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与唐弈对视了一眼,眉头微皱二话没说立刻跃进了丞相府,唐弈跟在谢宁身侧,俊挺的眉峰也微微动了一下。

“哦?”唐广唇角一动,面色严肃了起来。

除了这个理由,他还真想不到用别的什么理由来解释宁儿的梦境,因为据他十八年的寻找和探索,他现这个灵气低迷没有灵石灵药也相当难找的异空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修仙者的踪迹,当然,除了他之外。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不是不让你出来吗?这里的事很容易就搞定的。快放我下来,刚才出了点小意外,我府里的一个很忠心的侍卫中毒了,再晚就来不及救他了。”临齐这个侍卫对忠王府是很忠心的,对于忠心的人谢宁从不会亏待,所以此时此刻,救临齐是最重要的事。

“好,我陪着你。”唐弈嘴角上挑,笑的与谢宁相差无几,不过比起谢宁,他笑的更内敛,却也更狂放!

他这几天为难的要死,想宁宁想的疯,却找不到理由来见她,况且他以前还是欺负她的第一人……那几个臭小子都已经被她揍的快半死了,他却还没事,宁宁一定是在等待机会……他现在最不想的就是和她成为敌人!只要能得到她的原谅,他现在是什么事都愿意做!

临齐立刻拔刀,直刺向了李同山,刀剑无眼,不留半分仁慈。

其实,对于已经有结丹后期修为的他来说,别说是被掐一下,就算是被打一枪,他都不会觉得疼,但,此时此刻而对着谢宁,他就是想要和她谈一场世俗凡人都会经历的甜蜜恋爱,想与她一起经历所有凡人会做的事,比如,打打闹闹亲亲我我,呵呵!

要知道,在中唐国能得皇上赐婚那可是天大的荣耀,而且只要是皇上赐的婚,男方不论如何都是不能休妻再立正妻的,这么一来,谢宁可是跟定弈王爷了!像弈王爷这般神仙一般的男子,可是许多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啊,宁宁能嫁于他,是要羡煞一众天下女子的!

天不给她永久的生命,好,他给!

狂,比我还狂,哈哈,谢宁有点飘了。

慕容雅甚至激动的开始掉泪了,自己的女儿何德何能竟能让弈儿如此爱护,真是三生之福啊!有弈儿照顾,她这个母亲从今往后都可以放心了!

谢宁脸上表情未改,心中却微微动了一下,同样的忠良之后,这皇帝给冯杨两家的待遇与谢家也太天差地别了吧?难道只是因为谢天是将军而其他几位不是?

“不是这句……她似乎说奇宝轩拍卖会来着……”孙尚书摇了摇头道。

呃?啊呸!

越往下想,谢宁越心惊,如果她心中所想的都是真的,那,那个唐弈到底该有多厉害?

前天晚上灭杀那三个黑衣人时,她也只是一跃升空,并无法在空中行走,现在,可真是她前世今生的第一次尝试。

罗幻和临庆回到住处,自然又是一番讨论,但讨论的是什么,外人却是无法知晓的。

隐藏在高出院落围墙三四米的茂密大树里,三人一眼便看到了月色之下荷塘之中小船之上盘膝而坐闭目入眠的红色身影。

几分钟后,听完那人报告的东方朝一脚踹开房门,飞也似的奔了出去,他卧室的房门摇了几摇之后,最终没有撑住轰然倒地。

孙劲立刻跟着撩袍跪下,高呼:“忠王妃一向善良贤惠,臣等恳请皇上为忠王妃主持公道。”

“他……骂少爷……灾星……克……”

被晾在一边的唐洛回了神,看了看谢宁他们四人,忽然轻叹一声,满脸无奈地摇着头向放着银票的几案走去,认真的开始整理银票,仿佛一点儿也不关心他们四个人似的。

这要说出去,有谁会信?

坐在主位上的慕容雅脸色不太好,但比起神色中的不耐,她更多的则是担心。虽然她不相信宁儿刚清醒几天便能徒手伤七八个人还杀了一个已经有银玄修为的少年,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让闻讯赶来的唐洛去了大门口,希望他能拦住宁儿,别让她冲进来,那三个脸色不善的老家伙等不到人便会离开……他们孤儿寡母还是少与那些老东西正面交锋的好。

谢宁移开了踩在唐洛胸口上玉足,冷冷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动手前先用用脑子,免得死的不明不白。”放了他,不是因为他和他哥哥照顾过他们,而是不想让娘为难伤心而已。

说这句话的时候,谢远的声音很低,那一字一句仿佛是从腹腔中吐出来的一样,沉重,坚决,他的眼神坚忍骄傲,就那么牢牢地盯着冯致的身上。

谢远平静了好一会儿,才算稳住心神,走上前问谢宁道:“那飞刀果然是你的?你真的是前辈?”除了这么问,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她那堪称疯狂的度了!

谢远却是极其不悦地瞪起了眼睛,目光中涌出了沉沉的怒色,一把推开冯致,他向前两步冷冷地瞪着谢宁,声音中的警告之味异常浓重:“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但我绝不允许你冒充我谢家之人,我姐虽是痴儿,但她绝对不是任何宵小之辈可以冒充亵渎的!刚才的话我这次就当没听见,希望没有下次!”

三个,足矣找出对方的身份。

“想逃?做梦!”

没多久,躲在离林子入口最近的一棵树上的蒙面上眼睛一亮,立刻把一只手伸进面巾下,捂嘴出了三声连续的虫鸣。这鸣声和夏日里最为聒噪也最为常见的蝉鸣很像,但又有一些不一样,三声连叫,亦是声声不同,不过这也只有同样熟悉这种暗号的人才听得懂,一般人在蝉鸣满夏的季节里根本不会听出什么异样。

圣京里流传着多关于圣京第一楼香满楼的顺口歌谣,凭歌词便可以了解香满楼的很多东西,比如:

谢宁的“一”暂时没有数出口。

“我……我……我爹……风……”在所有的人都报完了之后,那长的还算英俊,却明显年龄只有十二三岁的结巴少年还没说出什么,水雾蒙蒙的两眼已是通红一片,“风扬……我……我……”院里除了痛苦的惨叫声便再没有别的声音了,比起刚才争先恐后报名字时的哄乱,现在简直可以用宁静来形容,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他已经能想到他的后果了……

嘲讽地目光从对面那五个搞不清状况的少年身上扫过,谢宁面色一冷,满目的嘲讽化为无情的杀意,身子一低脚下虚晃,躲过后面那人贯注了全部玄气的一道掌风,她蓦然腾空而起,挥拳迎向了向她扑来的银玄少年。

“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