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吴秦恩和司徒晴都惊呆了。

“他曾说永远不会抛弃金铃子的,他还说愿意娶她为妻,要带着她远走高飞的。这就是男人,薄情寡义的男人。”少年说完但觉胸口隐隐作痛。

正说话呢,听的楼下小二喊道:“客官一位,是用膳还是住店,用膳的话位置已满,楼上东北角两位小夫妻那借个位置可否,我去说说看。”

吴秦恩更是焦急万分,见离人双眼含泪,心痛不已,怎奈双腿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挪过去一点,却被那徐裴元一脚踢倒在地,再次起身爬起又是一脚踢在胸口,重重摔倒在船舱里,这时吴秦恩突然看见船尾不远处有一水缸,想那九江双怪曾说用水可解此毒,不如,于是又艰难的坐正身子,背对远处的水缸,大骂:“畜生,有本事一脚踢死老子算了。”

“大侠知道我爹下落,恳请告知,秦恩这就要去救我爹爹。”吴秦恩听他说来和那南剑傲无异,想必此人真是知道爹爹下落心情更加急切。

离人笑道:“那还不如秦恩的马儿呢。”

南剑云召集了金陵盟的众弟兄商议如何营救盟主,从闻香阁到金石之城只有两条大路,南剑傲和金友三不可能走小路,吴秦恩一行过来没有看到他们,想必是走了另一条大路,南剑云号令黑旗沿着吴秦恩来的路再寻回闻香阁,若无异常现,到了闻香阁便向傅青依要人,自己则亲率白旗沿另一条大路追查下去。

大家转身见说话的正是李云魄的大弟子叶飞。

这日两人来到一个叫宿迁的小镇,离人用簪置换成碎银换了些衣衫来,正在客栈吃饭。听的有人说道:“还是现在的皇上好啊,文韬武略,胆识过人,更有高怀德、李处耘、赵普、石守信等人辅佐,大宋有望一统中原啊,重现大唐盛世也未必不可。”也有人道:“老兄言过其实吧,想那皇帝虽是黄袍加身,却是在陈桥驿窃的大周天下,不可久也。”此言一出顿时鸦雀无声,顷刻众人高呼:“喝酒喝酒,国之更替关我们屁事,有酒有肉姓周姓赵都无妨。”

“为何不配,侠不在其武功高低,而在其人品高下,你为国家舍生取义,为我这个本不相识的弱女子拼死相救,这就是侠。”离人甚是激动。

吴秦恩从金陵客栈遭遇开始,一直到为何赶往徐州大致说了一遍,最后才说到自己:“在下吴秦恩,敢问夫人如何称呼,不要一口一个贱妾,实在难听。”

吴秦恩早就听不下去,什么叶惊雷、轩辕道长,甚是嚣张啊,要马,也不问问我们兄弟答不答应。心想,那个轩辕道长在江湖上颇有声望啊,他的轩辕剑法和江西海的西海神剑并称武林双绝,剑法颇为精妙。那个叶惊雷人称玉面神佛,曾听父亲提起过此人,武功甚是了得,只是远在漠北,很少踏足吴越之地。这个为的,不知道什么来历,想必武功不在那二人之下。

“只怕是追不上了,我的马儿跑不动了,还是紫霞最好啊。”说完正偷着乐,突然想人家刚死了相公还坐在自己身后呢,方觉不妥,便不和晋礼斗嘴,倒是整个人有点轻松下来了。这时才现原来马儿跑的奇快,身后这位夫人尽吓得紧紧抱住了自己,那眼泪竟滴在了自己的后背,不免为她哀叹起来。也算是个美人,约摸二十六七的样子,相公是楚州的长史,青年才俊,正是大展宏图报效国家的时候,谁敢刺杀朝廷命官呢,可怜啊,这下成寡妇了。

“你算是有缘之人啊,这里的地下水清澈甘甜,再配以一些酸甜的青果和不知名的豆子,酿制而成,想来当初因为过冬怕没食物,没想却成了美酒,真是世事难料啊。”

“大漠的夜色多美,如果这里有水,有人烟,有农作物,岂不美哉。我吴光明如果死在如此大漠也算无憾,只可惜小秦她从此要孤苦余生了。”

韩老三不屑道:“李云魄真是个好师傅啊,什么破剑法,怒冲冠没交你吗?”说罢左手扬起“倏”的直捣叶飞胸口,度之快根本没有给叶飞还手的机会。

正在这时,突然一颗佛珠向韩老三飞来,一个声音道:“手下留人,”

原来风恩大师早知道叶飞不是对手,怕遭了毒手,故早有准备,这才出手相援化解了叶飞的险情。

“韩老三,你已胜出,何须再战。”风恩大师道:“如此对一小辈岂不遭人笑话。”

“李云魄让他来争盟主,就没打算让他活吧。”韩老三厉声道。

风扬大师步入圈内,宣布来日继续抓阄对阵,今日到此为止。

那韩老三甚是不悦,“何须明日,老夫今日就可夺了盟主之位,哪位不服的,即刻上来决个胜负。”

众人毫不理会各自先行散去,回到客栈,吴秦恩又陷入沉思,哪里会有爹爹的消息呢,不能就这样干等啊。正想着突然窗外有姑娘的声音道:“阿白,你也来抢这武林盟主啊。”

吴秦恩听出是6潇潇的声音,赶忙道:“姑娘也来看热闹?快请进来。”

6潇潇打趣道:“你姐姐也在恐怕不方便吧。”一边说一边推门进来。

吴秦恩笑道:“6姑娘又来取笑我了。”转身对离人道:“姐姐,这位就是当日在小船上救了我们的姑娘。”

离人连忙起身道谢后问道:“姑娘怎知我们住在此地,来找秦弟想必是有要事吧。”

6潇潇并不回答,转了一圈后对秦恩道:“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说完踱步而出。

吴秦恩赶紧跟出门去,离人并未随行。

6潇潇快步如飞,吴秦恩紧随其后追出三里多地,来到个土坡前,6潇潇道:“轻功不错啊,看见前面的小矮房了吗,你爹就关在里面。”

吴秦恩一听顿时欣喜若狂:“姑娘如何知道我爹下落的,他还好吗,我现在就去救他。”

6潇潇冰冷道:“你阿白啊,掳走你爹的人武功极高,恐怕我爷爷都要忌惮三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见机行事。”

“想什么办法,姑娘就待在这里好了,我不会让姑娘为我涉险的,我这就前去探个究竟。”吴秦恩只想快点救出他爹。

“这样吧,你我假装路过此地的小夫妻,迷了路,前去讨碗水喝,看情形再见机行事,但千万不能硬来。”6潇潇看着焦急的吴秦恩道。

吴秦恩不肯让姑娘范险,又没有更好办法说服姑娘,只好依计行事。

两人敲门后,打里面出来一个四十来岁彪形大汉,上下打量着吴秦恩和6潇潇,“何事敲门啊,你们可是找错人了。”

6潇潇道:“我们夫妻走亲戚迷路了,想借碗水喝,不知可否给个方便。”边说边往屋里走去。

大汉也没拦着,嘴里念道:“行,你等着,喝完就走吧,天色不早了。”说完进里屋舀了一瓢水出来。

吴秦恩四处打量未现异常,接过水来打算喝上几口好把戏演足,抬眼现6潇潇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正自纳闷呢。

大汉说话了,“怎么不喝啊,不是讨水来的吗。”

6潇潇打紧道:“是啊,傻蛋,我先喝吧。”说完一把夺过了水瓢,嘴里还念道:“没办法,嫁个汉子脑子……”说罢指着吴秦恩的脑袋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