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伸手,却始终没有勇气去碰他的,不知不觉红了脸。

他的目光打在潘爱子的脸上,潘爱子感觉像是挨了一个耳光,不自觉地往后一撤,就坐在了地毯上。

而她能给他的,注定就是伤害。这一次仅仅是个开始,以后这样的事会不停地重复发生,她顶着一张酷似他初恋女友的脸,一遍一遍地伤害他的心,她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儿?

“厚叔,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争位的,好歹我姓薛,薛家的财产要分我一份儿吧?我有吃有喝有妞儿泡就好了,生意上的事情,让有本事的人心去吧!”薛慎之说完,也不想再听厚叔教训,腾地站起来,冲出了潘爱子的办公室。

潘爱子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见这情形,马上冲过来,抢薛慎之手中的美工刀:“松手!把刀给我!有话好好说,都不要冲动!”

潘爱子不能再装看不见他了,她鼓起勇气,噌地跳起来,直视着他,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一定因为酒精的作用,我一直在头痛,刚才突然就产生了幻觉你就当我是精神病好了要不然你打我一个耳光,我们就扯平了,好不好?”

潘爱子转头看薛慎之,他冲她扬起了手掌,做了一个打耳光的手势,又指了指薛谨之。

他躲避不及,被她结结实实地亲上了。她双唇的柔软和温暖,倒是令他心中一动。

首先,薛谨之会保护她,薛家有几位对她敌意很深,如果没有薛谨之的力挺,她还真不见得能对付得了那几位。

他突然起脚,猛地踩下刹车。

见她回头,豆豆高兴地冲她挥着手。

豆豆见她要走,就抱住她的大腿:“爱子阿姨,你再陪我玩一会儿嘛。”

豆豆刚说到这里,薛卢燕妮就把报纸卷了卷,在他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嗔他一句:“乱说话!家丑就都被你给说出去了!”

“不是因为许如初?那你是同性恋?”潘爱子见他很生气,她就很开心。

“多大的人了,还用水果味的牙膏?真是幼稚”薛谨之扯了扯衣袖,嘲笑一句她的橙子味牙膏。

“你不睡了?你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吗?怎么又醒了?接着睡啊!”薛谨之又把毛巾率回她身上,“一个女人大半夜醉倒在酒吧,连手机和钱包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你怎么不把自己也弄丢了啊?你还好意思装睡!”

谁知眼睛一闭,她竟然又睡着了。

薛慎之见她的手在摇晃,帮她托住酒杯底,坏笑着,哄她道:“喝吧喝吧,喝光了我就跟你回家,回家后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潘爱子远远地站着,看着这个画面,胃里一阵一阵翻涌。

她百思不得其解,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她把手镯收起来,拿起手机,再一次拨打薛慎之的电话。

潘爱子往车外望了望,外面是一家珠宝店,这个时候还亮着灯。她再看旁边的薛卢燕妮,竟然还在睡着,并没有醒来。

潘爱子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虽然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可是每一次回忆起来,他都像是重回了当年的那个现场,心痛一如当初。

许如初突然仰起脸来,瞪着他,大眼睛里像小河涨水一般,慢慢地溢出泪光来。薛谨之慌了,不知所措地搓手:“你我”

打完骂完,她一甩头发,哭着奔出薛谨之的卧室,跑走了。

但无论怎么样,几乎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认定,许如初是他的女朋友。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因为除了上床,恋人之间能做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

他便笑:“对不起,我忘了叫外卖还要付钱的,哈哈不过我也不白吃你的披萨,我给你讲个故事,当做饭资,你觉得怎么样?”

她赶紧关了网页,站了起来:“薛总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