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想了想便答应了阿峥。

阿峥半躺在床上一边胡思乱想,手中却在娴熟的把拆散的把84式手枪组装起来,举枪、瞄准、扣动扳机,撞针出叮的一声,恩,健康的声音,就像人的健康的心脏一样。他满意的把弹夹塞进去,手枪保持在待击状态,插在后腰的皮带上,站起来把外套披上,朝门口走出去。

轻抿一口杯子里边的水,把杯子放在茶几上,顺手拿起小刀跟木棍,仔细的拿刀在上边划着,慢慢的全身心似乎都溶入进去,渐渐的,那根原本不成型的木棍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他长吁一口气,把小人放在左手里仔细观赏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把它折断。

他在广西的乡下有一个温馨的家,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一对可爱的儿女。他自己的父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对岳父母像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的好。4o多岁的中年男人,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溢于言表的幸福。

他下车,戴着宽边墨镜的眼睛飞快是扫过广场上零散的几个人跟车,然后微低着头,沉默的站在车边。驾驶座的阿明跳下车来,绕到后边去拉开车门,程老板把瘦削的身子移出车门,大步朝中信大门走进去。

扣扳机啊!!心里在大叫。轻轻的扣下去,扣下去便好了,所有的过去让这一颗子弹便宣告终结。

那个孩子……。

女孩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保安跟在她的后边,阿峥隐约听见,似乎他们在告诉女孩,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保镖是什么????

女朋友还在华南理工上学,司机把车开到学校门口,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8点多。他殷勤的拉开后座门,女朋友甜甜的白他一眼,“干吗要我坐后面?”他略带色情的笑笑,“因为我把车一停就可以扑过来了啊。”女朋友白了他一眼,撩了撩短裙坐上了车,雪白的大腿晃花了他的眼。

“轻点声轻点声啊大哥,你就不怕你老婆从被窝里爬出来掐你啊。我们还好,看明年是不是把婚给结咯,免得夜长梦多。”

客厅的摆设他早就背熟,就像当年背地图一样。他几个转身便绕道挂在走廊的沙袋旁,狠狠的冲它击了几拳,沙袋摇晃着,出呜咽声,仿佛在抗议这个疯子一般的男人。峥伸手扶住沙袋,转头看着旁边镶嵌在墙上的镜子,那里边很模糊,窗外的光线只能让自己看见镜子里的模糊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