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肩并肩,沿着盘山路跑上山顶后,从东边一路散步下山去。

“我是该哭!”既然被他发现了,潘爱子干脆大方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你,大清早出来跑步也能遇上你,我还不该哭吗?”

可惜,人生毕竟不是身体里的水份,不可以化为汗液挥发出去。发生过的事,就永远留在那个地方那个时间,是一道永远也擦抹不掉的刻痕。

做完这件事,她便一头倒在床上,仰面躺着,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蓝衣男子想了想,说:“听说薛家老太太对薛慎之已经不抱希望了,所以她才把薛谨之召了回来,而且最近老太太出席重要场合,频频携薛谨之亮相照这样说,薛谨之在薛家要上位了呢,如果你能搭上他结果兴许会更好呢。”

薛谨之被她逗得乐笑了:“我随便问问,你不用这么激动不过你有能力在这个地段租下这么大的一栋房子,可见你的确是有些经济实力的,果然不缺钱”

“主人都不,你怎么好意思进人家的家门?你脸皮也太厚了吧?”潘爱子跟在他旁边,拽住他的胳膊。

薛谨之坐着不动,指了指旁边的副驾驶位:“我认为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开车,所以我决定亲自送你回家,你上车。”

潘爱子掰了掰手指,说:“他出身富贵,人又长得帅,又”

他低头,见自己的某一处果然原形毕露了!

看她的样子,多么委屈啊!令薛谨之顿时充满了罪恶感。

信用卡的一角砸在了薛谨之的眼皮上,尖锐的疼痛。他也来了脾气,一把扯住她的衣领,拽着她往外走:“好!你说你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钱,那你就是缺一个男人喽?欲求不满是吗?今天我就满足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饥渴!”

薛慎之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他一把薅住徐慧欣的胳膊,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拖着就往外走:“别在这里丢人!要发疯回家去!要是你在奶奶面前敢这么嚣张,我就跪下真心给你道歉!”

薛慎之跟在女子的身后冲进来,看见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潘爱子一脸的无辜和不解。

潘爱子并不介意被他称呼为“荡|妇”,她抬起手,在他衬衫的领口处拨弄着,媚眼如丝般缠绕着他:“薛总,不要这么轻易地夸下海口哦,女人的记性很好的,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你真的能做到吗?”

他们很快就进了位于皇图大酒店30层的总统套房里,薛慎之踩着暖色的纯毛地毯,往浴室里走去。没走几步,他回头看,发现潘爱子就站在房门口,背倚着暗红的实木雕花门,并没有要跟他进去的意思。

他从侍者的托盘中端过一杯酒,一饮而尽,生气地将酒杯丢回去。然后,他抬起脚,大步流星从宴会厅侧门离开了。

狠话可以随便撂,真正应对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好在潘爱子今天参加面试,也是做了精心打扮的,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勉强还可以,不算太失礼。

薛慎之笑了:“不要紧,大不了我定做一双铁鞋,那样就不怕你踩了,呵呵你回家等电话吧,明天就让你上班。”

“不支持你来中国?那就是他的不对了!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千万不能要啊。”薛慎之振振有辞道。

西装男子被她撞得后退一步,生气地皱起眉来瞪她:“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吗?你是哪个部门”

潘爱子的脑袋里有一道闪电劈过!

她说完就要走,刚一迈步,三八男就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来不及后退,撞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