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海说的这事就是那近千亩地皮的事,如果当作商业用地去买,每亩100万人民币,总共得花近10亿元,如果当作社会主义新农村村落建设用地,每亩10万,总共只需千万,两者之间的差价就是九千万。按千分之一的利润分成,宋劲可以获利100万。一晚之间,自己可以变成百万富翁,谭晶晶想不看重自己都不可能了。

见林子达脸色惨白,唐果急了,忙说,子达,快,我送你上医院。如得到特赦令,林子达换好衣服,出了贵宾间。一到大厅,他觉得神清气爽,好像没一点事了。多可惜啊,还有一个蒸桑拿用的小木屋没有进去享受。

哦,林子达回过神来,也把衣服脱了,但还是留了一条裤衩没脱。他觉得唐果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陌生女人,既然是陌生女人,自己当然会感到难为情,不好意思赤条条的。他爬进了大澡桶,怯怯地看着唐果,不敢靠近。

看热闹的男人和女人越来越多,还伴随着讥笑声。再这样闹下去,自己肯定会名扬德州。情急之下,林子达一个巴掌过去,印在唐果的脸上。一声脆响,唐果的脸上留下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宋劲伸出三个手指头,说一个老板,一个财务会计,一个法律顾问。

如果再不答应,宋劲会跳起来骂人。林子达没有办法,只得依从,说唐果还没有痊愈,明天开始就是国庆长假,我得带她一起去,顺便回老家看看孩子,让她开心开心。这个好说,我会做好安排的,只是有些事你得让她回避,免得又刺激了她。宋劲叮嘱几句,离开了市政府秘书长的办公室。

见林子达不接受邀请,宋劲说,戴总刚帮了你的忙,一过河你就拆桥你放心,这件事的动静弄得很小,你没必要拒绝。再说了,市长都去了,你一个政府秘书长不去,于情于理都讲不过去。

唐果默默地蜷缩着,似乎她不是参与者,与正要进行的事无关。借着客厅里的灯光,林子达能隐约看见她略带哀怨的脸。他不禁涌出丝丝同情,说果子,过几天我把大毛二毛接来一起住,你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要去做,好好带着他们,我挣钱养活这个家,一家人美美满满地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哦秦市长似乎才想起来,说味道好极了,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了,这是400块钱,请转交给金老板,代我谢谢他,哦,对了,要是金老板那里还有,你告诉他我还要两盒。

一听这名字,林子达马上想到大厅里的题字,强忍着厌恶,说殷校长,你好。

从市区到芙蓉镇共六十八公里,不知不觉快到了。让林子达奇怪的是,一路上少有车辆,也少有行人。所以,车子比平时快得多。在进镇区的那座桥上,秦市长有意无意地说,子达呀,你知道小陈为什么不来吗

子达,那袋子里是什么东西,昨晚我上厕所的时候,见你还在整那个黑色袋子,像个宝贝似的。冷不丁,唐果说了一句,把林子达震在门口,好一会儿没动。急中生智,他忙说要为市长写个调查报告,找些资料。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大街上已经有了人流。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谭晶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苗苗并不孤单,还有小朋友一起玩。宋劲抑制不住喜悦,急忙上了二楼。

进五一路,车辆越来越多,车速很慢。整个城区的主干道全部是柏油路面,一栋栋新楼矗立在街道两旁,霓虹灯把这个小城映成了不夜城。两年不见,这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宋劲感叹着,在十字路口掉头,把车开往谭六福金店。

一个小小的秘书长,要安排一个专业女兵的工作,林子达也得去求领导,急忙支吾着说,到时候再说吧,喏,公交车来了,我得上车了。

金海龙拱了拱手,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在北京的时候我们称兄道弟,密切得很,一回德州,你就不认人了

像一个大字,唐果躺在铺上,闭上了双眸。林子达趴在铺沿,轻手轻脚地褪去她身上的薄薄睡衣,连同黑色乳罩和黑色丁字裤。黑色,永远是她的最喜欢的颜色。她有点慵懒,但还算配合,脱丁字裤的时候,她的玉腿主动轻抬,很优雅地从丁字裤里一一抽了出来。

坐在木沙发上看德州新闻的林子达,早就移开了视线,挪到了她的身上。看着那薄薄的睡衣下面niu动的细腰,林子达喉头不禁发紧,眼睛开始发直。似乎,他又回到了新婚燕尔,对她充满了渴望。

钟书记的口吻不是很好,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林子达不敢马虎,只得和唐果解释,要她自个儿打的回去。唐果倒不在乎,说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能自个儿回去。

想到官场博弈,林子达心头就是一咯噔。夏雪是钟书记的地下爱人,而自己被他们谣言中伤,唐果的去职会不会与此有关,或者说就是这个原因呢不,不可能,自己和夏雪来往,任何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北京幽会之事,除非夏雪自己说出来,要不然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听到这个声音,唐果缓缓地放下手臂,似乎在沉思什么。然后,她猛地转过身来,从栏杆上跳下来,直扑夏雪,一边抓她一边说,夏雪,你害我还不够吗,你勾结吴奇智,想整死我,你还想夺走我的丈夫,无耻

林子达回到家,把饭煮好,把菜切好,等唐果一回就可以开锅。到时候,小两口坐在餐桌前,品点小酒,尝着热饭热菜,吃着喝着多香,小家庭的温馨就是如此。想着想着,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意。六点半是唐果正常到家的时间,不过她没有准时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