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头上的血洞和小咪染血的项圈又出现在眼前。
我会被那鞭子杀死吗?上面的刺将挂得我体无完夫或者变成肉泥吧……
飞星笑着说:“是白鸦啊,看来你还未习惯欧米·沙利西斯大人的离开。”
“‘夜市’吗?”
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美丽的脸膀往下滑落,滴在染血的床单上,渐渐沁开。
忽然间我有些手足无措,要是头儿在就好了,可以窥探他的心灵。
黑夜紧紧抓住血帆的一角,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伤害到我其他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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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把罗·卡加带到巢的最底层,我想头儿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重新恢复已经过了个多小时,再这么下去今天晚上别想到达,而白天是没有机会抓住罗·卡加的,实验室的戒备在我们闯入过后绝对加强了许多,而且这次只有我一个人……
“真是不错的计划!”狐狸的声音中隐隐透着杀气,“如果我们被女神杀掉,而你就可以借助麒麟杀掉重伤的雅典娜,那么安布雷拉剩下的能力者也很容易被你与夜市那群人收拾掉。”
那一片片血淋淋的红色、蓝色的手术刀和白色的手术室、绿色的培养液,以及……死在自己眼前的父母和那个天真的女孩。
“是预言师叫你给我的?”
奇岈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轻蔑地说:“别挣扎了,假面狐狸都挣脱不了的能力压制器更别说是你了。”
影把烈火抱在怀里,“我们先回去了。”
抹消能力?真棘手!武器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安布雷拉……女神……十二守护使……
斩钢线带着点点银光和雷公鞭同时朝她袭去,就在快要击中她的时候,少女忽然原地消失了。
说话间,麒麟的气息忽然闪烁了一下,然后消失了,展台上已经少了某样东西,可是除了极少数的人,其他人却毫不知情。
随着流光的叫声,流静在地上用力一借力,拔地而起,像只燕子一般轻盈地掠过人群落在吧台上。“喂!死老头,我要卖东西!”在众人惊谔的目光中,流静把手中的袋子往桌上一放,看着眼前几乎是个金属人一般的老头,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在某犯罪组织和安布雷拉武装力量冲突的时候的幸存者,不过他这样活下来大概和死亡没有任何区别吧。
“放心,安布雷拉那些异能者是量产物,少几个也不会引起注意的。”我指了指旁边的飞星,“他叫飞星,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呢。”
是我太松懈了,没想到他们中也有能力者!我不禁有些生气,我一向教育流光他们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并且不能手下留情,而自己却犯了这种错误。一丝杀意在我心中涌起,一根带着强大意念力斩钢线划破夜色,缠上了车子,把这金属飞行物从中间勒成了两半。
奇岈表情怪异地看向我,“人格分裂算是特殊能力吗?”
“你干嘛穿成这样?”奇岈捂着肚子,指着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影,只差没把眼泪笑出来了。
这人脑袋有问题,这样和直接接受命令有什么区别。“好的,那以后我们就是同伴了。请……”
“不错,就是他。我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个俊美的少年呢,就像一个贵族公子。”他摘下帽子,在手中揉着。
“如果这就是你的表演,我情愿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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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他‘的下落吧‘
我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跳——黑狼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某所医院偷回来的肌肉修复机正在忙碌地工作,血流了一床,几乎把被子都染红了;黑夜的情况更是吓人,一向整齐束在脑后的头凌乱地披着,几乎挡住了她的脸,而她的武器——血帆竟破布般地搭在她的肩头,不停地蠕动着。
肥胖的男子一脸“你要怎么样随便你的样子”,使劲地摇头,活像个拨浪鼓。但是颤斗的双脚却出卖了他。
“真不知道当时你是如何逃到‘巢’的上方的——要知道实验基地离那个地方有六百多公里呢!”
课上得并不顺利,不时有人转过头来看我,然后窃窃私语起来。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我几乎可以看见亚当额头上浮现起的青筋。
“呼……”奇岈深深的吁了口气,认真地看着我,“对手……是和我一样的能力者,而且……实力远远在我之上……”他有些灰心地说:“刚才和他交手,感觉上他在把我当小孩一样耍……真是不甘心啊……”显然,刚才的失败严重打击了他的自尊心——毕竟这是在他现自己拥有“入侵”这种能力之后的第一次失败——而且败得那么彻底……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对我笑了起来,‘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烈火吓了一跳,连忙想要转过身去看,可是被我阻止了,“别向后看,等会你到一边等着我,自己小心就是了。”
“不是,我想请你照顾一个人。”老人垂下眼睛,摇摇头,“就是二楼的那个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至于报酬……就是这里的一切。”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识别卡。
“呵呵,我这可是白送你钱哦。”头儿甩开扇子,挡住戴着面具的下半边脸,“只是个暗杀任务而已。”
“黑狼,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他的声音不是女声也不是男声--就和他的体形一样,看不出任何的性别特征,不过从他不肯靠近浑身是血的黑狼一米之内,可以看出他有严重的洁僻。
没有有丝毫犹豫,对着后侧甩出念丝,可是并没有碰到什么东西,惊讶的同时,胸口重重地挨了一击,顺着力道向后跳起,同时在空中转身落地。
可恶……
放出所有念丝,在身前交织成一个网,本来就没有期待他回再次撞到网上,可是让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却生了----在一道如水晶般闪亮的玄光包围下,我的念丝竟然被切断了!
不可能!奇岈给我的手镯并非“抽”出念丝,而是把大量的能量压缩,形成如线一般粗细的能量线,韧度绝非看起来那么脆弱。
那家伙和两个月前的他力量与技巧完全是天壤之别!是什么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了?
思考的同时往旁边跳开,脚刚离地原来站着的地方立即出现了一条划痕。集中精神捕捉气流的动向,同时朝清镜可能出现的地方甩出几片光刀。
光刀在眼前停住了,清镜也显出身形,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把光刀捏在手里!要用防御的力量来中和那么锐利的能量,那需要多强的精神力?怎么可能,两个月怎么可能改变这么多?是头儿吗?他对这几人到底做了什么!
惊讶的时候,清镜再次消失了,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我、扣着我的喉咙……
“你那两朋友应该也不行了。”他放开我,指向一边。
我再次彻底惊呆了,完全不符合常识!空中乱飞的匕至少有七八十把,可是每一把都控制到如此精确,怎么可能?分裂成三个的影无力地坐在地上,飘在空中的匕抵着他的脖子;奇岈的盾在无数匕的撞击下越来越薄,几乎快要破了……
“停手,我们认输!”我大声叫道。
听到我的话,那个叫卡莱尔的少女露出抱歉的笑容,牵开自己的风衣外套、本来还在不停飞舞的匕同时停了下来,整齐地朝少女飞去,一丝不移地插在本来的位置。奇岈收起盾,脸色十分难看,这样完全被动地挨打还是第一次,看得见与看不见的匕交叉着袭击,根本无法分辨。
“头儿!”影大声叫了起来,声音凶狠而沙哑,看来刚才的战斗把“他”逼出来了,“他们怎么可能提升地这么快?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头儿没有回答他,只是环视了我们一周,“我现在给你们两条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