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诗珏听见动静不对,回头见状吃了一惊,道:“你这是作甚?”

李济沧走到林济堂跟前,猎龙剑的剑尖抵住了他的胸口。他扭头向后看向玄鹤法师,盼望着玄鹤法师能在最后一刻收回成命。

没有人知道玄鹤法师用的是什么法术,神道所有高手也从来没见过任何人使用过这种法术。

龙头蹿出地面,张开大口向李、连、何三人咬来。三人勉强躲开,龙头又猛地一挣,地面上裂开的口子又大了许多,它身子也自由了些,立时再度扑向李、连、何三人。

严冷霜大怒,往天空中一指,一道红光过处,所有的“紫血蝶”都灰飞烟灭,消失了。

“黄帝为了对付这条炎魔龙,不得不前往昆仑仙境,央求神仙剿灭炎魔龙之法。他一去数年,回来时携带着《诛龙宝典》,据说乃是神赐。黄帝日夜修炼,据说练了整整八十一年,才修成《诛龙宝典》,与炎魔龙决斗,将其变成岩石,牢牢封印在上古大陆的东北角,也就是先前蚩尤封印炎魔龙的地方。黄帝将它变成一条山脉,也就是如今的炎魔龙山。

霍小燕毒性渐渐发作,开始露出败象。而那鬼车也渐渐支持不住。眼看河湟二怪就要得逞,霍小燕突然咬破舌头,吐出一口血来,然后大叫一声:“血魂咒!”

李济沧道:“恩人,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九头怪鸟长啸一声,直扑塔拉台吉的大纛旗。贺兰士兵惊呼声中,塔拉台吉被九头怪鸟的爪子抓住,提到了空中。

凉军主帅时机已到,立刻指挥主力乘势掩杀,贺兰汗队惨败,唐临府被攻占。战事结束后,贺兰汗国战俘无不惊恐地低呼:“却西韩德贺兰语中蜘蛛的意思。”但战场上却找不到一只蜘蛛的影子。除了李济沧和他手下的近千将士,都只道是贺兰汗国的士兵自己傻了。

一次,他率领属下随着河东节度使往北深入贺兰汗国国境,追击一支敌军。连续追击三日三夜,与大部队失散。

那只鬼车出了朱厌宫们,直往南方飞去。李济沧、何济海与隋济道三人紧紧跟在后面,不时变幻出短剑射去。但这鬼车飞得奇快,而且变换方向十分狡黠,三人的短剑一时都伤不得它。

李济沧暗吃一惊,大声呼喝,指挥师弟们全神贯注地与面前这只朱厌斗法。

屠佛生挥动法旗,数百只玄蜂直扑向玄鹤法师。玄鹤法师冷冷一笑,猎龙剑挥处,屠佛生的法旗立时化为灰烬。数百只玄蜂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一个个落在地上,抽搐而亡。它们的蜂脑已被取出,全凭屠佛生的邪术成为任其摆布的行尸走肉。如今,屠佛生用来指挥它们的法旗被毁,这些玄蜂如同被突然抽掉了脊柱一般,登时全部气绝。

众人无不暗道:“这魔王鬼虚子到底玩什么花样?”

这屠佛生乃是魔道八大天王之一,最擅长驯兽术,无论神兽、魔兽、凶兽,他都能令其甘为己用,而且战力倍增。连诗珏昨日用“伏蝇咒”打听到屠佛生把守的是东门,但现在他出现在原先应由张笑天把守的东南门,想来是张笑天决心主动出击,魔王鬼虚子于是将他调来顶替。

玄鹤法师淡淡地道:“你很好,再打两个回合,我就要变第三、第四个分身出来了。”

一阵惊呼声中,李文琦幻变成一个穿黑袍的青年男子,剑眉星目,下巴略邪,目光中透着狂傲不羁。

也有人小声议论:“这严冷霜久闻大名,却从未见过真颜,不知深浅。”“张笑天着实厉害,神道高手死在他手下的不下数十人,这一路难打。”“量魔道气数已尽,今日无论如何是必定要覆灭的。”……

连诗珏冷冷“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理他。

此刻连诗珏面色惨白,嘴唇也无血色,头发沾了海水,乱发贴在前额,看上去甚至楚楚可怜。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海水打湿,贴在了身上。李济沧看了,心中就是一动。他站起身来,坐到连诗珏身旁。

连诗珏冷冷地道:“你离我远些。”起身欲换个地方坐下。

李济沧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拽住了连诗珏手臂,用力一拉,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就去吻她嘴唇。

连诗珏又羞又怒。他二人虽相恋已久,但都是以礼互待,且连诗珏个性强烈,生怕被李济沧看不起,因此从不允许李济沧有半分越轨举动。哪知今日李济沧突然之间不知为何变得如此疯狂,当下她拼了命地推他:“放开我!”

李济沧却一把将她两只胳膊抓住,竟用嘴去咬她胸前衣服。连诗珏一把咬住李济沧的左脸,鲜血淋漓中,李济沧痛叫一声,放开了连诗珏。

李济沧嘶吼道:“你让我看看。”连诗珏怒道:“看什么?”

李济沧和身扑上,一下子将连诗珏摁倒在地,发了疯般地吻她,动手撕她衣服。连诗珏大怒,一拳打在李济沧胸口上,李济沧“哇”地一声吐了口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若是平常人,连诗珏这一拳定然将对手活活打死。饶是李济沧也受伤不轻。连诗珏心知下手太重,暗道不妙,连忙抱起李济沧问道:“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适才在泥梨洲上,李济沧不顾性命地救她已经使她满腔怨怼化解了不少,如今李济沧被她打伤,她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

哪知李济沧一把拦腰抱住了连诗珏,双臂死死抱住她身体,两只手从背后撕她衣服,同时在她脸上狂吻。

“你给我看看,你背上是不是有个兽形玉龙的胎记!”李济沧喃喃地道。

连诗珏本欲推开,但不知为何,她此刻体内也升腾起,当下只说了一句:“新婚之时,你不就能知道了吗?”便不再反抗。

二人适才都被食人巨蕊突出的藤蔓所伤,那藤蔓上的倒刺上含着一种催人的毒素,因此此时二人毒性发作起来,就此缠绵在一起。

李济沧将连诗珏的身子扮了过去,将她上衣撕下,只见她雪白如玉的背上,却有一个红色胎记——那似乎是一条龙,只是体态丰满,四肢粗壮,盘在连诗珏背脊下方,看上去除了龙的威严,更有几分憨态可掬。

一看到这个纹身,李济沧脸色大变,有如被雷电击中一般,推开连诗珏,叫道:“你果然有这个纹身。我们不可以!师父说了不可以!”

连诗珏此刻已经意乱情迷,喃喃地道:“师父已经死了,我们本来就要做夫妻的,有什么不可以。”直向李济沧扑来。李济沧喝道:“师姐,你莫要过来!”用力一推,将连诗珏推倒在地。连诗珏头砸在石块上,登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