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建急切的走上前去,自从那日遇见吴忧之后,他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生似的。

吴忧心中微微有一丝疙瘩,他总感觉第二幅画上的度奥义比不上之前的虚无奥义,为何会是如此的情景?他甚至怀疑创建这篇功法的人是不是弄错了,虚无乃是不朽,而度永远不能逃脱真正的不灭,怎会在虚无之后?

既然八贤王如此小心翼翼,那么元蒙王朝之内定有比他更加可怕的人物存在,否则八贤王岂会伪装的这么好?

“不错!”

因八贤王在前步行,众人唯独杜烟尘外谁都没有继续乘坐马儿,俱是手持马缰徒步向前。

杜烟尘此时也露出了凝重之色,她居然完全看不穿老人的武学修为!

“嗯,好!”

更何况,此次得到了杜烟尘,她那边还有不少宝贝,只是这些宝贝暂时还不能拿出来,因为吴忧暂时还没有能力保护住这些宝贝。

吴忧突然笑了,他虽然年轻,但是也知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者,他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自然不会去想真的杀了这三人。

“马蹄声近了,尔等准备一番,今日干完这一票,我等回去之后好好庆祝一番,要娘们有娘们,要美酒有美酒!”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随后,杜烟尘的神魂一阵涟沥,似乎在参拜吴忧一般。

“吴忧,你去哪里了?”

“马儿在哪里?”

一股莫名的危险感从吴忧的心中升腾而起,他的神魂儿猛然在天庭之中散出无尽光芒!

四周的人爆出一阵喝彩之声,当然也有人不屑,那些不屑的人都是自以为是风流才子的读书人。

“小……姑娘,我……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不要靠这么近来得好。”

一时间,吴忧心中微微有些感慨,在龙威王府之中,几乎没有人正眼看他,甚至几个亲人还盼望着自己早点死。

纵然天地消失,虚无亦可复制出一个天地,纵然海枯石烂,虚无亦可复制出沧海桑田,纵然星辰陨落,虚无依旧能复制出一个星辰!

白荣摇摇头,他如何能够答应,这样严重的伤势,即便是凭着他的医术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治愈,如果他离开的话,吴忧生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胡森心中惊骇,他想不到黑漆漆的长枪居然能够伤到他的神魂!他虽然知道吴忧也是修炼神魂的,但是在他眼中吴忧那点神魂之力根本不可能伤害到自己的神魂,除非就是这把枪!

吴忧三人把记忆都翻了一遍,都没有现得罪过眼前此人,甚至吴忧还想过是不是福叔他们几个派人来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能够达到显形境界的修道者就如同半个神仙了,福叔他们没有这么庞大的力量!

蓦然间,蛇虎双击融入到了撼天枪法之中,吴忧一手持枪一手使出蛇招,两手并驾齐驱,直奔白傅而去。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学你家传的家传针灸之法了。”吴忧双眼盯着白荣的手臂。

吴忧把自己的神魂出窍,沐浴在银白如霜的月光之下,神魂之中地念头触摸着“未来”二字,恶鬼图像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若,不是这群大夫赶来,他们是否还有性命?

如此惨烈的景象浮现于吴忧眼前,他的心中忽然有一阵感慨,若是这个世界之上有每个城镇都有医所,聚无数大夫,再请杏林名医传授心得,就算恐怖至极的瘟疫又如何?

吴忧说着眼光却瞟向众人,只见其中杏林排行第八的6古寒脸色微微不自然,瘟疫之事原本就是很难分清界限的。

“我在此掌权,不知小兄弟有何见教?”

在未斩断天道仙尘的束绑之前,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吴忧这一番急切,日后自然有万千圣果回报!

跨入简宅,只见一双鬓微白,脸上带着一丝沧桑的老人正坐在木椅之上,右手拿着一卷经义看着。

吴忧随口将凝元丹说了出去,反正他刚才就已申明只有一颗,也不怕白傅宣扬出去,再者,他从来都没有认为凝元丹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吴忧微微摇头,显然并不赞同此言,又或者说心里根本对此言毫无信任。

“我记得武藏之中曾言,养气诀需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舌尖抵住上牙龈,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从鼻尖吸气而入,经过大肠经再从嘴中徐徐吐出,可是此时的我清醒的很,又躺在床上,为何还能如此修炼?”

吴忧脸色一变,转过头去,只见一白袍的中年男子冷冷的看着他,手中正拿着几根银针。

根据不同的突事件的情况程度而敲响不同的钟,吴忧听的分明,此次分明响的是最大的那只钟!

一怕,凉风嗖嗖而来,三团火焰便萎缩下去,会使得鬼有机可乘,若是心如磐石,即便是穷凶极恶的恶鬼,也不能近身,任凭修罗恶鬼,罗刹巨魔,又有何惧?

相信不少人听过槐树鬼的事情吧!两者虽然效用不一样,但是道理却差不多,俱是让神魂稳定不被风不至被世界这个大苦海给淹没。

吴忧双眼微微眯起摇了摇头,又继续向前走去。

“不知!”

“阿财,你千万不要有事!”

砰!

吴忧坐在东南靠着窗口的位置,望向外面,他约阿财今日在此处相见,可是为何阿财这个时候还不见踪影,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按照阿财那性子,就算别人欺负他,他也不见得会还手,会出什么事情呢?

“短短几天的时间,我变化了实在太多了……”吴忧想着,自己几天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现在却成了二流武者,身怀《道藏》和《武藏》两本奇书,而且这两本奇书似乎并非百年前的大路货。

“虽然他昏迷不醒,可是生命力却如此的旺盛,哪里象溺水之人?”

打定主意之后,吴忧将两本厚厚的宝典塞进青衣长袍之中,正准备离开忽然现玉桌之下有一个小瓷瓶。

吴忧再次静下心来,定下神,试了七八次,依旧不行。

当走进去之后,吴忧只现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在屋顶上面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油灯,油灯下面一张玉桌,上面摆放着两本厚厚的书籍,还有和先前羊皮卷一样的一张羊皮卷。

吴忧眼光闪烁,刘长青言语之间,很多漏洞,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他。

吴忧倒也显得平静,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准备,“我不怕!”

吴忧背着一个箩筐,背后跟着三四人,徒步走在荣京城外前往东山的道路上。

“唉,原本还想送一件礼物给你,看见你如此沮丧,看来这份礼物你也不要了吧。”

当众学生正要进一步问的时候,白孝儒却正色道:“我等只醉心于圣贤书,社稷江山,今日谈论神鬼之事已属过头,莫要再过多言。”

吴忧作为侍妾的儿子,不说没有继承王位和家产的可能,即便是月例钱也是最少的。想要出人头地,一者建军功,二者考科举。

小建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若是黄风道长出事了我等可真的倒大霉了,赤松道长的怪罪可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起的!”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啊,赤松道长乃是仙尘中人,若是黄风道长出事了,我等如何是好?”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小建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恐惧,“不过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完全可以推到那个吴忧的身上,到时赤松道长亲自出手的话,即便他吴忧再过厉害,怕是也难逃一死!”

吴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从树上跃下,来到客厅前。

“是吗?你们准备让谁去给赤松道长通风报信呢?”吴忧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戏谑。

“谁?谁让你……”小建坐在座之上喝道,突然他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巍颤颤的举起手指,“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