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舒不知道自己的右耳会不会因为这一场决斗之后而聋掉。此时他也完全不在乎了……在刚才那种情况之下,哪怕明知道上了这一场战斗他就会死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接受。

“一招之内有些夸大了……没见他眼中的怒火么?我看至少也能支撑三招以上……”

石伟杰在学校那也算的上是风云人物了,毕竟作为这个小小城市的城主的儿子,而且为人又嚣张跋扈,明明没有什么本事,却又要惹事生非……这样的他想不在学校里出名都不可能。而一见坐在地上的是石伟杰,围观者顿时就知道有好戏看了。当下一个个都关注了起来。

只见在武斗场外,一道靓丽的身影正朝着武斗场走了过来。长随风轻荡,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再度冷哼了一声,准备再冷嘲热讽一番常舒的时候,导师却恰在此时走进了教室。

“变强……似乎还遥不可及啊……为什么父亲留下的不是一本地阶五星的功法呢?”常舒有些无奈的想着。

一样高品阶的魔法饰品,对于一个新手魔雕师来说,那是可遇不可求的。非但是雕刻其上的高级法阵为万金难得一观的至宝,更重要的是魔雕大师在雕刻一件宝物的时候,精神是极为集中的。而魔雕师的精神力越强大,雕刻出来的阵法越细腻,威力越强大。而作为一个新手,能得到这样一个宝物来仔细参考一下的话,那么对他今后的魔雕道路是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的。

不过对于大婶这种关心,常舒记在心里,倒也没有拒绝。

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穿着各异。‘叮铃铃’的车辆的铃声也是络绎不绝……虽然已近黄昏,但这座城市却依然显得极为热闹。

想到这里,常舒紧紧的拧起了拳头。然而片刻之后,剧烈的疼痛却又让他的脑袋有些沉起来,他不禁狠狠的摇了摇脑袋……耳鸣的厉害,现在可不是想石伟杰的事儿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自己这一身的伤给治好再说。

一路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学校,路上自然少不了行人的注目礼。

先去了一趟药店,在老板担心的眼神之中选了几贴外敷内服的草药,这才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家里。

勉力在石板上将外敷的药给擂烂,胡乱的涂在了伤口上……一股微凉的气息慢慢钻入了伤口,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至于说内服的药……现在他可没有能力烧火熬药。不过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帮他了。

贴好药,躺在自己破烂的小床上,常舒却是痴痴的看着同样破败的天花板。

今天的耻辱,虽然最后看上去让他出了一口气,但实际上去如同一根刺一样刺进了他的心里!

实力……试想一下,无论今天那石伟杰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要故意挑衅自己,如果自己拥有足够让他惧怕的实力的话,他还会如此吗?他还会口口声声的喊着我要跟你决斗吗?他还能得意洋洋的,高高的俯视自己吗?他还能将自己的自尊心当成破烂一样的踩在地上吗?!

不能!他不敢!

就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就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所以他才会感觉自己好欺负。平时对自己冷嘲热讽,到了今天更是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自己!

常舒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变强的信念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的强烈过。

“常舒,常舒!”

碰!’的一声巨响,本就破败的门被大力推开,一道身影从外面焦急的跑了进来。打断了常舒的思绪。

常舒勉力的扭过头,入目的是一张年轻而焦急的脸。脸上还挂着汗水,剧烈的呼吸说明他来的极为匆忙。常舒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暖意……这是他唯一的朋友——风无定。也正是酒吧大婶的儿子。

“怎么弄的?怎么弄的?!”风无定的眼中露出一丝血丝,看着床上堪称不成人形的常舒,他的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

看到一向冷漠的风无定居然如此焦急,常舒眼中的暖意更盛,勉强一笑,却牵动了伤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先别说话,先别说话……药敷了,哪些药是内服的?”看到常舒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风无定赶紧说道。看到他脸上敷的草药,顿时就猜测到对方应该还没有吃药。

常舒勉力的指了一下放在床边不远的一包草药,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全部放进去,文火慢熬,三碗水熬成一小碗。”

风无定连忙跑到桌旁,将草药拿了起来,便就跑到外面去了。没一会儿,门外就飘荡进来一阵柴火的烟味。

常舒的眼中暖意更盛,然后迷迷糊糊之中,昏睡了过去。

“常舒,常舒……喝药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声音。常舒勉力的睁开眼睛,然而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已经到了伤口最疼痛的时间,就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让他的额头流出一层冷汗。

终于,从微眯的眼睛里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样子自己已经昏睡了有一段时间了。

风无定端着一只破碗,小心的将常舒扶了起来,将药放在了他的唇边。

轻轻抿了一口,剧烈的苦味让常舒也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随即一口气便就将药给喝了下去。

风无定细心的顺了顺常舒的胸口,常舒才好受了一些。

看到常舒的表情,风无定便知道他已经好受了一些,将他又重新放回平躺了回去。

“舒哥哥……”

脆生生的声音此时却显得有些担心,常舒偏过头,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的床头,来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生的十分文静。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只是苍白的小脸看上去身子骨似乎很弱,一身麻布粗衣,说明对方的家世贫寒。在小女孩儿的怀中,则抱着一条已经赖了皮的小狗。此时,她正站在床头,大眼睛心疼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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