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毫无组织的羌人被宋军凶猛的气势所吓倒,尚未接触,就慌乱地往后逃窜。

“知道了!继续再探!”刘光义不耐烦地挥手招呼哨兵下去,这一日,蜀军不停地在南岸虚张声势,一会儿在这儿擂响战鼓,一会儿在那儿假装渡河……企图借此弄疲宋军,扰乱视听,果然宋兵被搅得神经紧张,连刘光义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快些!再快些!”呼延赞脚踩马蹬,身体前倾,以使战马跑得更快,山道窄且险,何况又是下坡,然而对于训练有素的宋骑点而言,这不过是小菜一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度。

“还请石公指点。”赵光义越恭敬了,高怀德却低头喝着闷酒。

望着副将即走出大帐,韩喜面上呈现出痛苦之色,他咬咬牙,说道:“慢着!还是我亲自给他送去吧!”

“别!千万别行大礼。”孟虎跃开着玩笑,从怀里掏出刚得到的密信,举起晃了晃。

“是!”

“席重义!”

“是!”副将潘兴接令。

众臣皆不知皇上在这时候问起此事,那赵普因前次乾德年号,出了个大笑话,这次也不自觉地缩缩脖子,没敢吭声。

“嚓哳!”又一架抛石车被除数石弹摧毁,望着仅剩的十架抛石车,刘毅决心已下:“马春明!”

喻方缓缓睁开眼睛,耀眼的烛光使他无法视物,他好不容易适应,就四下打量:这是一个大而高的军帐,帐门有执戟武士守卫,帐外有重甲步兵来回巡逻。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往大帐正中望去,只见烛火通明,案桌前有一人伏案查看地图,两侧也有武士守卫,并有宫女端茶待候一旁。

就在这时,金牛寨东面响起号角声。紧接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传来,后方宋弓弩兵阵脚豁然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象被割的稻草一样倒下一片。

……

故金牛山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它挡住了巴蜀入汉中的道路,然则它虽名曰山,不过是一个土坡,最高不过二百多米,顶部平坦,宋军在此建寨,以防蜀军。

“陛下,臣赞同韩大人所言。”边涛走出朝班,奏道:“荆州地广人众,农商达,若得到它,则国库无忧,兵源充足。”他是户部尚书,自然关心人、物、财、粮。他说完,低头回看,百官中金部侍郎赵进宝向他悄悄伸出大拇指。

“朕看这比武大赛,还可继续下去,若一年一次太紧,二年一次也行。”

“正是!”

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踏破了城内的宁静。

侯忠河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这次就算了。”

“多谢陛下!”李昊伏跪在地。

刑部尚书张远伟,说道:“启奏皇上,按旧律,初犯者罚其薪俸,屡犯者或施以杖刑,或贬宫,视情节轻重而定。”

“还请娘娘费心。”两人望着刘毅远去的背影,长叹了口气。

“此密报中附有曹彬的奏折,上说:入蜀以后,军纪松驰,恶化了与百姓的关系,以致于搞坏大好局面,激起兵变;尤其不注意对敌情的掌握,轻视蜀将,结果三战三负,被敌将刘毅歼死二万多人,连王全斌也未能身免。”赵匡胤合上奏折,神情仍旧悲痛莫名。

……

“大人,是贫道叫方将军帮我办一样事,故才来迟。”松清替方兴解释道。

“是!”李能领了手令,走出了帅府。

“他们到岸了!”

“李进卿!”

“兄弟们,立功报国的机会到来,谁若提获刘毅,无论是死是活,赏银一千,美婢三名。”王全斌见势不妙,鼓舞士气。

“当真?!”王全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急步上前又问。

偏将一听,也有道理,便不再言语。

刘毅摆摆手,说道:“法不可乱,该收多少就是多少,再说今年是戎城百姓的第一个丰收年,就让他们好好过一个新年吧。”

云泽手舞足蹈,高兴说道:“那就太好了,我大人听了,一定非常高兴。”

“真的?!”玉华惊喜的问道,此刻她已是真情流露。

“他们中也包括你吧?”刘毅一眼瞧破了孟虎跃起的心思。

刘毅环视左右,现边涛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蜀兵依旧昂身挺立,一动不动,阵前一片寂静。

云泽品了口酒,笑着说道:”大人,问得好!只是苗子抢割水稻,要想食用也须花费两天左右时间,更何况,必须分散人手才能在尽可能短的情况下,收集到足够的粮草,我们可以趁此机会袭击他们。

“快,后撤五十米。”孟虎跃气得脸色青。

“嗖”的一声,正中边洪左肩。

第二日清晨,探子慌慌张张跑来禀报:“现贼兵距离我军一里外的后方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