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立刻止了笑,可脸上呈现出抽筋状,最终咳了咳,清清嗓子,环顾了下四周,见一切都已打理好,正经八百的说道:“公子,那我们可以出了。”

不觉间,指尖已弹出了点点乐曲,轻启朱唇,慢慢唱到:

跑出好一段路,蓝雪才猛然回过神,拉着我又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方知我又走错路了……这路痴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呀?

闭上了双眼,静静感受着乐曲的音律,眼前的黑幕不知不觉渐渐变亮,幽蓝的水面,一朵朵莲花出淤而放,身体随之摆动,时儿奔腾,时儿优柔,时儿雀跃,时儿悲凉。绝世的面貌,婀娜多姿的身段,无可敌比的舞蹈,霎时间天地顿然失色,映衬了这一幕的美丽。

我心里一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拿我干什么?想罢,直接迈开步子,趾高气昂的一步步走进殿堂。走进殿堂,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正伴着音乐,在池中央的平台上不停舞动着她的身体,幻化出一个个华美的舞姿。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一人身上,未曾察觉到我的存在。

他心痛的一把抓住我不断敲着头的手:“好了,好了,别想了,别说了,早点休息吧!”

他低垂下头,叹了口气:“忆小姐失踪了。”

我有点狐疑的问道:“莫非这是许愿池?”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话的声音有些惊颤:“公……公子……你的行李在马车上,不必打理了。”

“湮没,很久没有陪爹下棋了吧!”他略带沙哑的身影骤然响起。

“皇上为何如此说,我们并非有此打算,您寒天国与我刺火国一直都和平相处了几十年,怎会有您余下所说的那些事生呢?相互了解彼此国家的民俗风情,也为了互补呀!”紫眸男子油嘴滑舌,将事说的头头是道。

不知何时,天已亮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细细密密枯黄的树叶,倾泻了进来,却将他原本白皙的脸照得愈的苍白透明。

继续埋下头,继续翻阅着柜子里的东西,可始终没有找着我想要的。

听到这声呼喊,我立刻跑向那个妇女和小男孩所在的地方,只见那位妇女唇角不断涌出殷红得鲜血,慢慢滑落,滴再粗布麻衣上,绽放出一朵朵艳丽妖娆的血芙蓉。

蓦然回过头,恭敬的望向龙椅上的人。细眉小眼,一张粉红微肿的唇角边挂着似隐若现的诡笑,整个人有一丝臃肿,散出一种慵懒,无所之长的感觉。可毕竟,他是君,我是臣,也只能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得服从他脚下。

看到她这番神情,弄得我哭笑不得,只能默默尾随在她身后。站在这偌大人流和噪杂声交聚的市集,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听到她这么一说,心里酸痛难耐,强烈的负罪感萦绕全身。在她不太强烈的缓冲下,最终还是默默的朝光明去涌去了。

不停的奔向她,呼吸也渐渐喘息了起来,停下脚步,皱着眉,心中溢满了苦水。

听此,她明显愣了愣,不会顷刻,嫩白的脸上慢慢展颜出一个温馨的笑容……

清冷的月光星星点点洒在鹅卵石小径上,将那些光润圆滑的鹅卵石映射的愈加光亮起来。呼的吹过一阵寒风,竹间的叶片相触出瑟瑟的风响。幽冷的蓝色光芒似隐若现的照亮了些许树林,透过片片竹林,依稀看见幽蓝色中包裹住的一点火红色。

林中,倏的传出了沙沙的声响,我立刻警觉起来,声音冰冷:“是谁?出来。”

声音立刻止了,心里又是莫名的心慌,又叫了一声:“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这一次,刷的站出了一个人,透过皎月的淡黄色光芒,模糊的看到墨青色的长袍,忧郁的深蓝眼眸,两道浓眉,高挺的鼻梁,还有……正咬着牙的薄唇,都已参出了点点血迹。

我惊呼出声:“杜毅?”

他的身体猛烈的一颤,只是片刻又恢复了正常,声音很低沉:“是的……主子。”

心中顿时犯愁,皱着眉,异常失望:“我不是要你离开吗?为什么你现在还会在忆府?”

他咬了咬唇,看的令我心惊,立刻制止道:“别再要你的嘴了。”说道后边,却没了开始的严厉,多了丝关心,“都已经流血了。”

听道我关切的话语,他猛地握着手,紧握成拳,最终使劲一甩,划出一道无力的弧度,开口说道:“其实那天我给你报完信并没有离开刺火国……”又是刺火国,心里的那根刺又一次被触动了一下。

我看着他,他却一直垂着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静静的说道:“我四处打听,暗中保护你,可我却没尽到我的职责,居然让你……被逼穿了女……”

“别再说下去了。”我厉声打断他的话,毕竟这里是在家里,这是禁忌的话题,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主子我……”声音带着沙音,还夹杂着浓浓的愧疚。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长叹了口气:“刺火国的事,就封存了,以后都别再提了。”

听此,他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相拱,义愤填膺的答道:“是的,主子。”

又是这两个字,越听越刺耳:“都给你说了几次了,别再叫主子了,叫我湮没。”

不知是错觉还是眼花,恍然觉得他的脸红了,结结巴巴的叫道:“湮……湮没……”

我满意的冲他点了点头,恢复了笑颜:“那你还是继续留在我身边好了,顺便四处打探一下,还有……蠡陵的事更为重要。”毕竟那是大婶生前交给我的事,我不能不办到。

“对了主子,我正想和你说蠡陵的事。”听到蠡陵这两个字,他突的双眼亮了亮。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他怎么了?是不是不听你的话。”想着第一次和他的见面方式,仍是心有余悸。

他的眼角流露出一丝自豪的笑意,乐笑道:“与此恰好相反,他不仅乖巧听话,而是还是一个练武的奇才,不出几年,定能在江湖上有所作为。”

“那就好。”我并不是想让他有太好的能力,只愿能够救助一些贫困的人,以及自保。

我深深看了看他,毅然从他身边走过,直向那林中的光亮处走去。

站在书房外,看着窗纸投映上焦躁不安的人影,深吸了口气,左手撩起右手的袖口,敲了敲门。里边的人影明显晃了几下,立刻走向门前,窗纸上的人影也渐渐变大,阴影的颜色也越加黝黑。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屋内的光也随之透了出来,全照在我的脸上、身上。

“还愣在外边干什么?快进屋吧!”爹努力的扯出一个他自认为很欣慰自然的笑容,但在我眼里全转变成了苦涩。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跟着他迈进了屋内。慢慢走进里屋,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切都没有变,唯独桌上的周折比以往多了更多。猝然间抬起头仔细看着爹,头已经花白,原本刚毅的眼神此刻也多了增添了许多憔悴之色。

越看着爹的背影越觉得心酸,故意压低了声音,以此来掩饰哽咽之声:“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生什么事了?有话就直说吧!”

听闻,他伤恼的垂着头,神思恍惚不定,屋内的檀木熏香袅袅升起,缭绕着整个书房,沁人心脾。蓦的,他快抬起头,眼中的彷徨早已烟消云散:“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皇上的性情突的大变,对朝中的事已经到了完全不闻不问的地步,再加上今年北方的粮草因干旱,没有半分收成,还有外部消息,说……”他欲言又止。

“是不是说刺火国有攻打寒天国的预谋?”我断然说道。

他心下一惊:“湮没,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爹又不知道杜毅的事。

见此,他也不再多问,自顾自的说道:“我觉得寒天国已经到了万分危及的时刻。先,粮草不足,士兵无法保证温饱,体力不足必败;第二,刺火国是早有预谋的,现在要临时应对,胜算只有三成。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爹,那你请奏过皇上没有?”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大叹道:“奏了,可皇上脸奏折也不看,奏了等于没奏。”

“怎么会这样……”那个昏庸皇帝,到底想干什么?又成天陶醉于美色中了?想着想着,从心里鄙视了个透。

看着爹焦虑的表情,咬了咬牙,坚定的冲他说道:“爹,这件事交给我,我明天进宫禀告皇上。”

“那也只能交给你办了,哎……”说完,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

坐在窗前,细细揣摩着萧殁榭的那句话“游戏现在才开始!”到底指的的是什么?游戏不会就是攻打寒天国吧?不对,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说得通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啊?

头痛的抱着头使劲抓着头。直到这一暴行抓掉了几根头,感觉到了痛才醒悟,即使在这里独自烦愁,还不如去好好调查调查,或许还能得到一些线索。

惶惶然的走上软踏,劳累的躺下,不过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游戏现在才开始!令人伤神的游戏,令人狂的游戏,令人无从下手的游戏,正在一步步深入中……前方路途茫茫,不知未来的命运又会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