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甚至都还没有亲口跟你说我爱你。回到看台我的腿还在打颤,数天前算命先生的话犹在耳边,我真后悔没有重视他的忠告,居然还让他参加这么危险的运动。

洋洋和西蒙也应邀来看比赛了,子豪没有来,现在他在管酒吧,昼伏夜出,倒真难为他了。简单地打了声招呼,我就忙我的去了。其实,我也没什么要忙的。具体的事都有下面的人在忙,我大概需要讲几句话或是最后颁个奖什么的,就够了。

“团体赛不好说,个人记分赛,希望能有名次吧。”浩天说得倒比较客观。

工作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虽然忙碌,但是还算可以应付。其实我觉得当老板还是很舒服,虽然有很多操心的事,虽然有很多决策要你下,但是具体的事不用你去做,动嘴不动手还是轻松地多。学会在各种生存条件下寻找快乐,这好象是浩天的理论。哎,想到他就有点心烦。这两天忙,也没顾着他,但是他也没主动约我,只是打了几个电话来。

“那你昨晚去哪了,欣雨说你昨天喝得有点多。”妈妈还是喜欢刨根问底。

“谢谢,我知道。”我也笑着对他说,猜想他只是想让我算上一卦吧。

我本能地拉了下被子,然后把头往后缩。

“你就不懂了,现在就流行这个,越老越好。”我抽回了手,并不告诉她实情。

“是啊。我也经常听哥哥和欣雨说到你。恭喜你的酒吧开张。”景天说着递给我一个花篮,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比赛在即,当然要多练习一下了。我可以自己安排时间的。”浩天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控制得很好,无论忙还是闲,无论自由还是受限,似乎都挺开心的,这倒是值得我学习的。

要保持领先的位子可不容易,更何况我今天才重新开始摸车。坚持了一阵,便感到有点吃力了。当过一个急弯的时候,看到他准备内线车了,我还是稍微地松了些油,并让了点道让他过,毕竟都是玩个,要是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啊,什么?定情信物?”都什么年月了,还有人兴这玩意。我就知道任何看似严肃正式的场合,只要有浩天在,就会变得搞笑和没个正经。

好在地方还算好找,到达西餐厅的时候,正好是7点。

我本来吃得好好的,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倒真的呛到喉咙里了。

“知道拉,财迷。一会别走,晚上有答谢晚会。”

“出去,出去,男士免进。”我推他一下,把他赶出去。

浩天的卧室跟外面风格类似,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大衣柜,一个电视柜和一个靠墙的小立柜,里面放有书,像册以及酒。浩天从立柜里拿了几本像册出来,我只好坐在床上看起来。

“你自己打扫的吗?”我环顾了下四周,觉得太整洁了。

“不是我要,是你们老板要。没事,我自己来吧,告诉我在那就行。”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会做的。

“说吧,到底什么事。”我还真有点好奇了。

但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谢谢你。”我小声地说了一声,因为明显感觉到他是帮我解围。

“嗨,欣仪,这床挺有意思的,是水床吧,快过来躺下。”

“快上车吧,哥哥带你去兜一转。”浩天甩给我一个头盔,冲我挤挤眼睛。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下次人家送你,就请他进来坐坐好了,别搞得偷偷摸摸的。”

“有什么事吗?”我随口问了一句。

手头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还是先干活吧,感情的事稍后再说。这样想着便又埋头于桌上的文件中,再抬头时,已经下午四点过了。

我不好意思地朝窗外望了望,现天边已经开始泛白,天就要亮了。我们居然在这呆了一夜。

“要是喝的是波尔多的葡萄酒,那就更美了。”浩天喝了几口红酒,突然感叹到。

“你倒是给点意见啊。”

回到城里已经华灯初上了,我们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吃了晚饭。出来的时候,才8点过。今天跟他玩地很愉快,突然有点不想这么快就分手回家,浩天似乎也有此意,问我饭后打算去哪。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去处,于是对他说。

不知不觉我跟浩天讲了我自己这么多,而他一直安静地听我讲完,并不插话。或许一个人从心里开始接受一个人,便会不自觉让自己放松下来,话也多了,也愿意让对方了解自己更多。这种下意识的行为,有时自己都不是很察觉。

没想到,这倒给浩天创造了机会,他腾出右手来,一把揽着我的肩,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