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和孙教授跑回大厅,张子明睡得很沉,呼噜如惊雷般一阵一阵。

“没事。”张子明将手指放在唇边,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你听”

我不经意间竟已走到了传出哭声的四合院大门口,这会听得更真切了,噫噫呜呜的贴着我的毛发传遍了全身。不知那哭声有什么摩力,我心里想着不能看要快点离开,头却不知不觉地偏向了四合院,长这么大没见过鬼,女鬼长什么样的?这处四命院比我们住的那处更加阴森恐怖,四合院的大门半开着,里面黑糊糊的,在月光的笼罩之中透着一股阴邪。

我们一下震住了,过了一会,还是张子明最大胆,他慢慢走过去,突然砰地一下推开门,发现什么事也没有,他便走了进去。

我们在村后的林子口吃点东西补充能量,然后便进了林子。这一片林子都是一些茶果树,黄皮绿叶四季常青。其中还偶能见到一两株针中松和一些杂树。这些树的树盖极其浓密,人走进林子,头顶仿佛被一把不知多大的绿伞给遮盖了,没有一点缝隙,外面的光线根本穿不下来,导致这林子里阴冷潮湿,有一种压抑的灰暗。如果是在晚上行走,真不知会是什么感觉。想到这,对于坟岭山后那边未知的迷失森林,心中涌起一股恐惧之意。行途无聊,我们闲谈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迷失森林,刘潇儿就开始给我们普及地理课。

我说还是闭上你那张臭嘴心里多默念几句阿弥陀佛吧!

我一把拉住孙教授。

不过看那些线条有些年月了,应该不是眼前这具死尸生前所画,但是这地图下面有几行字与地图线条笔记不符,很有可能是后面留下的。孙教授上了年纪,加上这漆黑的环境,就几只手电筒,看不清比较细小的东西,于是将地图给我。

刘潇儿皱着眉头叫张子明取来一个小探爪,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轻轻挑开了死尸的腐烂裤管,说道:

“而且那具死尸的手还动了一下,您也看到了的。”

突然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孙教授又将我猛地往后拖了一把。

“那你们可要当心啊!”

我一下子拉起睡在我旁边的张子明,张子明被我这么一拉扯,吓得他全身一抖。

我说你们不至于吧,就这么一条小蛇怎么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啊!

在船行途中,谢老汉又告诉了我们一些事。去猎马回头大概要走两天的山路,在猎马回头的山峰下面是一处荒村,那里不能处,传说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而且相传山里面有一座古墓,那里面据说葬的也不是凡人,而是神仙。这几年进去山里面的人,都没看见回来,估计就是走丢了,不小心走进了荒村里。

刘潇儿抿着嘴笑,笑完了之后告诉我们,她毕业后去了广东一所海洋生物科研机构,三年经历也让我羡慕不已,尤其说到海上探险时遇到一些神秘恐怖之事时,听得我和张子明眼睛直冒火星子。听着听着我就暗自伤神,这几年生活在都市,哪一点都不如他们过得充实。

霸王

张子明和孙教授跟了上来,这座四合院的大门半开着,我总有一个预感,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失踪的刘潇儿就在我们跟前的这座四合院里。

我用力推四合院大门,大门被艰难地被打开了。埯面还有一进内院大门,和我梦中出现在情形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扇门也是半开着的,看似是有人打开过了。如果刘潇儿真的在这里面,那么我该怎么去解释我昨晚做的那个梦?张子明似乎难以理解我今天这番怪异的行为,慢慢将头探到门缝,朝里看了一看,突然触电般将头缩了回来,然后猛吸了一口气,睁大眼睛盯着我和孙教授。

“子明,怎么了?”

“奇怪了,刘潇儿一个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内院中央不是我梦里的石凳,而是一棵很大的古树,刘潇儿正站在古树下抬头静静地看着树上茂密树杈枝叶,好像在与什么人对视着。

我们叫了几声,她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保持着那个姿势,似乎当我们根本就不存在。突然我的内心变得恐惧起来,张子明也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我,一脸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坟岭村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