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蛇一样从桌子下面钻出来,迎上的却是眼镜“孟凯”诡异的笑容。他嘻皮笑脸轻声说道:“是个妞吧?啥时泡上的?”

并不是说这个课题有多吸引人,它颠倒众生的真正魅力实际上来源于授课的人——一位刚刚回国不久的“海归”。虽然只有三十三岁,齐家国却已凭借他的“竞争管理理论”而蜚声国内外管理学界。事业正蒸蒸日上,齐家国却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毅然放弃国外的优厚条件,来到了小城滨江,在这所名不见经传的商学院里担任了客座教授。没有人知道他回国的真正原因,更没有人知道他选择滨江商学院的真正理由。

“田甜,你太武断了,我却不觉得他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伤心。何况,若冰的死又不是他造成的?他内疚什么?”陈小乔不以为然。

许久,他突然一拍桌案,大叫一声:“我猜到了,一定是这样的。”

“哦?什么事?”池文浩惊问。

田甜和陈小乔连连点头。

“后来怎么样了?你准时到达黄土坡了吗?”黄志勤不耐烦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迫不急待地想知道结果。

“当然是你,你这个杀人犯!”黄志勤又作势前扑。

她刚将手机调至铃声,悦耳的音乐就从里面流淌出来。

当何队走出柴房的时候,向黄志勤三人招了招手,便头也不回地带着警官小胡向前面正殿走去。

“每逢阴历初一或十五前两天都要下山的,今天也不例外。因为要买的东西很多,又杂,所以我和师弟跑了大半个城才算买齐。您看,这是清单。”

小径清寂,草木稀疏,老旧的禅房,幽静的竹林。猛然间头顶“嘎”地一声怪叫,一只黑鸦攀着老藤,虎视眈眈地盯视着脚下的人群。

何队狠狠瞪他一眼:“走吧。”

黄志勤(眼光透着一丝犹疑,但很快恢复常态):是的,若冰在电话里最后惊恐地呼喊着“鬼!鬼!不要过来……”

何队(耐人寻味地看一眼黄志勤):你是什么时候到达现场的?”

黑不见底。

“啪”地一声脆响,对面无声无息。

她们不会知道,此时此刻,韩若冰正失魂落魄地站在“滴水观音”身旁,望着掉落地上的符纸卷呆呆失神。

“像,太像了。你的意思是?”陈小乔疑惑地望着田甜。

“……”对方沉默。

“是外校的一个同学讲的,她哥哥十年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田甜顺口编织谎言。

“我叫田甜。”田甜快言快语。

“什么?那么偏僻的地方,你怎么会去那儿?你是一个人吗?”黄志勤的声音有些急促。

舍身崖就在“石观音”的身畔,是一个三丈深的大裂缝,缝宽一米有余,黑黢黢的,仿佛地面上洞开的一张巨嘴。没人能够说清,究竟是先有“观音石”还是先有“舍身崖”。

老和尚接过竹签,面色微微一变,抬起头看了看韩若冰,一言不,回身从背后的架子上取出一张纸条。

山脚下,一个包着白毛巾的农妇,挑着两筐红艳艳的石榴和韩若冰擦肩而过。

“那你……”没等韩若冰将话讲完,那瞎子突然抢下话头:“瞎子看人不用眼睛,全凭感觉,第六感。”

“姑娘,你等的人是不是姓池的?”老太婆再次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