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眼皮跳了跳,不自在地别开视线,贵了,不值。

“没想到仇止仇公子也是断袖啊。”某攻暗里拉住某受的手。

“启禀小姐,仇公子的字画与祝家门生杜若的字画已相差无几,或许还要更低些。”唯一眨眨眼睛,并不十分摸得透她家大小姐的心思她也不敢赶尽杀绝。

“离儿,不气了,乖。”

灭绝手快地拽住想往前冲的楼子期:“你——”别给我丢人。

能跪的都跪了,能站的都傻了。

祝献文身形一震,仇止脸色一变,同时看向楼子期。

见鬼啦。’

祝融雪好修养地福身行礼,她爱上一个叫做百里沧海的男人。

“恩?”

灭绝挑眉,嗔怪地飞过去一记秋波:“应该的。”她最喜欢识时务的,和厚脸皮的。

唯一和不二话卡在嘴边不得已又咽了下去,得,马屁没拍着。

解忧无甚表情地喝完满满一杯茶,不喜欢不代表她就没需要,但是她今晚确实不能。随手打开提来的牛皮鎏金手提箱,满满一箱的银票比堆烟的腰更有手感,银票上代表价值的字体比夜不归的脸更有引人入胜。

云灭绝叹息着摇头,清了清嗓子:“啊——,我想有一座白色的房子,和我心爱的止哥哥住在一起,面朝大海啊,春暖花又开。”

云灭绝学东施抚心,委屈地瞅着窗外:“秋天了。”

一丝弧度,漾在男子唇边,不及一秒,便消失。他记得媚娘是因为这女子陪伴了仇止五年,容貌一流,武艺二流,心计三流,是个不错的红颜知己,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女人曾今背着仇止勾引过他,

坐落于云中城东的久澜小馆背靠云罗山,面临微澜湖,馆中连廊别墅,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白墙黑瓦的建筑体浓郁婉转成一派说不尽的别致优雅。刚过了十月初一,微澜湖中的百里荷风早已败了,剩了些枯槁的茎叶,沉沉浮浮。然而对比着湖中的残红悴绿,云罗山上却正是热闹非常,秋风一夜,吹红满山枫叶,映得天地微澜,一片如火如荼。

她亲爱的前任拥有比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位公主都华丽的宫殿,她亲爱的前任拥有比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位皇子都奢侈的用度,她亲爱的前任出门坐的是八匹顶级汗血拉就的麒麟木马车,她亲爱的前任见了皇亲国戚都可以不跪。但是,她亲爱的前任拥有了房子,车子,票子,身份,却独独缺了妹子,就无疑又成了一件另人憔悴的事。

据不完全统计,她亲爱的前任平均每个月上吊三次,投湖两次,跳楼四次,割腕一次,撞墙不可计数,服毒更无从计算,虽然她亲爱的前任每一次都不是真心想死,虽然她亲爱的前任每一次都是为了心爱的男人,虽然她亲爱的前任寻死逆活的都没人愿意拿正眼看她了,但是,这一次,她亲爱的前任是真得死了,虽然是贪图了点小便宜,虽然是错服了老鼠药,但是,

“不用。”低眉浅笑间,暗自云淡风清。

阎重楼掌控一切的优越感融化成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他早料到她会把结婚的事再提一遍,场景,人物和内容都与三个月前一摸一样,连她嘴角挽起的弧度都一样。实话说,被求婚,阎重楼心底是窃喜的,何况是被喜欢的女人求婚。但是他向来卑鄙,爱好不会泄露半点情绪的闷骚。

“所以呢?”她现有个职业很适合楼子期——妇联主任。

楼子期羞涩一笑,轻轻地地蹭了蹭少女的颈窝:“离儿,如果你有兴趣,人家还是可以陪你试一试的。”

灭绝不理他,这选手今天激素分泌不正常。

“宝妈妈,可千万不能用春情啊。”直抒胸臆的。

“宝妈妈,万一有个一万,三年的积蓄啊,那是姐妹们陪了多少个夜晚才换来的啊。”舍不得银子的。

“妈妈,她还是个孩子,您饶了她吧。”好心求情的。

“宝妈,那春情好像似乎也许过了保质期哦。”抓不住重点的。

“宝宝,我可以第一个上吗?”乘机占便宜的。

“宝啊,我估计一个不够解决啊,还是多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一起吧。”np的。

圆圆的眼睛扫过一干众人,宝妈妈扬手‘啪’地再甩一鞭子:“姐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多嘴了,要不要我费神给你们缝上啊。”

女孩不合时宜地嗤笑一声,嫌自己死得太慢:“无聊。”

宝妈妈霍地将女孩从地上拉起来,粗鲁地勾住女孩脖颈上的铁镣,手中的皮鞭捏得‘嘎吱’响。

“你,给,我,再,说,一,遍——”

女孩冷飕飕地瞥了眼宝妈妈,无关冷暖地抬起一手,支起小拇指,潇洒地扣扣了鼻孔。

“哇啊啊——。”

宝妈妈表情扭曲地咆哮一声,丢开皮鞭,利落地抽出一把匕抵上女孩的颈项:“别当我真不敢宰了你。”

女孩眉眼微动,只是缓缓抽出小指,连带出小小的一坨,素指一动,迅雷不及掩耳,小小的一坨在前冲力的支持下,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电光火石之后,当众人反应过来,那小小的一坨瞬间隐没于高耸的双峰之间,踪迹难寻。

抽气声整齐划一,除了依旧淡定的女孩,都没人能站着了。

宝妈妈半张着嘴,任由女孩从自己手中脱离,任由秋风卷落叶,‘啪’一下扇过自己的脸。视线下移再下移,最终定格在那一处深邃。

“啊——————。”惨绝人寰,她引以为傲的——

“宝,宝妈妈,您,您别生气。”

“宝妈妈,妈妈呀,圣人云——”圣人没被人弹过鼻屎。

“宝妈妈,您,您别生气,洗洗,洗洗就没事了。”杀杀毒更好。

“宝,淡定,千万要淡定啊,没这孩子我们就没有未来啊。”

宝妈妈喘着粗气,性感的身体在萧瑟地秋风中不住地抖,圆溜溜地双眼含怨带怒地瞪着女孩的脸。

她不是不敢宰了他,她是真不敢把他怎么样。那一日她一意孤行,凭着完全不准的第六感在众多女孩子中选了这一个,因为他的美貌,因为他出众的气质,她狠心砸下了红杏馆三年的积蓄,却不曾想过如此惹人怜爱的可人儿若不是自身有问题,又如何等得到她来买。

“我再问一句,你到底接不接客。”宝妈妈狠狠捏着掌中的匕,她不服输,她王宝宝绝不对命运低头。她在这红杏馆中出生,在这红杏馆中成长,在这红杏馆中生活,她的娘亲曾是这红杏馆的当家兼职老鸨,她的姨娘们都是这红杏馆中的姑娘,她王宝宝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重振红杏馆当年辉煌,成为花街柳巷最成功的老鸨。

女孩终于似是对这每天上演的戏码感到无趣,歪着头看了宝妈妈好一会,才懒懒地道:“我刚杀了个人。”失手,但是于他来说和踩死只蚂蚁没区别。

宝妈妈嗖地换上一脸大灰狼的微笑:“没关系,那死鬼总赊账来着,姐早想宰他了。”

女孩沉思了一会,又道:“我不会服侍人。”

宝妈妈强装笑脸:“没,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难道让客人服侍你?!

女孩沉吟了许久,终于启音:“会考虑。”说完,径自拖着长长的铁链,叮铃哐啷地走回,眼神好得都能看见他打了个哈欠。

宝妈妈就因为女孩的这一句‘会考虑’长吁了一口气,立马堆了个谄媚的笑脸对着女孩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您慢走,您辛苦了,您受累了。”并同时在心底默默地腹诽,走路跌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洗澡淹死,生儿子没屁(和谐)眼,生女儿没胸,气死她了。

粗布麻衣,一男两女。

宝妈妈高耸眉头,瞅着这一行三人,疯人窟爬出来的吧,嫌她今天还不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