其他人还有谁敢对他不利。再说即使有人对你弟弟使阴谋,以你弟弟的谋略,岂能让他得逞。”

于是仇铭便和这中年汉子离开仇府大门,向外走去,走了一段距离,便见有一人拉着两匹马在路边站着,那中年汉子走上前去,接过马缰绳,拉马那人便一声不吭地离开。

仇铭有些遗憾地说道:“真是对不起,今天晚上同悦商号的才会送到我家里。”

石赛凤看着面前这个小男人,心里感慨不已,不知这人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诗词歌赋、文韬武略、弹曲唱歌、工艺制造,无一不是出类拔萃,不知他还有些什么才能没有展现出来。

龙金卫却在心里暗叹,仇元家这小子如此会演戏,天书哪里是他的对手。

这时主海梅说道:“父皇最为公道,这样对铭哥哥才最为公平!”

仇元心里苦,一点也看不出为儿子高兴的样子,他知道这位小公主在宫里刁蛮无比,一点也不象玉娉婷文静,只怕这小公主杀出来,又要将仇铭和玉娉婷之事折腾得乱糟糟的。

于是仇铭所写的诗,不断通过仇萍的闺中密友,在上京贵人小姐中传抄,又流传到外面,一时整个上京城的青年男女都以会吟仇铭所作之诗词为时尚,随后一些文人骚客、达官贵人也吟起了仇铭的诗,仇铭风头之劲,在上京城一时无两。

玉王爷和朱一亭听玉山讲述完刚生的事,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仇珊翘着嘴说道:“我还不想理他们咧,我们班那些女同学整天叽叽喳喳地围着我问你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长得很帅,都很羡慕我有你这样的哥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石云山不忍喝斥她,说道:“赛凤,仇公子不计前嫌,与我所议之事,欲让你来主管,你还不谢谢仇公子。”

石府面积很大,有前后两个院,前院是石云山处理事务、会客和石府家丁、奴婢的住宿区,比较宽敞。

仇萍眼睛一瞪道:“胡说八道,谁敢欺负我?倒是等到新年后有一场诗会,到时你也去吧。

喜月看得目眩神摇,对玉娉婷说道:“小姐,这仇公子一个七阶武师,怎么如此厉害,倒象是一个魔鬼似的。”

祝北原有些不高兴了,说道:“仇公子如此自谦,那祝某所作之诗岂不更是一文不值。”

仇铭此时对玉娉婷可谓有求必应,毫不推辞地在纸上将自己刚才所吟诗写了下来,玉娉婷接过,看着上面的诗,轻声吟着,不禁有些痴了。

他稳住情绪,在瞅准一个破绽后,身体冲了进去,匕直插古荣民的胸口。

实际上古庄主的动作一点也不慢,反而是越来越快,他知道如果再与仇铭如此耗下去,最后自己必然落败,因此不论是步法还是手里大刀的舞动,度都加快了。

仇铭身边的几个武士见状,迅手持兵器杀了过来,仇铭身上虽负了伤,但脚下并不慢,已使出闲庭信步功法,在这些人当中游弋起来。

古庄主见那干瘦老者和小玉相斗,虽说那干瘦老者拿小玉没办法,但也并未处于下风,便冷声对其他人说道:“不要管他们,先下去卡住要道。”

刚说完此话,又有些狐疑地看着仇铭,似乎是又被仇铭利用了。

有些局促地说道:“属下也看不出来。”

仇铭皱眉看了一会,说道:“李先生是因为兵器的缘故产生的烦恼?”

仇铭向孟姓武师问道:“对了孟兄,此处是何地?”

那九阶武师心中大怒,但一想到仇铭既然如此,肯定有所倚,便忍住怒气,问道:“你将体内的禁制解除了?”

仇铭想不到小玉如此爽快,心里有些惭愧,对小玉的恼怒之意尽去,向小玉道声谢后,便将全部精力集中在捕捉孤绿之魂的事上。

房间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估计这些人以为仇铭恐怕还要有几个小时才会醒来,因此并没有人来查看动静,也没有用绳索捆绑仇铭。

仇义一筹莫展地说道:“虽然告示贴了出去,龙将军在军中也布了告示,可是现在很少有人相信我们会兑现诺言。”

仇铭见小玉应承下来,放宽了心,少不得又去和马成夫妇相见,并对他们说了古氏父子已经伏法,仇义现在已是威泰城城主。

该管事向他作了解释:并非是他们不闻不问,而是他们也将古氏父子的事向月光镇汇报过,只是一直未有答复。他们也不宜过多干予兴月国之事,如古氏父子被铲除掉,那么月光镇就要安排相关接管人员,如果仍是兴月国安排,谁知又会出现什么后果,不可能每次自己不满意就出手除掉,这样将会使威泰城处于混乱状态,甚至有可能因为此事造成月光镇和兴月国的矛盾,给他国提供条件。

观众台上一片沉寂,众人被仇义实力强于古吾礼这个事实给镇住了。

马成一家三口都是脸色巨变,显然他们想不到古氏父子这时会派人来将他们抓进城主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