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何欢的话引起了何达的兴趣:“他们如果这样的话,那生活不是很艰难了?”何达的话不是没有根据的,除了极少数的名家,能够做到自己画什么,别人就买什么,绝大多数的人的作品是没有这么幸运的。

“什么事?”

“还有,刚才周……,咳,你公公来了,他说,深圳你家里那些东西,怕你看着伤心,这两天就都替你收拾了。”何达尽量的放缓声调,可何欢的反应还是非常的激烈,她倏得睁开眼睛,直视着何达,何达赶紧往前凑了凑身子,按住何欢想要抬起来的肩膀,温声劝道:

“何欢一直都是这样?”

二、就是剥夺何欢的一切财产。反正现在何欢没有积蓄,他们的积蓄都在购买瓷器的时候,都已经花光了,而这些瓷器已经被周博收了起来。不仅瓷器不给何欢,连何欢的汽车,甚至贵重的饰,他都不准备让何欢带走。经商这么多年,周博深信,‘钱是人的胆’这句话,所以他要割断何欢的经济支柱。

“你们觉得怎么安置何欢好?”周博问道,他想在考较一下儿女的智慧。

“你有多少事!”周博起火来:“什么事,比自己家的人生病住院还重要!”

何欢的目光逐个从周家人脸上滑过,她现似乎周家每一个人都认识这个女人。她的心又像被刀捅了一下似得疼了起来。现在,看着周家人的样子,何欢知道了,这封信上写了都是真的,他们都知道她是周涛的恋人,甚至他们都知道,这些年周涛一直有这样一个情人。

顷刻之间,周涛心念急转:天啊,好险,如果自己那天和苏菲吃饭没有把持住;如果后来自己按照苏菲的想法,和她做了情人,那现在恐怕病毒也已经传染到了自己的身上!刚才还一身燥热的周涛,转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接到他的电话,苏菲显得很兴奋:“你好,你现在在哪?我都收拾好了。”

接下来几乎整整一夜周涛都在疯狂,何欢已经筋疲力尽的只是在承受了。周涛一边把已经软成一团的何欢,摆成各种姿势来迎合自己,还一边不断的呻yin轻唤着:“老婆,我爱你,我爱你,你是我的,只属于我,只属于我---------

苏菲半拖半拽的把周涛拉到了饭桌旁的阴影里,膝盖微微向起一弓,大腿熟练的顶住了周涛的两腿之间,满意地感受到了周涛的坚硬,苏菲笑了,准确的把红唇压在了周涛的嘴唇上。

“苏菲,你冷静点,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可以冷静的处理感情问题,像我们这种关系,本来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和则聚,不和则散是我们一直都遵守的规则。以前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去和那个模特摊牌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擦拭完最后一件瓷器,周涛活动了一下筋骨,今天是周末,他约好何欢一起吃饭。平时两个人都工作忙,应酬多,很少有单独出去吃饭的时间,难得今天两个人都没有安排。

“我跟爸联系不上,他可能已经上飞机了。”周博去了美国。“我已经查过咱们画廊里的现金了,不够。”

这番话何欢说得理直气壮,徐兰却听得字字锥心!

生意越做越大,周博也越来越迷信,什么事都讲究个黄道风水,生孩子也不例外。

“按照我个人的理解,两者展现的都是生命,都是活力,只是西洋画展现的是一种外在的,原生态的的生命状态,是描绘的生命刚刚开始勃的时候。而中国画展现的是一种生命勃之后开始寻找回归的状态,是辉煌过后的透彻,是正午过后的宁静。所以------”

“有,很大。”

专业主持人主持了结婚仪式,周涛和何欢在一个用粉玫瑰扎成的圣坛前许下誓言,交换戒指。周涛给何欢戴上了一枚精致的钻戒。

“说说你和周涛怎么样啊?”

“现在都讲究撕,据说撕最不破坏营养。”何欢给何达解释。

“不用,爸,我不是跟您说过吗,这边离我单位太远了。其实我早就不讨厌鲁萍了,她这人挺好的,我不愿意看见她,是因为我打过她。”

何欢看了看眼前的书。每一本书都是硬皮彩页,封皮上标注着时间,最早的时候是一年一本,到后来是半年一本,到最后就是一个月一本了。翻开书,里面每一页都是一幅画的照片,照片下面标注着作者,出品时间,画的特点,成交的地点和时间,成交金额,看来这是周家自己做的一份最完整的记录。

所以在周涛的婚事上,他们很矛盾,如果让周涛娶进一个父母讨厌的女人,那么也许周涛就会在父母面前失宠。但是,他们又怕这个出身书画世家的女人,会成为周涛的臂膀。

“何欢,嫁给我吧。”

周涛的父亲周博是何达同门学画的是师兄,两人私交甚笃。周博很有经济头脑,早在八十年代之初,他就看准了,‘画’作为商品在中国必将大有市场。他从卖十块钱一幅的油画的劣质仿制品起家,一直展到现在拥有业内规模最大、最有名望的天海画阁。现在,在广州、深圳这些经济达城市,天海画阁的生意如火如荼,在大6乃至香港,每一场大型的书画拍卖会都会有周家人的身影。周博已经稳稳的进入了富商的行列。

人们都在激动的拭目以待,准备看范影受到进入大学以来最大的羞辱和失败。然后人们就可以把范影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行为,当成四年大学生涯中最可笑的笑话去到处流传,好好出一口生活在范影这个丑鬼的阴影下的恶气。

何达早就看出了宋振峰对何欢的一往情深,也能看出来女儿对宋振峰的信任和依赖。

“她现在还会跟我说什么啊。”何达有些苦涩,“我也是猜得,何欢突然变得特别封闭,特别自卑。我叫你来就是让你有个准备,何欢还是很信任你的。”

“你还不知道吧,鲁萍辞职了。”

“请问,鲁萍在那层楼?”

“怎么办!到那个狐狸精的单位去闹,让她名声扫地,让她没法做人。”

电话挂断了。

“何老师是前辈名家,这么难得能来咱们这里,你们陪着何老师去看看咱们的画吧,让何老师多给咱们提提意见,咱们也沾沾光。”

听了小刘的话,几个人一阵欢呼,前促簇后拥的拉着何达想画室走去。

等房间里只剩下何欢和小刘两个了,小刘换上了一幅严肃的神情,问道:

“欢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何欢也收起了刚才的轻松,恢复了沉重疲惫的语调:

“是,我这回来就是找你们帮忙的。”

小刘觉察出了事情的严重性,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何欢的身旁,“欢姐,你别着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