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电影嘛，”女孩道：“色戒剪了十二分钟，还有什么可看的呀。”
乔莉又笑了笑：“这礼不是我们送的，是代理商送的。”
“琳达姐，”刘明达苦闷地道：“你说得这些我全想到了，我怎么办啊，我可不想进去，这事你得帮帮我，你也知道，我就想跟着你干，强国军已经搭进去了，要是再把我搭进去，他们可就太欺负人了，我大不了走人，可你怎么办呢？”
“我们下个星期不是去石家庄吗，”何乘风道：“与省政府沟通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借口。”
6帆和何乘风对视一眼，何乘风道：“消息可靠吗？”
乔莉打开窗，把刚才的不悦抛诸脑后，他们以为她一定要求着他们，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有被人求的地方就有求人之处，乔莉心想，什么他娘的潜规则，我要它倒过来，潜规则就是我的规则，一切由我来定！
“那就感谢了。”方卫军笑了笑，戴着眼镜的脸一如乔莉当初见他时那样温和，乔莉却觉得有点冷，她将小外套裹紧了些。“冷了？”方卫军关心地道，乔莉摇摇头：“秋天的三亚就是这样，气温刚刚好。”
“收入是有限，”于志德微笑道：“不过晶通一但改制，我们都会成为工厂的主人，6总、张总，你们都是商场中的精英，这笔帐你们算得过来吗？”
“于厂长，”6帆道：“可惜这里没有渔具，不然在海中钓鱼，别有一番风味。”
若论6帆那几年挣的钱，就一个寻常女人而言，不是不够，而是太够，可是对戚萌萌，她的常用语就是：“我只有这么点要求，你都达不到！”6帆一方面为之痛恨，一方面却又觉得，戚萌萌的确刺激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也许它不是良性的，可它十分够劲儿。
乔莉其实没有走远，站在拐角处见戴乐把瑞贝卡哄走了，又返身折了回来，丽莎正在会场中生闷气，乔莉走进去，伸手在她肩膀拍了拍：“你没事吧。”
“似一朵轻云刚出岫。”乔莉接了下去，她的嗓子虽然清脆，但果然五音不全，此声一出，不禁张亚平愣了一下，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乔莉早知效果如此，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放开声音与张亚平pk起来，一曲结束，张亚平大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有我们军人的样子，我敬你一杯。”
戴乐笑嘻嘻地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他紧紧握住6帆的手道：“6总，听说你带队，我特意赶了过来，”他指了指丽莎：“怎么样，我带来的女孩漂亮吧！”
“我不坐了，我这就走了。”
“地啊！”店主一拍大腿：“姑娘您瞅瞅，方面几十里的城区，还找得出这样一大片没有开过的地吗？”
“其他没有什么，”6帆想了想：“有时间你悄悄去一趟石家庄，看看工人的动向，另外找找王贵林，探探他的口风。”
呵呵，好厉害，树袋大熊道，那大熊来了怎么办？
刘明达一愣，心想我费了这白天的口舌你怎么要去那儿？他也不好阻拦，点了点头，乔莉站起身，走到了洗手间，打开凉水反复冲着手，冰冷的水流让她的怒气减弱了不少，要理解刘明达，第一，他不了解情况；第二，不管他这样的做的目的有几条，其中一条也算是关心自己；第三，就算她不想多这样一个朋友，也不愿意多这样一个敌人……想到这儿，她关上了水笼头，慢慢走出去，坐回座位上。
“哦，”狄云海微微一笑：“那你先忙，我的分机号是9846。”
6帆保持着倾听的微笑，欧阳贵接着道：“老销售从来都只为自己，一个人算计得久了，就算原来再单纯老实，十年下来，也比猴子还精，更不要说像她这样的女人，一没有家庭，二没有孩子，唯一能抓紧的就是钱，你挡她的财路，就是她的仇人，对她来说，钱是最实际，现在，你这个老板没有比晶通更大的油水给她，销售经理她根本看不上，唯一能留她下来的，就是比你更大的老板站在了她那边，我让她七点半到这儿，就是为了在前面和你聊几句。”
“是吗？”施蒂夫看着瑞贝卡：“我想她一定没有你漂亮，是这些人没有眼光。”
6帆看着她，她为什么要赌一把大的，为什么他会如此难受？
“不用谢，”胖头鱼道：“有什么需要再打电话。”
“我找机会安抚琳达，”6帆道：“希望她能安心呆在赛思，她是老销售了，不管是内耗还是外流都很可惜。”
瑞贝卡冷冷地一笑，三下两下吃完饭，站起身道：“你们慢慢谈，我走了。”
5o7一片黑暗，不见一点亮光，5o8到是亮着灯，不过窗户紧闭，乔莉琢磨王贵林还在家中，但是不知如何见到他。灯光阑珊中，她觉得有些饿，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但是好像也没有胃口，只是站着等着，她不相信王贵林会一直不出来，让些老人在楼下坐到事态扩大，坐到他要向上级主管部门和相关领导解释事情的始末。
“嗯嗯，”乔莉见势不妙，道：“我姨妈和你们是同事。”几个妇女闻言一愣，刚想问她的姨妈是谁，乔莉已经站起身，落荒而逃了。她一路快走，出了晶通家的大门，长吐了一口气，真是出师不利，看来，这会儿王贵林不是被堵在家里，就是躲到外面去了，此时找人已是徒劳，她只得随意在街上走了走，找了家小饭馆坐进去，要了点东西，一边慢慢吃一边慢慢筹划，唯今之计，只有等到晚上再说了。
“她的行程归她自己安排，不归我管，”6帆笑道：“这样吧，这个周末我们先钓，下次再带上她。”
“市场总监，”6帆道：“什么人？”
“这个人简历我看了，教育是够了，能力怎么样？”欧阳贵问完立即又道：“你看上的人不会差，在用人问题上，我百分百支持你。依我看，你和乔莉两个分开，她站红你站蓝，你在明处吸引sk和瑞恩的注意力，与他们一道争取于志德，打个难解难分，让乔莉在暗处找王贵林，把赛思的产品详细地介绍给他，慢慢套取他的信任。”
“什么叫死间？”6帆问。
“是啊，”乔莉道：“这样有什么不好？”
“你想不想去学个驾驶，或者办个健身卡去跳跳操，学学舞蹈，”老乔道：“爸爸妈妈资助你学这些？”
“爸爸，”乔莉道：“这些东西以后进了大学，或者工作以后都有机会学的，古人说学以致用，我现在又用不上，学它干嘛呢？”
“女孩家学学跳跳舞有什么不好，”乔莉的妈妈听不下去了，道：“也好显得有气质，你看看你，大夏天在外面乱跑，晒得像个非洲人。”
“你女儿气质不好么，”乔莉站起来转个圈：“我可是六十九中五朵金花之一哟。”
老乔夫妇无奈地笑了，从小夫妇俩就教育她要坚强、勇敢、独立，可是姑娘大了，这种过分的坚强独立也让他们怅然所失，这样教育女儿对吗，还是应该像大多数父母一样，教她唱歌、跳舞、化妆，让她婷婷玉立，成为未语面先红的淑女。
乔莉望着树袋大熊来的红通通的玫瑰，觉得脸一点一点地红了，是的，她有一颗坚硬的心，但是冰山都有溶化的时刻，何况一个正当婚嫁年华的大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