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铭道:“既要测字,当要心诚则灵。”

仇铭的惊愕的是仙人掌的变化,按说沙漠之土孤绿的魂被仇铭吞噬,成为死土,仙人掌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枯萎,造成这种现象只有一个情况,就是仙人掌也失去魂魄,而且它的魂魄和孤绿之魂属于同一个。

孤绿之魂自然不会放弃机会,它如同一张大嘴一般,吞噬仇铭尚未收回的灵魂。仇铭在见自己的做法奏效后,已及时将体内大量木系斗气调动到花盆内,迅将受伤的灵魂包裹,因此当孤绿之魂一口吞下时,先接触到的木系斗气,犹如开水烫伤嘴一样,孤绿之魂倏地将吞下的木系斗气包裹着的灵魂吐出,迅消失。

仇铭笑着对前来饯行的龙胜说道:“龙将军,家里将来可能有些变故,你们这里做好了,家里的安全系数也就要大一些。”

仇铭也起身对马成笑道:“马老伯不必如此多礼,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叫二哥来。”

马箐箐一下子有点懵,随即想起仇义曾说过他有个弟弟叫仇铭,是个修练武功的天才,一年便连晋三阶。知道这便是仇义所说的弟弟了,只是想不到在此见到,此刻听仇铭称为二嫂,顿时脸上红,忙不叠地回礼。

龙胜的剑在刺到古荣军身后时,忽地一下由刺变劈,朝古荣军颈部劈下,古荣军还未有所反应,头颅已离开了身体,失去头颅的颈腔鲜血直喷一米多高,散向四方,见到这一幕的人都出一声惊呼,有的人受不了这个刺激,已吓得昏了过去。

他本已知道古荣军今天要到竞技场观看决斗,就极为愤怒:古荣军明知古吾礼能轻易战胜仇义,作为当事人的父亲、威泰城城主,不但不回避,反面亲自到场观看自己的儿子如何羞辱甚至杀死政治对手之子,无非是向对方表明我就看着你儿子被我儿杀了,你能怎样?

要练这套功法,本不困难,奈何星恒大6无八卦之说,而《五行之战》功法书上只有文字记载,无图解说明,因此极为晦涩难懂,也就无人练成。虽说仇义所练的是火系功法,使用这套功法不如练土系功法的人运用时威力大,但因步法奇妙,与其他功法配合使用威力也是较大的。

这也是仇铭病急乱投医的所致,所谓五灵丹,自然五种灵气都存在,仇铭原以为仇义所修练的属火系功法,服下五灵丹后自然只会产生火系灵气,理解上的错误,酿成了大祸。

想到这些,仇铭喟然长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仇铭坐在床上调养了一会精神,体力便慢慢地恢复过来。

仇铭心里一惊,心想小玉之言甚是,如果自己二人真是弱者,此人未必会饶了自己,再一看此人跪在地下时双手掌插在地里,心中冷笑。

仇铭现在已不为练化涌入体内的灵气愁,因为自从玉碑进入到丹田后,涌入体内的灵气都被这块玉碑练化后被嵌在玉碑上的同类斗气收拢。

次是凌晨东方刚一白,仇书达便已坐着鹰鹫来接仇铭,临走前仇伟士拿了一些极为珍贵的药草种子给仇铭,仇铭甚感纳闷,不知爷爷是怎么知道自己需要药草种子的,仇伟士笑道:“你小子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从我这里拿了些什么种子我都知道,你可不知道我对自己收藏药草的种子可是一清二楚地。”

老祖宗惊讶地看了仇铭一眼道:“你的悟性很高!当年老夫的悟性也算得上极高的了,可是听了师父之言仍是懵懵懂懂,直到师父一一解释清楚。其实所谓的五行之战,就是在修练五行功法时,要将金器之魂、木根之魂、水源之魂、火焰之魂和土心之魂为我所用,但要做到这点,又谈何容易,每取一魂,必战而胜之,胜而擒之,擒而噬之,噬而融之,最后为我所用,故为五行之战。”

仇铭的灵魂也跟着进入戒指空间,只见老祖宗站在玄玉树旁,小玉站在旁边,满脸不高兴。

仇铭见屋子很小,外面是一道厚厚的铁门,不似有人能住里面,有此迟疑地看着大长老。

更让玉海东郁闷的是他使出威力极大的巨冰来袭这一招,竟被仇铭的拳力击破,而且有少许火系斗气挤入他的经脉里,虽无大碍,但给他的感觉并不舒服。

仇应芳虽只年方十四,却也长得姿色不俗,此刻被羞得满脸通红,泪花已在眼眶里打转。

此后仇铭便在仇伟士这里住了下来,除了修练,便是陪着仇伟士种植药草和焙练丹药。仇伟士本是月光镇数一数二的丹药师,以前想培养仇元接自己的班,可仇元性实好动,一刻也静不下心来,无奈只下只好放弃。现在仇铭来了,不仅少年老成,而且聪颖无比,正是练丹药的绝佳人选,因此在仇铭修练武功之余,便是教他焙练丹药之术。

龙秩山用有些低沉地声音说道:“我这么多年来,就只见过大长老两次,还是离得很远,想不到仇公子你一来,大长老就和你呆了一个下午,唉!”

仇铭惊喜道:“前辈也姓仇?”激动之下,自也是语无伦次。

玉镇长见仇铭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神色,似是在赞赏仇元,同时又不着痕迹地看了龙秩山一眼。

城门打开后,走出五个人来,其中一个青衣老者领头,从气息上看应该是武宗,其他几人都是十阶武师。

仇铭原想在后退时寻机逃脱,不想老者竟然一上来便施杀手,而且运足了斗气,自己被老者的杀气所笼罩,已无力挣脱,他不由得放弃了挣扎,双眼一闭,心中满是苦涩,喃喃自语道:“难道就是这样的结局!”心中纵有不甘,也无力回天。

小蛇点头,有些期待地看着仇铭。

小蛇在仇铭转身过来时见到仇脸色苍白,吓了一跳,以为是仇铭喝玉液造成的,心里正惴惴,听仇铭一说,顿时放下心来,连连点头。

仇铭经历一天的事,也甚是疲乏,便干咽了一点干粮,又喂了小蛇一点,便打坐休息,小蛇也静静地躺在他身边,四周都静悄悄地,也无禽兽来打扰他们。

当仇铭落到深渊下面的一刻,并未出现他想象中的坚硬地面,深渊下边仿佛是一个比较柔软的气垫一样,托着他的身体慢慢地下落了数十米后才止住,仇铭在此状况下基本上没有受到伤害。

当清晨的阳光洒进卧室,楚莲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收拾屋子,走到书桌旁,一眼便看到书桌上的诗,心中又是伤感又是欢喜,当她看到纸张上留下的泪痕时,不由得掩面痛哭。

齐鹏笑道:“哈哈,大将军过虑了,其一,兴月国太子纵想拉拢仇元,但仇元未必就会应承,如果得罪了龙金卫而又不能得到仇元的支持,恐怕他的皇位也坐不稳;其二,在星恒大6,除了我国,就是兴月国势力较强,哪个国家愿意得到一个自己控制不住的仇铭而得罪雄狮国和兴月国?”

仇铭看得暗暗点头,心道:这才是最正确的打法,如果二哥也是如此对敌,也不至于落败。

仇铭一聚气成功便突破成为一阶武师的消息传出后,再次使他成为武学院的焦点人物,不同的是人们看他的眼神不再是鄙视,而是羡慕,外加毫不掩饰地忌妒之意。对此,仇铭并没有显得如何在意,继续着那单调而又乏味的练功。当然,成为一阶武师后,自然要练相应的战技,《气魔**》只是练气之法,要获得战技功法必须等到学院颁一阶武师证书时,可到学院图书馆领取相应的战技功法。

王年有四十多岁,目前只是一个五阶武师,是由于体质原因,但并不妨碍其成为武学院中受学员尊重的教员,说实话,王先生教授方式的确有一套,其教授的学员中成名人物不少,因此学员们对他的授课是比较欢迎的,胡先生把仇铭定在这个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可不想这个天才因为学校的原因变成废材。

章淼大感失望,想继续再找出口,但因刚才在室内转一圈,已不能再支持了,无奈之下,只好在室内一个角落里坐下,先恢复一下精神。坐了一会,精气神慢慢地稳定下来,此时涌入他魂魄中的老者的念头和他的念头开始融合,因为章淼的念头基本没有受到伤害,而老者的念头是杂乱的,因此融合中自然以章淼的念头为主导。

仇铭轻笑道:“古庄主未必有什么恶意,可能是对李先生比较信任的缘故吧,也可能他真的没看出来呢。”

他这话表面上是为古庄主开脱,实则是有挑拨离间的味道,只是他把话说得滴水不漏,李武师自是不知他的意思,

李武师更是愤怒,眼里都要喷出火来,说道:“当年他家小子欺负人家一个良家姑娘,我不愤出手制止,庄主知道后还夸我,谁知他早就对我怀恨在心。”

仇铭一听此言,心里对李武师生出一些好感,便说道:“李先生若信任我,就先将这把匕放在我这里,此事由我来处理。”

李姓武师对仇铭已极为信任,便点头道:“这样最好,章公子大恩容李某以后再报。”

仇铭便接过李姓武师递过的匕,对他说道:“李先生身上煞气太重,如果现在能找个地点避一避最好,不然可能有生命危险。”

李姓武师一愣,有些惊疑地看着他。

仇铭话一说完,便有些后悔,只是想到李姓武师本质尚好,因此怕大战起时使他受到伤害,不免提醒他躲避,待见到李姓武师的反应,又暗责自己太过心软了。

李姓武师听仇铭的话讲得十分诚挚,但似乎事态有些严重,不由有些感动,说道:“多谢章公子提醒,在下知道一个隐秘地点,不如公子和我一起去避避。”

仇铭笑道:“李先生不必客气,章某只是见先生印堂暗,主今夜到明早这一段时间有血光之灾,因此要先生去避一避,至于章某,虽有些小灾,想必庄主不会过于为难。”

李姓武师便向仇铭一拱手,说道:“章公子好生休息,在下告辞。”说罢转身便走出去。

仇铭在他转身之时,手轻抖动,小玉已会意,从戒指空间里瞬移出来,屏气凝神附在李姓武师身后,李姓武师并未查觉她的存在,仇铭不着痕迹地向她点一下头,她象未看见一样,贴在李姓武师身后出了门。

待李姓武师走出门时,仇铭又走到门口道:“李先生慢走!”

李姓武师也转过身来,对仇铭说道:“章公子请回!”

小玉在他转身一霎那倏地移到他背后,转瞬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姓武师似乎也查觉背后有异,回身时却什么也未现,再转头看时仇铭已将门关上,便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最近被这把匕弄得疑神疑鬼地,心里苦笑着离开了。

仇铭转回屋里后,拿着匕细细把玩,不管怎么说,这也算物归原主了。

当年仇元将这把黝黑的匕送给他时他并未在意,直到将那九阶武师击杀,他才觉这把匕其实锋利无比。

看着看着,仇铭恍惚间现这把匕黝黑的表面似乎有鲜血在淌动,他吃了一惊,拿匕的手抖动了一下,不意竟将手拇指割破了一点,顿时鲜血直流,但均被匕吸取。

仇铭想不到这把匕如此嗜血,他将受伤的手拿开,止住血后,又继续观察这把匕。

忽地,他感觉这把匕似乎和自己灵魂有一丝联系,若有若无地。

他灵魂自从与孤绿之魂激斗之后,不仅魂力极为强大,而且对外界事物更为敏感了,加之这把匕吸取了自己的鲜血,因此他感觉这种联系比较强烈。

这把匕似乎跟仇铭体内金系斗气是相通的,仇铭拿着匕轻轻挥动,体内的金系斗气便贯入到其中,顿时匕变成金红色,匕出的剑气,将地面划开一大条裂缝。

但仇铭并未显出多少高兴的神色,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不对劲,他也说不出,只是心里觉得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