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朔轻撇嘴角,暗示她不识货。

大概三天了。

为了护卫她的大衣,郝美美突然不畏恶徒,用尖锐的十爪攻击对方。

事实上,在她们的眼中,她根本就下存在。

其实,她也不用担心,反正爷爷的意思是——只要她称职地扮演凑数的角色,等比武招亲结束後,她就可以在他的资助下,免费周游日本各州了。

西漠在桌面下偷偷踹了北雪一脚,使得靠在他嘴边的人参茶洒在手上,雪白的长胡须染上黄棕色。

原来,她是有备而来的。

她轻巧的身影迅速地攀升,虽然一身细手细脚,却能准确地抓到铁梯间的距离。

即使身形娇小,却能伸展到极至,丝毫不浪费每一个力道的运用。

她比大半的飞龙堂子弟爬得还快,庞朔暗自责备自己刚才的轻敌之心。

馨斯的身影瞬间抵达铁梯的中点。

他一个跃身,跳上第六个梯条,单手技巧地挂住头顶上方的梯条,再借着脚板瞬间踏梯的力道,又是一个跃身。

只见他像疾走在平地一般,纵身跳跃、攀爬、挺身向上,又跳跃。

如同以往的纪录,他五秒内抵达了顶端,馨斯也在下一秒内到达。

他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打从心底赞佩她。

原来你是深藏不露。

她歇了口气,小汗珠从额头上渗出,谦虚地回答。

这是我唯一行的运动,你忘了,我从小生长在一大片的林子里,没事就爬上爬下的摘果子吃,每次我妈要我练钢琴、学跳舞的时候,我就躲在树上和她玩捉迷藏,就这样,练就了这一身爬树的功夫。

真是厉害,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输了!

没关系,愿赌服输。她洒脱地说。

庞朔单手搂住她,两人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地面。

馨斯站定後,看着自己一身的衣服,思量着要脱掉哪一部分?

他好心地决定放她一马。

天气太冷了,我看,这笔帐我改天再收吧!

她脸上布满着坚决,嘟着嘴摇头。

不可以,我一定要现在还。

她伸手至腰部想解开腰带,原本想脱掉上衣,但拆到一半又後悔地重新系上。

接着移到裤腰处,二话不说,唰地一声脱下长裤。

庞朔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她已将长裤丢得老远。

两条光溜溜的长脚,就这样露了出来。

以她娇小的身材来说,脚的比例算是长的,不像一般女孩粉粉肉肉的模样,由於从小奔跑在林间,她的双脚细长且匀称。

他这才想到,虽然曾经两次亲昵地抚摸她,却-直没能彻底地浏览她的全身,至少,修长的脚是他尚未触及的部分。

这麽-双脚若缠在他的腰间,会有多少的欢愉呢?他忍不住遐想。

他俩一个光着上身,一个裸着,他的眼神变得更深沉了,她则庆幸过长的上衣遮到了大腿上方处,不至於让她暴露太多。

她羞红着脸,躲避他炙热的眼神。

下一个项目呢?我们比什麽?只剩一件上衣了,他可要加把劲让她脱掉。请容我提醒你,你只剩下一件上衣和内衣裤了。瘖哑的声音里潜藏着不可预测的危险。

我知道。她轻声地说。

他看着她羞涩的表情,冲动得想跑过去抱住她,就在武场内和她狂烈地。

也许,再让她脱了一件後,更能顺理成章地将她搂到怀中。

好吧!还是由你挑。他的目光游移在她隐约露出的大腿上端。

赛跑好了,就从这条线到尽头。她舍弃所有的现成器材,以偌大的空间开辟另一个竞赛项目。

庞朔的视线暂时离开她,转头目测出她指的大概是一般短跑百米的距离。

我受过轻功训练,对你来说不公平,我让你五秒好了。

谢啦!馨斯走到起跑点,蹲,架好起跑姿势。

短短的衣摆再也遮不住她翘挺的,他在身後将她的春光一览无遗。

我开始跑的时候,你就计秒。她对身後的事一无所知,头也不回地向他喊着,随後,就兀自起跑了。

庞朔一边计秒,一边欣赏她双脚快速跑动的美景。奇怪的是,她双手双脚摆动的姿势与常人不同,速度——也快得很。

他遵守约定在五秒之後运气起跑。

从小勤练轻功的结果,让他可以身轻如燕地奔驰,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奔跑愈长的距离时才能真正施展开来,前一百公尺的距离其实都只能算是暖身。

他用尽所有力气跟进她,距离逐渐在缩短中……眼见终点就在前方……

她摸到了墙板——比他整整快了半个身子。

她翻身靠在墙板上,上气不接下气。

他也站在她身旁调整急促的呼吸,脑子还搞不清楚他怎麽会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