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怪医第八仙!”风尘子等殿中众人齐声叫道。

柳必鳌却双眼向上一番,似乎颇不以为然。

风尘子与无相等人虽然内力深厚,却也不禁耳膜微痛,暗自心惊。邓剑尘一来内功浅薄,二来不曾有心理准备,突地听到汪好君大声咆哮,顿时感到耳膜欲穿,疼痛难忍,胸中陡然感到一阵闷塞,眼前一黑,几欲晕倒。

三人听完二师兄这番凛然大义之语,心中均想玄青无论如何自当与武林同道并肩御敌,不论成败与否都不能没了玄青教的威名。

无相道:“不错,正是雷蒙的绝学‘穿灵指’!”

风尘子四人听到“少室山下的那场恶战”九字,犹如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情,都不禁“啊”了一声。邓剑尘看着四人脸色由红润变到灰白,由灰白变到苍白,再由苍白变到黑紫,心中暗自好奇道:“不知十五年前少室山下生了何事,竟让四位师叔如此心惊?”虽然他不是玄青弟子,不曾入得玄青教,更被岳紫睿抢白了数次,但此时对玄青四子仍是以师叔相称。

岳紫睿也没在意,略微沉吟片刻道:“除了‘小师妹’,如何叫随你便是。”邓剑尘面带忧郁之色地望了望练武场上的数百名玄青弟子,挠了挠头道:“这个这个我还是叫你岳姑娘吧!”

邓剑尘听其愿为自己保守秘密,心中生出无限感激,当即答应道:“只要不是叫剑尘去杀人放火,别说是三件,就是三十件、三百件我都愿意。”

凌虚子右手不断地向小男孩体内输送着真气,左手牵住缰绳,意犹未尽地望了望凝固在冰塔中的数十骑骑兵哈哈笑道:“乖乖的不得了,老道先走一步了”说罢双腿向马肚一夹,一声马嘶划破长空,只见那匹黑马伏着两人,踏着厚厚的积雪,迎着凛冽的寒风向东南方疾弛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茫茫雪原中。

众人眼前突地一闪,一个黑影飘然而下,轻轻的落在小男孩的面前。众人定睛看去,只见一个道士摸样的人站在雪地上,四十来岁,身穿青色道袍,微胖的身形显得并不太高,鄂下留着泛黄的胡须,双眼炯炯有神,腰际间挂了个黄色的酒葫芦,手中抓着一只早已冰凉的烤鸡,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众骑兵心中都是一惊,西夏军官紧紧握住弯刀,指着那黄衫道士愤恨道:“他娘地,你是什么人,敢坏大爷的好事?”说罢,把手中的弯刀“刷刷”向前挥动两下。

这群汉民只因房舍被毁,牛羊遭抢,天寒地冻无处藏身,故男女老少冒雪向东南宋境迁移。不想众人会在此处遇到西夏骑兵,突地遭此变故,众人心中早已充满了无助和绝望,此时看到那青年汉子与六名骑兵上下不停的游斗,唯有不住的摇头叹息。

汪、柳二人见如此相持下去必是两败俱伤,心中均有罢斗之意,只是碍着众人在此,难以割舍情面,此时见风尘子前来劝解,便顺水推舟,各自收起兵器跃了开去。邓剑尘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如此场惊心动魄的恶斗场面,此时双方虽然罢手停战,但他心中仍然兀自久久不能平息,暗想:“几时我的武功能如他二人这般,便可以为父母报仇雪恨了!”

风尘子见二人已然罢手跃开,当即走到两人中间,说道:“依贫道看来,此事之中定有误会!”风尘子在江湖上素以眼光犀利独到著称,此言一处,殿中众人均是一惊:“难道两人恶战几十回合竟是一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