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自从项华手里结果这张纸后,看得就是特别仔细,过了足足五分钟,他问项华:“我觉得这图片总有些不对劲?”
他们列了一张表,然后统统又划了差:
“不过我感觉不像,那个人很诡异。”李成坚持到。
李成看着他们从身后跑过,冲向汪雁和项华的位置。
“怎么不会,我经常玩这个。”项华回答。
盛哥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有给人画素描,我们可以去试试,至少可以知道在别人眼里,我们到底是什么样子。”
“还是买单吧。”项华摆弄了一下空杯子说。
然后,大家陷入了一种尴尬,都在默默地吃着东西。
什么叫打落牙齿和血吞?李成在吃米线的时候终于悟到了,泪水真得可以直接流到心里。
“这的确是我家,快来人啊,有贼啊!”李成提高了嗓门喊着。
“还有也这么迟下班啊?”李成心里嘀咕着。
李成他们和其他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围上前去。
那白色的物体是一台冰柜,现在已经四分五裂了。散落的板子下,正在向外漫溢着鲜血,在冷冷的天气里还散着热气。
项华和汪雁闻到血腥气觉得恶心,赶紧从人群中挤出去。
那个黑西服的脸被埋在一堆冰柜的残骸里,估计是面目全非了,只有左手还在地上抽搐。
有人开始报警,有人开始大喊保安。
有人说:“我看到是从6楼扔下来的。”
有人说:“好像是两个人扔的,我觉得是故意的。”
11o来得很快,人们散的更快,除了几个保安,基本都离开了。
李成他们往鼎好里面走去,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又想留在那儿找警察,又觉得不应该和杀人事件扯上关系。
他们商量了一会儿,虽然觉得已经没什么意义,还是决定从滚梯上六楼看看。
在二楼的时候,李成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从另一侧滚梯往下走。
那是一张长满青春痘灾害遗迹的脸,属于那个抢去自己房子的人——邓言。
李成冲上滚梯,又转到另一侧,往下跑,边跑边喊:“邓言,邓言“,还向用手指着邓言给大家释义。
小伟最是机敏,立刻转身往下跑,虽然别扭,但他的运动素质还是很好的。
项华也学习小伟,结果摔倒在滚梯里,汪雁只好去扶她。盛哥跟着李成转向下行的滚梯。
然而,邓言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喊声,依旧快往下走。
幸好,小伟第一步拦住了他,邓言很惊讶,伸手就推小伟,这时,李成的两只手从后面把他肩膀一搂:“邓言,还认得我么?”
“你是谁啊,我不叫邓言,你放手,干什么?”邓言像是被吓到了,脸都红了。
“什么,你不叫邓言,你叫什么?”李成依然没有放手,问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凭什么问我啊?”邓言嚷道。
这时,“啪”的一声,小伟给了邓言一记耳光说:“老实点,问你就回答,找抽啊。”挥手又是一下。
邓言捂着脸说:“别打,别打,我说,我说。”
小伟拉着李成和邓言来到一个稍微偏僻的角落,五人把邓言围在了中间。
邓言从口袋掏出身份证,上面写着“程自杰”
“你是不是住在回龙观?”李成把他的身份证递给盛哥,又问道。
“大哥,我就在鼎好上班,我就住在马路对面,跟同事合租的房子,我从没有去过回龙观。”
“你撒谎,我还跟你找过警察,你真不认识我了。”李成作势又要打人了,汪雁拦住了他。
邓言(程自杰)说:“大哥,真得不骗你,我就在517上班,我可以带你去,那儿的人可以给我作证。”
邓言(程自杰)把他们带到517店后,在自己的店里,他又找回了些勇气。
店长和其他人还以为他带来一拨客人,结果是一群疑似来闹事的,还好看到对方有五人,大家都算克制。
剩下来的经过很平静,邓言的确叫程自杰,在这里工作快三年了,和另外三个同事合租在马路对面的旧楼中,已经作到组长了。身份证是真的,因为入职的时候,公司检查过。店长特别解释了一下,由于怕员工监守自盗,所以入职的身份证检查是非常严格的。
李成有些泄气,原以为能有突破,或者邓言就是那个扔冰柜的人,看来,这些都不成立了。
那个邓言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
自己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程自杰就是邓言。
他还想追问,汪雁说了一句:“也许,记忆又被改了。”李成想了想,丧气地起身给人道歉,一群人灰溜溜地走了。
一楼的现场还在,不过尸体已经被打包在一边,地上的杂物和血迹依然。几个警察还在忙碌着。
李成说:“我想回住的地方看看,今晚能否堵到邓言。”
盛哥说:“这样吧,小伟和汪雁陪你去,而我想跟项华去一下中科院,再去画个素描。”
小伟问:“为什么又要画?”
盛哥说:“我有种感觉,似乎我们的样子和那天又有不一样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