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探照类啪一声细响又亮了起来,甬道里又形成了一个视觉反差,除了探照灯光线内能见的事物,光线圈外的又朦胧不清了。

“墓道?”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惊道。

孙教授放了攀登绳索,我们担心这十米的绳子还不够长,又接了一根。我将手电筒咬在嘴里,屏住呼吸紧逼着眼睛,依着放生绳从蛛丝网夹层里的尸体群中间慢慢向下滑去。滑了一段感觉擦过了树洞,下面已经是泥土夹层。我睁开眼,看到原来这是一个树洞中打下来的竖井,土壁痕迹极为规则,看上去是专业盗墓贼的手法。

我抓住放生绳双脚在漆黑的树洞里乱蹭,稍有依靠的点,我就带着张子明奋力往上爬。终于脑袋重新露出了树洞,不过浑身气力渐无,身子像是快要散架了一般。

“别瞎嚷嚷,等我先拿到地图!”

“还不把老子拉上去我们得一起玩完!”

“你少在这宣扬迷信思想,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物。那些什么古乌国什么幽冥珠都只是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有点觉悟行不行。”

这株古树的树身直径至少在三米以上。

我着急地联想起昨晚的恶梦,刚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一下子又乱了!

我心一横,把眼一闭,取下了袋子然后摸进袋子里找孙教授所说的东西,我从袋子中摸出了一大堆工具。阴暗中我急得满头是汗,孙教授竟站在厅门口被那邪笑声怔住了似的一动不动。供桌太小,背袋放供桌上挡着我找东西,使我更是着急,摸出一堆工具估计需要的都在了,慌乱中我转身想把背袋挂回墙上,赫然发现,原本被背袋遮住挂在墙上画里的老头竟然不见了!出现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张极陈旧的画纸,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便用手电筒再次确认一番,画里的老头确实不见了!

“难道刘潇儿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吗?”张子明肯定地说道。

我悄悄靠近内院院门,发现门上有一个破裂的逢。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慢慢将眼睛凑上去。正好照到内院中央的一套石桌石凳,在月光下发出一道道刺眼的寒光。我眨了眨眼睛,赫然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女人,正背对着我坐在石凳上,喉咙里发出一种令人毛指的声音,真的是恐怖到了极点。

张子明这回没之前英勇了,愣了半天站出来,指了指大厅正中靠墙的位置:“那就在那”

张子明为了显摆经历,抢过刘潇儿的话,说他刚编队时时,去云南怒江中缅边境地带,陪同堪测队短期驻扎过,也不知那些堪测队干什么,反正就驻扎在无人活动的深山老林里。有一次十几个战友一同进山谷打猎,为了围堵一头野猪,他们一时竟忘了,进入了不能冒然闯进的深山区,传说那里面是个迷失森林,而且闹鬼。当时大家也没在意,直到打死了那头野猪凯旋而归时才发现有一名战友失踪不见了,于是他们急忙在深山老林里找人,一直找到晚上都没有一丝进展,只好放弃。当时他们以为失踪的战友可能遇到了危险事物遇难了,这样的深山老林里什么可怕的事物比如狼群、野狗、老虎等都有可能会出现。

“怎么着,天羽哥,我们这才刚刚开了个头你心里就犯嘀咕了?”

“也许会是其它事物,你们不要这么紧张,走,我们下去看看,等天亮了再上来处理这具死尸。”

“你们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不?什么十三个人,什么这个死了那个死了,什么迷失森林的,乱七八糟都说了些什么嘛!”张子明胡叫道。

说完她又打量了一下用探爪将死尸的左脚跟翻了过来。

这次我们从行李袋中取来了口罩和一些可能会用上的工具。我带头四人来到二楼。

这一惊一咋的我哪还有余地当心啊我!孙教授这一拖我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电筒一下就滚落在了一旁,这要让张子明和刘潇儿看到太没面子了!我还没回过神来,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不知是不是我跟前那具死尸站起来了,漆黑的跟前发出了一些杂乱的响声,完了完了,手电不在手,看不清是什么。

孙教授顺着我手电照射的位置,看到此景也不由吃了一惊!就在我们前方的墙角下,一具腐烂的死尸正静静地靠着墙壁坐在墙角。

可能是因为张子明说话大声了一点,惊动了那事物。很快就听到大堂后面的厢房那边连续地传来了‘噔!噔!噔!噔!’的声响,让人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到了下午时分,我们爬上了半山腰,这时的天空已被厚厚的云层覆盖,太阳早已躲进了云层里。随着气温下降,致使四野灰暗了许多。

差不多到了正午时分,已经到了我们下船的地方。我们告别厚道善良的谢老汉,依着他给我们指的方向,四人一行钻进了群山连绵的深山丛林之中。

(坟岭村笔记)

当下我们三人冲进墓室,急切地呼叫张子明,刚才只顾石门闲聊,一时忘了张子明拾个探照灯半天没出来了。墓室里只有我们三人的呼喊声在墓室中回荡着,我们相互看了一下,只有三只手电光亮,张子明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刚才离我就它娘的几米远,这么大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时太过诡异,急得我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墓室至少有几十平米,手电筒的光线圈外便是无尽的漆黑,我们三人担心走散,紧挨在一起,慢慢前行,一边走一边徒劳地呼叫张子明。由于一进墓室便感觉压抑了很多,所以我们的动作和说话声音也不知不觉压低了,十分沉闷,看来这里面的空气质量不是很好!

“天羽,你确定子明进这墓室了?”

“这不是废话吗?”

孙教授道:“别走了!”

我们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具石棺,正静静地停放在地面浅坑里。

以刚才走进来的距离推算,这具石棺离墓室门口约五六米远,如果这具石棺的位置是正中央,那么这个墓室的面积不下百平米了。古人按天圆地方之说,建筑自古以方正为型,尤其在古代封建时期。墓室也就是地宫,在风水学里称阴宅,一般都是按墓主人生前时期的居室也就是阳宅模式所设计。石棺一般安放在墓室正中央,当然也有些是安放在里墙的位置。

孙教授说这不是石棺,这是盛放棺村的石椁,里面者装死尸的棺材。

我们叫了半天张子明,一点回应也没有,刘潇儿说莫不是张子明进来后发现了什么事物,或这墓室里有其它门,张子明一人行动了?

想想张子明没有组织纪律那是常事,性格确实有可能会忘了我们独自行动,不过转念一想在这种情形之下可能性很小,更何况之前他那叫声特别怪,好像从地里传来似的,想到这我后背一阵发凉,难道张子明到这石椁里去了?

“你们别想了,赶紧找找这墓室有没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或其它暗门隔间。”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即使有暗门隔间,主墓室再怎么样也就这么大点,张子明不可能听不到啊!

孙教授说你们觉不觉得我们说话再大声,听起来却没有外面大,要小很多?

他这么一说确实是,我们没往那方面想也没注意。

“教授你的意思是,也许张子明正呆在这墓室的某个漆黑的角落,但他却听不到我们在呼叫他?”

孙教授点了点头,似有所思。

“不会吧!墓室里还会有这种事?”

“墓室里怪事太多,你们有没有听过民间传说的鬼迷魂?”

(坟岭村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