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计,若是行通,则宦官与外戚之势力尽皆铲除,自是绝妙之手法,然世族又如何处之?届时宦官、外戚一除,世族定会一支独大,又有何人可以制衡于他?

只见书房之内,坐于位上自是灵帝刘宏,而除却他之外,竟然只有刘协与刘辨二人坐于位下,平日里与刘宏寸步不离的张让却是不曾见其身影。

“你之心思我亦是知晓,胡车儿之勇乃是天赋异禀,若是有名师指导,加以苦练之下,当可为一猛将,然元俭亦有自己之长处,一人只需将长处挥出来便足矣,又何须样样具到?”潘凤不禁为廖化的倔强而感到好笑,就胡车儿那怪力乃是天生的,廖化虽说力量亦是不错,但比之他却远远不如,而当力量大到一定程度,这技巧自是无用武之地。“你只需思考如何将此三千士卒之力变成五千一万士卒之力便可,一人难道可与千人士兵相抗?”

“当真有如此之宝地?”灵帝被二人说的心驰向往,恨不得当真去那东海之外的岛上看上一看,然想想自己身体便也作罢,虽不知其为何知道如此多之事,然想来是游学之时所知,非是妄言。心里暗道:“若是此人可真心辅佐辨儿与协儿,或许汉室当真可得以中兴!待得明日其进宫之时,当以言语刺探一番,若有二心,当尽早图之!”

“即便曹操算是何进一党,大人又何须担心,不是还有一个潘无双么?”

然而当那老张刚一说完,二猫儿便接着言道:“昨日我营中睡着的人不是百人将,亦不是牙门将,而是一校尉。”

以潘凤看来,仅仅凭借这股子蛮力,胡车儿的武艺便已经在廖化之上,当力量大到一定的程度,即便你武艺再好,能够好出花来,但那又有何用?虽然其不通谋略,亦不识几个字,但仅仅为一牙门将却是足够,毕竟字好学,但这种力量的天赋是怎么也学不到的。

潘凤只是见此人一拳击来之时便已现此人的确有些力气,只是毫无技巧。然而比力气,那人又如何是本身天赋异禀,且又从幼锻炼的潘凤对手?潘凤根本没有用任何技巧,只是强行凭借自己的一股气力与他抱做一团,大喊一声:“起!”

这也只是潘凤自己不知道而已,先不说那三百余骑兵自颍川跟随于他,对他武艺的崇拜,光是他于那次朝会上所进的三策便已经让他于百姓之中名望立显,能够被称为辅国三策又岂能泛泛?

如此一来,这洛阳城,大汉的京师便有整整近五万大军,其中禁军自是有两万之数,而这新军之数更是大于禁军。

“先勿急,虽上军校尉人选已定,然陛下于其他七校尉多数乃是在座之人。”何进环视了一些诸人,接着言道:“中军校尉乃虎贲中郎将袁绍袁本初,下军校尉为屯骑校尉鲍鸿,曹操曹孟德为典军校尉,赵荣、冯芳为助军校尉,淳于琼为左军校尉,而黄门侍郎潘凤为右军校尉。陛下更是令董重为骠骑将军,分掌各军诸军权。”

见二人坐于此位,诸不识之人方才解惑,此间位子却是有着不同的排位,军中任职以及朝中为官之人皆有专座,无官职亦有无官职之座位。潘凤、郭嘉等人所坐之位却是表明其几人乃是何进亲信。

郭蓉出生寒门,自不是习惯享受之人,事事皆欲亲为,而廖化更是以门卫自居,惹的潘凤实在无法忍受,以一家之主之权,买了两个机灵的小娃,以为门童,又添置一个老妈子处理家中杂物。

这些话中,几乎全是他所想到的,但其中却还有第四条,那便是十常侍。~~~~虽说他们只是宦官,但宦官乱起朝政,那能力比之外戚亦是不遑多让,只不过这些话不能被十常侍知道。而且他对灵帝所说的话,他根本不担心灵帝会说于他人知道,毕竟如今何进的势力即便是灵帝亦是有些忌讳,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何进一反,那大汉就真正的完蛋了。

然而潘凤若是只陪着两个皇子玩耍,灵帝自然也是会不喜的,偏偏潘凤教导两个皇子的方法十分之新奇,就好比谈论治国之道,荀爽便会引经据典,循诱教导。虽亦是生动,但比之潘凤却是差了许多。

“兄长之举,嘉就此谢过。”

再一联系到此前城墙上之榜文,众百姓尽皆哗然。

当几人到得客厅之时,何进已经在里面,能够让当朝大将军亲自等待,足显何进对潘凤等人的看重,甚至荀彧都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送走赵忠,张让于屋中长叹一口气,暗自思道:“天下诸民,你等当真以为我张让愿做一恶人?我亦是百姓出生,正是明白百姓之苦才更不愿自己如当初一般,只愿权柄尽皆握于己手,然如今却早已身不由己……”

“嗯!司空荀爽教徒有方,令其为辨、协二皇子之师,享太子太傅之位。潘凤献策有功,着升为黄门侍郎,伴二位皇子习书,亦可代其师教导二位皇子,赐入宫腰牌一枚,可随意入宫。至于那荀彧、郭嘉二,如若当真有才,那大将军与阿父二人便按才赏赐吧。今日之朝便如此,朕感疲倦,便散了吧!”

听得潘凤之言,其余百官却是尽皆深思其中可行之处,然而越想却是越觉此法之妙,虽还有些粗杂,却是只需稍稍改进即可。

“太傅乃三公重臣,却是当赏什么?”灵帝虽然听到要赏心里有些不喜,然好在对潘凤的印象不错,倒也没有加重语气。

然看着灵帝的眼色,张让却是深知其之意乃是命自己先尝,虽其亦怕此物有毒,但身为近侍,代陛下食用此物却是份内之事,只得撕下一小块放于口中。

“不知陛下可否还记得当初槐里侯、韩鸿胪所言之潘凤?”荀爽却卖起了关子。

见荀爽点头,荀彧又言道:“其一,大旱非我等可解,然可奏于陛下,使其设祭求雨,以安天下万民之心。后令各地士族放其仓中之粮,以解燃眉之急。其二,令一大将镇守黄巾贼数众之地,再派一能吏一同镇之,可解一州之急,然此亦是治标之法。其三,待士族开仓后,难民自当减少,后再迁多数难民于无灾之地,划其土地,借予劳作之工具,滋养于其,使其以收后之物偿还。只是此三者皆是难度极大,且耗费财物数量亦是不在少数。”

韩寒出生之时,韩馥便已有高官,且其母乃是袁氏族人,自是身份非凡,且身为独子,于家中倒也显的异常聪慧,平日里娘家之人亦甚是宠溺,却是让他养成一副纨绔脾性。

那看门之人得知潘凤为韩馥之义子,倒也没有多过为难便进去通报。

“无双,慎言!”荀彧虽深知潘凤所言句句于情于理,但从小到大,为汉室记之教诲却是无法忘却,好在平日也深受潘凤郭嘉等人影响,加之三年来于水镜庄之所得,却亦是将百姓看重不少,乃道,“哎!既如此,若是陛下为可辅之人,我等自当全力辅之,使汉室中兴!若陛下不可辅,我等则一明主,从整河山便是。”

廖化听罢,虽无言语,但内心却激动无比。

而潘凤对这司马防就更加的熟悉了,这熟悉倒不是对他这个人,而是对他的八个儿子熟悉。

“无双此言却是甚好,人不同于作物,二者虽可互做比喻,但终究不是一物,作物乃是终究乃是死物,而人却比其复杂甚多,作物终究不可使喜旱变喜水,但人却是可以,你等可明白?”

若是说收潘凤为义子,他没有私心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潘凤倒是不禁想到了“猪哥哥”,想来司马徽的教导方式也是有前科的,诸葛亮能够农耕于隆中,想必也是离不开司马徽的教导,只不过如今却是他们抢先体验了一会罢了。

眼看此地环境如此优美,却又显得与世隔绝,确有一翻隐士之风。只见一屋上水镜居四大字却是如同颍川书院四字一般,大气磅礴。

众人对荀爽的评价却是深信不疑,一代大儒,若非党固之祸迟早也是三公之一,却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弟子而去诓骗他们。

“以凤观之,这黄巾贼寇不若砧板之上鱼肉尔!早时不过占得先机方能成事,而我大汉官军却如酣睡之龙,怎会注意一牛犊于身侧吼叫闹事?待得此龙醒时,正是一顿美餐而已!”潘凤却是侃侃而谈道,见皇甫嵩还是有些感到可惜,随后继续说道:“再者,凤不过一后学之士,在座有许多大才,凤却是无法与之相比。”

晚上宴会之时,潘凤换上许久不穿的文士长袍与郭嘉等人一同前往。

待得那些黄巾士卒反应过来之时,两军已经形成了一个十分另类的模样,内里潘凤四百骑兵将不到百人的波涛团团包围。而外面,黄巾军也慢慢的将潘凤包围住。

毕竟那两边却是黄巾军起事早期之地,实力相对较强,若是潘凤所领骑兵落入其地,届时行踪将无所遁匿,皆为黄巾军所掌控,却是无有胜利之可能。

曹操看着死于马下的波才,眼中却是流出一丝赞许。

原本孙坚千余将士对此战却是形不成太大的用处,只耐其所出之位正乃波才欲退方向,加之天色已晚,孙坚有多少军队波才无从得知,自是以为此乃朱隽所伏大军,岂敢再战?

外面的大风却是呼呼的刮着,油灯却是扑闪扑闪的,一次次被吹灭,然后又被亲兵点起。

对于如今的将军潘凤,他们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其真实年龄不过刚到十五,但无论武艺智谋皆是如同其字一般无双。但凡有战事,其定当身先士卒,而且敌军尚无其一合之将,此等武艺便是自己等人原本的将军陈涣亦是远远不如。更重要的是此人待自己等人四百余骑皆如兄弟一般,吃穿相同,无一丝不公之心,当真难得。

好在那黄巾军也的确不是什么精锐,只是五千普通黄巾士卒而已,一见有骑兵袭营,加之夜晚不明敌军情况,更是相互践踏,死伤无数。

那中年妇人却是仔细打量着那少年,同时一脸担忧的说道:“福儿下次可勿如此莽撞,你不过学了几日剑法,如何与那些亡命之徒相比,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又让娘如何是好?”

他自然无法恨那些民众,此恨意却全都转到那些趁火打劫之人头上。如今看到此等情况岂能不怒?此等黄巾军却是不能称呼,当是真正的黄巾贼!

若是阳翟城中没有潘凤等人,那朱隽所担心的将有可能变为现实。但潘凤是谁?无双上将啊!更何况还是个穿越后的上将,那种诈城的计谋却是连小时候看三国演义书里面都觉得最是可笑的计谋,身为一个穿越者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中计呢?

当时潘凤见那通信兵所穿衣甲比之阳翟郡兵好上不少,好特意问过是否只有他们这种通信兵才有此等衣甲,但回答却是朱隽麾下所部骑兵皆是此等衣甲。想来也是制式装备。

“是啊!我等却是为百姓做了什么?”廖化暗自思道,想那些原本耕作之民如今却皆是黄巾士兵,而所食之物也皆是从各城各郡所抢,若果如此人所说天下皆定,那我等又可吃何物?

“那依大帅之见,我等当先破何军?”一黄巾小头领道。

黄巾大军分割线=============

“好,失算,我却要看看你等黄巾军能有几次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