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出任厅长的第一天,几个铁哥们把他拉到朗帝酒吧庆祝。朗帝酒吧的老板也是他们的同学,自然,这儿就成了他们的据点。因为都是同学,说起话来就都口无遮拦,席间他们笑话他,说他堂堂一个厅长,三十几了居然连个女人都没有,后来还起哄,说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弄个女人给他开荤,也示庆祝。

那天晚上,他和她根本就没有?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天清晨,在俩人惊恐与惊慌中,她诱人的裸体匆匆入过他的眼。那如雪的肌肤,还有弹跳不已的白鸽上如水蜜桃一般的粉红凸起,害他在寂静的深夜失眠过多次。

他浑身僵硬,被动地站着,和理智在进行剧烈的争斗。

谷傲天有些愕然,她满头满脸都是汗,如同被水冲洗过,玫红色的旗袍也是水淋淋的,难道说这也能演得出来?

她瘫在他怀里,长长地吸着冷气,感觉她的五脏六腑就要烧焦了,而吸进去的男人味道,似乎特好闻,特令她迷醉。

他的嗓音低沉浑厚,非常富有磁性。听到询问,苏若彤一惊,混沌的大脑又找回了几分清醒。她马上意识到,刚才支撑她的,是这个男人的怀抱。

“哎呀”下楼梯时,高跟鞋掉了一只,磕磕碰碰跑了两步,她干脆把另一只也脱了,然后继续往下冲。

“宝贝,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太爱你,我不想跟你分手啊!”

“你认识我之前的种种,我都可以原谅,那怕是你犯下这么大的错,我都打算原谅了。可在我听了这段录音之后,像你这种丈夫,我还敢要吗?”这段录音,把她对婚姻仅有的一点憧憬,彻底击碎了。

“我与你无话可谈。”

“滚开!”苏若彤怒不可遏,一下将他推到几步开外,“肖子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个婚,我离定了!”

“这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你不已原谅我了吗?”

不用说,任菲儿的出现,令肖子易脸色大变,刚要张嘴喊保安,苏若彤却笑盈盈出了声:“子易,你招呼他们,我跟菲儿聊聊,呵呵,她这身裙子真漂亮。”

苏若彤离开不久,谷傲天系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

发现床上空荡荡的,他怔了一下,随即将目光投向身后。果然,房间门半掩着。

走了也好,免得多些麻烦。

关上房门,谷傲天走到床前,弯腰拾衣服的时候,无意间瞧见掀开的薄被下,有一抹鲜红的玫瑰花瓣,那点点鲜红在洁白的床单上,是那么显目,又是那么妖艳。

谷傲天心潮澎湃,望着那抹鲜红发了好一会儿呆,突然,他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现在什么不能造假?对于一个风尘女子,花点小钱造这种假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