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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如在一旁咬了手绢,爱莫能助的开始啼哭,她知道这对汉辰是一种如何的奇耻大辱。

三姨娘仍然喋喋不休:“这几个月大少爷是出去快活了,可苦了我们老二汉平了,这天天帮他爹跑前跑后,累得马不停蹄的,人都瘦了几圈。”

“小叔,小叔求你。”秦立峰忽然跪在了地上“小叔,求你给侄儿指点迷津,汉辰他不能被抓回去,他会送命的。”

秦立峰心里一惊,选举之事经过几个月的波折刚尘埃落定,父亲如愿以偿的将冯四伯赶下台,扶了那老古董华老伯以绝对的票数爬上了总统宝座,就如同树了个自己操纵的傀儡般的得意。如何又节外生枝出了这等奇怪的事,小叔平白无故的贪污什么巨款,小叔他不是贪财的人呀,况且父亲平生最恨贪财的人。

天津西口区圣济病房里时,秋月正坐靠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月牙发呆,同月光一般苍白的面色,对了夜空垂泪。

“嘿嘿,我老胡就是这个毕业的,绿林大学。”胡云彪咧嘴憨笑着。

进了大厅,舞池里一对对摩登男女在贴脸擦肩的扭摆着,音乐绵绵的,舞台上一个歌女娇滴滴的唱着洋歌儿。

秦瑞林指着于远骥对了杨焕豪笑骂说:“老弟,你是看到了。这个混账越发的放纵了,我的话他也多是听不入耳。”

杨焕豪强压了怒火,看了眼顾无疾。

奶娘赵妈气得敲了秋月的头骂了说:“就是你呀,天天疯疯癫癫的跟少爷讲什么‘平等’呀,‘博爱’呀,不好好读书的,去河道边救什么灾民。这回可好了,少爷被你彻底带坏了,把自家的田地都淹了。老爷的气还没消呢,再若把龙官儿打出个好歹,看娘不拿鸡毛掸子抽你。”

“不,你不明白,总之求你帮我讲这是杨都督体恤民情,牺牲自家千亩良田家产,以保龙城四方平安。”

随着一声大喊,众人的目光齐聚在正被湍急的洪水冲荡而下的一个木盆上,盆里一名襁褓中的婴儿正在啼哭不停。

“唉,小于,你这话不地道了吧?若不是怕轻举妄动在这关键时刻坏了你老兄的棋局,我段连捷怕那个乌龟王八。”

段连捷见于远骥只顾低头干活不搭理他,愠怒的说:“你听没听我说话?”

于远骥接起一个电话,边讲电话边向段连捷神秘的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段连捷到了于远骥身边,于远骥将一个纸条递给他。段连捷一看字条上的内容嘴都笑成了月牙,欢喜的要说话,就被小于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又一拱持了电话的手微微俯身示意“恕不远送”

段连捷如愿以偿的带了路易斯出门,边对路易斯得意的说:“你看到了吧,小于再忙也会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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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大选尘埃落定,欢送前任总统冯老四的宴会回来,秦瑞林忧心忡忡。

“大哥,怎么了?应该高兴才是,您今晚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冯四哥临别几句话,把您说得不痛快了?”于远骥仔细留意着大哥的神色。

秦瑞林长叹一口气:“四哥的话有理呀,争来争去为什么呀?荒冢一堆草没了~~想当年我们兄弟一起追随袁大人出生入死,那些年多亲热

“大哥,怎么如此伤感呀?自古成者王侯败者贼,四哥的话,您听听就罢了。现在可怜他了,他在台上整您的时候呢?”

秦瑞林无奈的摇头,又问于远骥:“远骥,听说你又要回东北?”

于远骥嬉笑了说:“小弟那边还有些事务没处理完,处理完就辞去那边的职务。”

“你还是不要去了,出来这款子的事。胡云彪若查出来,怕吃了你的心都有,你还拿头往他嘴吧边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远骥笑慰着大哥:“他胡土匪拿我不能够怎么样,况且他现在还查无实据,真等到他查清楚了,远骥早就回天津了。大哥尽管放心。”

“你就如此的不听话,偏要惹我生气吗?”秦瑞林嘴里虽然训斥,语气也是缓和了不少,毕竟小兄弟于远骥是处处为他的千秋大业着想。这份心,怕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做不到。

“大哥,您别担心我。我回头也去西北云城许北征大哥那里去帮忙你联络一下。有许家兄弟雄踞西北,毗邻东北,就能是咱们的后盾,量他胡云彪不敢乱动。”

秦瑞林点点头,西北云城大帅许北征和草原的镇守使许北靖兄弟,是杨焕豪的亲戚,也是他的嫡系。

从大哥的房里出来,于远妤收拾行装,秦立文凑过来。

“小叔,刚才段连捷来过,见小叔在爹房里说话,没好打扰,只留下封信。”

于远骥打来信封,厚厚一叠,从里面散落出几张钱票,足有一万大洋。信就一行字“佩服佩服,驴子已经依计入赣”

于远骥开怀大笑,骂了说:“小段还拿这个小钱来打发我,去帮我回了去。雕虫小技,还用如此费事。”

原来,于远骥那天给段连捷支了个阴招,因为冯四已经下台,他料到胡广源也没个靠山。就借机让小段散播说江西有个旅长的肥缺,诱惑了胡广源花了大价钱去打点那个没人愿意去的空缺,一下把胡驴子支使到了江西,也为天津除了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