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可!夔州现被宋狗占着,太危险!”家将急忙劝道。

“大雨滂沱,宋军必会减少巡逻,我们的行动就更加隐密。”刘毅注视众将,大声说道:“出!”

那上的崔彦进、王仁赡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不是指明说西路军,军纪不严,扰乱百姓,是造成目前困境的罪魁祸吗?

南云两腿一夹战马,箭一般冲出去。瞬眼前,已到宋将马前,抡起八十斤重的大斧,照史迁德头上劈去。

“韩将军,你认为呢?”刘毅问正在沉思的韩喜。

“正是此人。”

“哦,快说来听听。”刘毅来了兴趣。

众将眼中皆是一亮,刘毅经这一年的磨炼,已是霸气日显,此刻表明要与宋国君主一争天下,震憾了在场的众人。

“联还险些听从他的话,将容儿远嫁吐番,容儿!你受苦了!”孟昶现前来请安的玉华公主,他张开双臂,走向他心爱的女儿。

“大人,阿卡部寨老孟虎跃求见,他已在驿馆等候了好几天了。”

赵进宝所说之事,刘毅闻所未闻,因此他听得入神,其他人也静静的看赵进宝一人表演。

战书递到了刘毅的手上,他看也不看,往边上一扔,两眼直瞪着苗使,满脸杀气腾腾。

“韩将军!”云泽行了一礼,忙道:“叫我云泽即可。”昔日在史公帐下时,他岂将韩喜放在眼里。只因戎城破之时,苍惶出逃,未带盘缠,结果在戎州乞讨度日。今日偶然睹见韩喜在答谢戎城百姓,问旁人方知韩喜当了戎州守将,才决定来讨些富贵。

“将军,不可,你冷静点,冷静点,别上苗狗的当。”

边洪、韩喜带七百兵士,火赶到棘道,便在两侧高地设伏。韩喜下令,须等敌兵全部进入攻击范围后,才动攻击。

孟昶知道必须平复老臣们的怒气,给他们一个交待,但又不愿太过削弱这些他倚为皇座基石的力量。

“大哥!”南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显然喝了不少。

“在下乃将军幕僚,久仰真人大名。”蒋济忙纠正道,刘毅刚才所说,很令他感动,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地用手搔头,才现戴有帽子。

“这是…”王昭远面带疑惑。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刘毅低呤着这两名传诵千古的诗词,豪气顿生,拔剑出鞘,直指前方,唱道:“男儿何不带吴沟,夺取关山四十州。”

“受到这么大的封赏,自然该进京磕谢皇恩。”刘毅对众人平静的说,又转身对张廷伟道歉:“大人受惊了,我三叔是个粗人,望你见谅。

“够了,你们身为重臣,如此行为,成何体统。”蜀帝猛拍龙椅。

“你可是想说,我们现在占据二城,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现各州县已作好防备,以如此少的兵力北上,无异是自寻死路。而据城防御,待大军到来,最终也会城破人亡。”这两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他,毕竟他还是名少年,考虑不够长远,待到拿下泸州,他才现,以现有的兵力防守两城,业已捉襟见肘。虽从平民和降卒中招募了新兵,使人数陡增至2ooo人,但老兵少,而新兵多,无疑是一大隐患。何况刚获新城,人心未附,稍有异动,恐怕就会后院起火。

“不敢当,领足智多谋,韩喜极为佩服。”尽管刘毅年及弱冠,身形瘦弱,韩喜却不敢小视,想他三天功夫,连出奇计,灭史朝义,智赚戎州城,此人的智谋令他深感畏惧。

“关鹏!”

“我不是什么大老爷,在这里,大家都象一家人一样,以后,你们就会明白。”

“大哥,我要参加训练。”

“韩进欺压百姓,收敛民财,挥霍无度,但有一点好处,他自知无统兵的才能,故只屯兵城内,不四下进剿,如此大家相安无事六年”,边涛叹道:“高彦俦乃是蜀中名将,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想必史明文也有些本事,恐怕从此南方多事了。”

“是,老大”一会儿,那个听方兴的少年带一伙人过来,刘毅见除方兴外,其余少年都有一些沮丧,便道:“看来,你们平日里都挨过南云的打。”

“多谢大人。”全心怡再次道谢。

“二弟呀。”刘毅喊道,见方兴兴奋神情,又道:“你已经辛苦半天了,回去好好休息,这种苦差事就交给三弟吧。”顿时,方兴的表情黯然,几次想要说出口,又咽了回去。

“不行,不行!大哥!我要是接这任务,回来二哥非杀了我不可。”直爽的南云一语道破天机,众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天笑。

“二弟你护送全小姐前往彭州,若出差错,定斩不饶。”刘毅好不容易忍住笑。

“得令!”刚才恨不得钻地缝的方兴又来了精神,他低头偷看全小姐,却现对方也在看自己,两人慌忙回头,又引起一阵大笑。

“大人,这第二个礼物嘛……”松清神秘的说着,只见他身旁的道僮往前走了两步。

刘毅细细看着那道僮,只见他脸上黑黑的,可是身形、步伐、眉目怎么那样熟悉。

“玉华?”刘毅不知怎的,突然低声叫道。

“大人!”那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如此美妙动听。

“玉华?!”刘毅仍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声音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