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造人。
曲终,男子转身,微笑道:“怎么样?”
刘悦问道:“你们这么多人围在田思思家门口干什么呢?”
演奏会结束。林颖他们随着人潮涌出会场,走入一条偏僻的巷道。这是回家的近路。
悬浮着的,五行之一的傀儡娃娃,则代表了这个孩子拥有的五行之力。
水幕外的林颖迷惑了。
林颖提议到步行街去转转。
林意文向他们招手。叶文辉起身向前。除了苦笑,对待这个好朋友,此时,他还可以用什么表情?
“化为空气,是因为傀儡的任务已经完成。”林意文解释,“这与傀儡师和傀儡制定的契约有关。想要获得生命,就必须履行契约。傀儡会在契约完成的24小时后消失。消失的傀儡,将恢复到她原本的形态。”
“渗进去了。”林意文不安,“你确定真的是那个人吗?”
祖孙二人,相视而笑。
他们并肩走着。
听众愕然。一个懦懦的声音传来,“本来孙彤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都还不信。可是,就在刚才,丁小晓拿着把水果刀,削着蜡烛。她把每根蜡烛削成木桩的形状……”
林颖登时眉开眼笑,附和道:“除非,天皇老子收回成命,你被硬性剔除。”
一声,两声……
许洁璐匆匆一瞥。
对街,一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男子,跌坐在地。
颤颤巍巍,站不起来。
……喝醉酒的男人……从不清醒的男人……
从许洁璐蒙蒙的回忆中,传来声声玻璃凶猛砸碎的声音。
她讨厌喝醉酒的人。尤其是男人。
“有,”许洁璐说着,指向那醉酒的男子,“我讨厌他。”
身旁的女子点点头。一丝冷笑略过她的嘴角,“我的孩子,他能够让你讨厌就是他的错误,”女子的手略抬,“那么,他就应当接受惩罚。”
绿灯。一辆红色出租车穿过十字街中,缓缓向这边驶来。
车,猛然加。车内,方向盘卡得不可动弹。
“砰”一声巨响……
出租车径直轧过男子,撞向街边的房屋。
男子先前躺着的地方,只剩一片血色。出租车扭曲在房屋墙壁中,压缩成原本的二分之一。
“怎么样?”女子问。
许洁璐立即收拾好自己的震惊,道:“只有这样?我可以解释为巧合。”
阳光擦过女子晶莹的肌肤,女子嘴畔的笑愈加妩媚。她点头道:“想看奇迹吗?”
“?”许洁璐疑惑的望向女子,却被来自她身体,晶莹反射的阳光扎伤了眼睛。
“让我们一起等待奇迹的诞生吧。”女子道。
几个胆子稍大的人,现那出租车并没有漏油的迹象,靠上前去。
车内,驾驶座和副座上的人都已被血色蹂躏得模糊不清。
那几个胆大的人随即向刚赶来的警察表示,没有活着的人。
看看这个被撞得不成形的出租车,那警察也笃定不可能有人存活。
一声尖厉的哭声,让整个街道安静下来。
那警察慌忙仔细查看。
是婴孩的嘀哭。警察的额头沁出滴滴汗水。他不知那声音来自这团模糊血肉中的何处,只有全凭双手的摸索。
他骇然摸到一种挣扎。柔软的肌肤……
那警察小心翼翼的抱出一团蠕动的血色。他将那血色抱入怀中,抹开腥膻的血肉,一个婴孩稚气的脸蛋惊现于世。
女子问许洁璐:“这个证明怎么样?”
“不够。”
“不够?”女子只淡定的微笑。那笑,就像她早知道许洁璐对于主宰命运的渴望。“就让他们都毁灭吧……”女子话音未落,那几乎挤压成一团的出租车爆炸了。
浓烈的烟……许洁璐听不到人们的惨叫。一切太过突然。灰黑模糊的尘埃中,许洁璐悄悄翘起嘴角,微笑。
她早在奇迹生时就已相信这女子,即是命运,那个“不够”只是为了确信她自己的答案。
称自己“命运”的女子转过身去,道:“这块地方,就只我们两人活了下来。还不想走吗?”
“命运,”许洁璐边走边问,“你说我是你的孩子?”
“可以这么说。”
“可是,我记得,我并不是你的孩子。”
“你的所谓‘孩子’和我的所谓‘孩子’并不相同。”命运道,“你由人类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