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让我哭笑不得,赶紧把门栓子按上。

我说:“幻觉,你就当她是幻觉吧,她可是非人类,巫婆,骑着扫把漫天飞的巫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消逝着,不仅我们自己的耐心在消耗着,周围出现的越来越多的蚊虫也在考验着我们。天雄牢骚的说:“现在的小偷就是没技术含量,白送的资料,怎么到现在还没找到呢?哎?你们说他们会不会现我们的计划?”

天雄见船夫撑篙很有意思,硬要一展身手,船家也微笑的满足了他的愿望。天雄边拿过长篙边问:“是这样吧?对吧?这样就行了?”

就这样又玩又闹的,我们直到中午才准备好,把所有东西都压缩在了两个大背包里,我和天雄一人背一个。在这之前,我去了趟浴池,把窃听器放在了那里,当然还补上了几句我和天雄的对话,大意是我们今天去浴池蒸一蒸的意思,反正目的是为了拖延他们,让他们以为我们在浴池里泡着呢。而我们三个人则已经整装出。

还好天雄今天在床上没有摆出那种yd的姿势,要不又是一记飞脚,我轻轻的拍了他几下,他用手推开,翻了个身继续睡,还含糊不清的嘟囔:“别闹,我要睡觉。”

“克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三个人接下来各尽所能,各抒己见。这两个字单独拆开,克,克服?或者是重量的单位?没用,罗?姓?萝卜?也没意思,组合在一起还不是固定词组。

你说这损不损?说的还挺从容,她可比空调里的冷气厉害多了,说的我们三个人混身冒冷汗。

电梯不远处就是层长的服务台,我们走了过去,层长是个长相颇为凶悍的年轻人,身着笔挺的西装,额头一道长长的疤痕,小小的眼睛在疤痕下快闪动着。看着我们走了过去,他也不主动招呼一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层长的。

晚饭我们尊重她的决定,果然没叫她,中午吃的那些面包啥的,根本不解饿,哪能和萨大婶的手艺相比,农村如果养我和天雄这两个大孩子,这个家庭估计很快就会被吃垮。

我在洞里插上个临时的树枝,用相机记录下了每一处的特点,在李嫣的再三强调和恐吓下,我们极不情愿的放下好奇心,在这个圆阵的周围做好了记号,然后下山了,这八个头骨组成的图阵究竟是什么意思?它们会带来多大的威力?被一起带走的那两个个头骨和支撑树枝又流落何方呢?还有很多迷团需要我们来一一解出。

她可真是好眼力,这祭祀台这么大,哪不行,非要在那上面吃东西,我如果说出这个台子是干嘛用的,她肯定要吐出来,但我不说,我还偏就不说,等她吃完了再说。想到这里,我还真的有点迫不及待呢!

这时候,李嫣看着远方突然说了一句:“真不希望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大动干戈。”

我没说话,盯着李嫣,让她说,李嫣也不客气:“当然没有神,我也不信,不过如果我说这事情和巫术有关,你们俩肯定也不信,所以我也不表意见了。”

李嫣说:“这是不是太快了?老人家会不会怀疑?”

虽然有山路,可山路和平常生活中看到的路决然不同,山路只有模糊的一条痕迹,人经常走才形成的痕迹,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宽也只有半米左右。

说出这句话,我觉的轻松了许多,因为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他这一招使我感觉到我们还没丧失优势,或许还真可以利用他们的力量来研究头骨呢。

看了看床上的箱子,再看看我们俩象瘪了气的气球,问道:“抢劫?劫财还是劫色啊?”看我们俩衣衫整齐,能有别的选择吗?

这个疑问肯定是问李嫣的,李嫣一看到天雄,马上就变严肃了,回道:“如果真的是诅咒的祭文的话,那你朋友就危险了,而且这种诅咒所带来的危险,是不可阻止的,只能靠巫师用咒符化解。”

秦朝?一说秦朝,先就让我想起了秦始皇赢政,统一六国,兴建长城,在一个缺乏工具的时代创造出了很多的奇迹。如果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在某个部落里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可能的,这不免为我自己的推测加上了一定的砝码。

“这”我似乎没权力去问,我也不想问,离这里越远越好,确切的说离那个人越远越好。

据说有身份的人都抽这个玩意,牌子是叫什么哈瓦那的,管它什么那不那的,就象手表戒指一样,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个装饰物,所以我也就在家偷着练练,好在大场合上用的着。经过几天的练习,我已经可以由原来的嘴巴进嘴巴出,练到现在的嘴巴进鼻子出了,而且不带咳嗽的,这可是划时代的成功,下回咱哥们就要练吐烟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嫣冲了回来,手上拿着一张符,看着她紧锁的眉头,我知道这张符也未必能够有效,可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退去了他身上的衣服,我们俩又呆住了,刚才的那个“歹”字尽然在“生长”,在“歹”字下边的“夕”的右边又多出了一个竖弯钩,这,这是什么字?这难道是个生物?

李嫣楞了几秒,然后开始作法,左手捏着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将符贴在天雄的身上,然后双手结印,将印打在符上,符瞬间消失了,仿佛融入了天雄的身体里。

我已经没功夫感叹她的技艺高了,目不转睛的看着天雄,过了四五秒后,符开始起作用了,只见天雄身上的字颜色开始变化,红色变的时深时浅,最多一次,斑点几乎消失了,而肤色也差不多恢复了正常。

这样反复了几次后,我和李嫣都紧张的冒汗了,她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使着很大的劲。

就这样反复了大概一分钟,我和李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也许就是命吧。李嫣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在了我的身上,大声痛哭。

因为这张符最终还是没有制止住那个“歹”字的生长,反倒在刚才字体的基础上,竖弯钩右边又出现了一撇,那么连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个“死”字,一个不用解释都会明白的字。

“喂,你们在干吗呢?我在村口就听见你们的嚎叫了,在开paRTy吗?”随着一声洪亮的声音,那个我们昨夜探访的船夫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今天也来拜访一下你们。”说着他走到了我们跟前,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天雄。

“吆,你们练书法呢?她怎么哭成这样啊?我老远下还以为你们在庆祝呢。”面对船家如此的调侃,我也越来越想哭。

只见船家走到了床边,看了看天雄和他身上的红色斑点,笑到:“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玩笑开的这么大,怎么在他的身上练字?他要是醒来了,你们俩就倒霉了。”

李嫣仍然在哭,我也没有搭理船夫,船夫又说:“这小伙子真能睡,都几点了啊,哎压,他头好烫啊,烧了!早说呀,你们运气真好,我以前是干中医的,我老头子家传一套去火推拿按摩大法,啥病被我一推就好,来,老头子给你试试。”

听他这么一说,李嫣停止了哭声,拿我的衣服擦拭着眼泪,我把她扶了起来,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船夫体格健壮,一只手把天雄扶正了,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道白白的淤痕。

接下来令人惊愕的事情生了,只见天雄头上渐渐冒出了白雾,就像武侠剧里传输内功那样,紧接着他身上红色字体的颜色也不断的变浅,红色斑点的范围也越来越小,李嫣此刻破涕而笑,完全顾不上什么玉女形象了。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天雄身上的红色斑点和字体变的依稀可见,船家满头冒着大汗,收了手,说:“哎,这个年轻人火气太旺了,难以根除啊,看来你们还得赶紧把他送到城里想办法了,这里可治不好哦。”

这时候天雄虽然还是闭着眼睛,但面色已经红润了,我和李嫣赶紧冲了过去,紧紧住住了他的手,生怕他一转眼又回到了阎王那里,这是一种自内心的喜悦。

等到我回过神来,想感谢船夫的时候,现他已不知何时悄然离去,救命之恩,我替天雄把他记在了心中。不管怎么样,天雄的这条命暂时是保住了。

我和李嫣简短的商议,决定把天雄带到她的族里去,因为她坚持她爷爷可以治好天雄。

收拾完行李,我去和萨大叔大婶告了别,告诉他们我们要回去看病,等好了再来,然后背着天雄匆匆上路。

爬山就已经够有难度了,何况还背着他,15o多斤的青壮年,走到村口,我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抬头看着绵延的山峦,内心不免打起了退堂鼓,但让我放弃天雄,那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多亏萨大叔想的周到,在村口追上了我们,对我们说:“你们走的也太急了,先等一下,你们这么上路也不是办法,我找人在扎担架,一会再喊两个村民帮你们抬出去。”

说完向前走了几步,低头看了看天雄,说:“这小同志伤的可不轻啊,他怎么受的伤啊?”

看着他关爱的神情,我也没多想,回答说:“我们也不知道,并没有什么东西袭击我们,昨天从山上下来还好好的,今天早上突然就这样了。”

萨大叔听完后低头不语,却伸手拉开了天雄的衣服,我和李嫣都惊讶的看着他的行动,颇眼熟。

此时,萨大叔拉衣服的手有些颤抖,当他看到了那些浅红的斑点时,整个人突然僵住了,脸色煞白,整个人象失去重心一般后仰了过去,我急忙扶住了大叔,问:“大叔,大叔,你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萨大叔这时候紧闭双眼,长叹了口气,然后眼睛眯了条缝,再次看了下天雄身上的斑点,继而又摇了摇头,这下连李嫣也沉不住气了,大呼道:“大叔,你快说话啊,这到底怎么了?”

这一声把大叔惊了一下,慢慢起身,沉声说道:“你们还记的我说过,老白家的大儿死的事情吗?”

这当然记的了,我们点了点头。大叔继续说:“我们在祭祀台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也是出现了这样的斑点,和他的一样,只是颜色深了许多,最后也是形成了一个死字。”说到了这里,我和李嫣都明白了,原来是那个头骨带来的诅咒,这也就明白为什么只有天雄中了诅咒,而我们却毫无伤。

但我们是打着修路的旗号来的,我们自然不能告诉大叔关于诅咒的事情,我只说这是种病,可以治好的,但大叔似乎已经认定了他自己的看法,对我们说:“没想到龙摩爷真的生气了,你们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修路事小,人命事大。”

看到了老人家两眼微红,不知是为了天雄,还是为了那条根本就不存在的路,这一刻,我无法开口,我握住了萨大叔的手,对他说:“大叔,你放心,我们会回来的,这条路,我们修定了。”

这是我对大叔的承诺,也是对木鼓村的承诺,大叔听了后,拍了拍我的手,没有说话。

不久两个人抬着担架走了过来,大叔跟他们交代了一番,然后我们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