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雷飞蝗阵!”

那女鬼从结界飘下,伸开双臂,身体也变得巨大,黑漆漆的鬼爪爪向奔涌而来的幽魂,那些幽魂被她直接塞入那血盆大口中,周围的幽魂不知为何也不躲闪,继续任那女鬼抓取来食。那女鬼吃了百十个幽魂以后,冷笑一声,率剩下的幽魂朝着那女妖扑来。

“好象有人在打斗。”天悟忽然站起身来,正好看见不远处金光又是一闪。

“哎,你这镯子还要不要啊?你反正也不怎么会用,给了我吧。”林轩儿知道乐瑶带在身边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玩意,便厚着脸皮来讨。

那恶灵们见中了埋伏,顿时狂性大,在那灵光织成的网中左突右进,每次撞击那网便暗淡一下,不多时,那网的光芒便淡了三分。其中一头犬妖恶灵张开大嘴,隔着灵网对外面三人吹出一股无名黑气,只听得“呼”地一声,夹杂着浓郁尸臭的妖气扑面而来。

天悟有些紧张,急促的呼吸吹动着耳畔的长,撩得乐瑶搭在她肩头的手痒痒的。

天悟轻轻地拍了拍林轩儿说:“这祸可是你闯下的,要不是你触动结界,这阵法也不会动,你得将功赎罪。”

林轩儿也不回话,见手够不着,便开始用脚。乐瑶也现了短“兵器”吃亏的情况,也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冷君炀擦干净了手,才一掌拍在古达屁股上,“臭小子,你防身的本事啊?”

“好了。”从村子里跑回来时,冷君炀的外套变成了古达的包裹,里面不知道放了些什么鼓囊囊的,古达把包裹背在背上站在了镜儿面前。

“那林子里的夫妇是你爹娘吧,我已经把他们埋了。你有什么打算?”

“哥哥打不开这石板,你能打开吗?”冷君炀摸了摸那孩子的头。

“洞口怎么关了,瑶瑶,冷大哥还在外面啊。”天悟扶着林轩儿坐下,正准备给她驱毒疗伤,眼前忽然一暗。

洞中原本有封闭着的一些洞口都被打开了,巫师在村民的簇拥下再次将手中的藤杖祭起,那藤杖在空中扭动,嗡嗡作响,从那些原本封闭的洞口中传来嘈杂的声音。

果然,乐瑶话音未落,女子突然伸展开蜷缩成一团的身体,从背后长出无数双手,而自己本来那两只忙把金鞭再拆借成数根一一传递给空着的手,不一会,台上赫然站着一个像长了无数长须的女妖。

“如果我……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被灌了药的。”林轩儿看到仪式就要开始,忙着朝嘴里塞东西,这话也说的含混不清。

“但是,看样子她似乎也并不知道柳廉录下落,我们有必要在她身上花时间吗?”

“既然不能随便出入,如何捉到‘丹根’?”天悟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话打断了林轩儿。

“天悟,不可妄杀无辜,切记切记。”

那男子并未出现,但声音却在近旁,“我已经说了,你要跟我就不能用女子身形出现,你是不是忘了。”

血蜈蚣从蛇头中钻出,蛇身已经全部化做一片黑色。乐瑶伸手用瓶子收了蜈蚣,将瓶子托在手间,额间金印隐隐光,接着便缓步走到台子的一角,用力一踩,台子正中间两块巨石向上升起,巨石的各面均有一个洞,乐瑶驱动蟒蛇的尸身朝洞里钻去,大概在里面盘旋曲折了几次以后,蛇的头从巨石顶上的洞钻了出来,乐瑶继续驱动蛇身扭动,如同扭转钥匙一般,巨石一声响动,朝旁边移开,出现一个黑色的大洞,洞口有一条很长的阶梯通往石台内。

他没有听见娘的回答,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娘的长剑已经变做呼啸的青龙,在白雪皑皑的那片树林,娘的身体最后变得比雪地还要冰冷。

“镜儿遵命。”少年一转身,化作一道黑色烟幕消失在洞里。戴斗笠的男子将一张薄纱般的披风一扬,也消失在了洞穴的黑暗之中。

“走吧。”冷君炀终于拔出了他的长剑。

雌鸟朝旁边跳了跳,“那,小雀的娘呢。”

雷竭口中嘀嘀咕咕了很久,一声接一声的雷声在树林中响起,在雷声中似乎有什么被震碎了,出现一阵阵碎裂的声音。天悟第一个现自己的佩剑恢复了原形,乐瑶却在仔细观察在雷竭施法的同时树林里能量的变化,那五色瓶说的强大力量似乎并没有在雷竭施法的时候出来阻止什么。这让乐瑶很是想不通,如果来者的利器恢复,对‘太古’而言不是一种威胁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太古’到现在仍然没有丝毫现身的意思。

但是,眼前的五彩林中除了这已经看腻的景象,却丝毫没有一点点可以寻找到剑的迹象,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乐瑶,因为作为“宝物探测器”,只有她才能帮得上这个忙。然而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头绪。

“瑶瑶,起来了吗?”门外传来冷君炀的低唤。

比赛开始,一人高的檀香被玄武真火点燃。场中数百张骨牌纷纷落下,在地面形成沟壑纵横的阵型。两位女子手中法宝在同一时间都飞向了骨牌阵中,一片哗哗声伴随着琴声与利器破空的声音在寂静的云门峰顶格外悦耳。

“不急不急,你怎么进来的?”男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盯着乐瑶。

就在这时,远处出一道微光,女鬼大惊失色,尖叫着:“谁敢动我的东西——”便呼啸而去,留下三个满腹狐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