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真的能打醒一个迷茫中的人,我终于想明白了——我没有错!军区长是谁?在军区大院工作的高于团职的干部不都能这么叫吗?那个斯斯文文的参谋是什么军衔来着?对,中校!他不也能说自己是军区长吗。想到此我笑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争也没用。幸好我没进去,不然不单单是自取其辱这么简单,恐怕我在外面风餐露宿的这些天也都白费了。万一真不成呢?我转业回家,以我的头脑和家里大都是会计的条件,作个小会计难不成还不行了?想到自己说不定有机会换一种活法——不用替一连的人操心,可以像以前的同学们那样早八晚五的工作。我甚至想到了可以没有劣势的找女朋友,把身上的负担解除换上一身的便装,真的很轻松啊!就在我憧憬着自己未来的幻境中,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困意来袭,为什么不叫我提前看看梦中的妻子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反正过了今晚一切都将从新开始。

笑,“没有理由你不懂啊?我有假没有?现在不是战备状态,所以我现在就是要休假!”

“哦,这个成绩王平昨天晚上来就已经说明了。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差距,我们在短时间内是否还有机会追上。”连长的话说得很实在,我也就不能隐瞒什么了。

“我们真太伟大了!”

他又急了:“操!我这是为你好!要是你再……”

“别忘了,你们侦察连是来起保护作用的。”我毫不客气的提醒他来此的目的。

“就算我不如你也不会差距太大,格斗就不劳烦您了。你远道而来的。”

笑着说:“你说他们啊?这项目我打算写入连里的训练计划。以后特种部队成立了对我们的翠鸟战术威胁最大所以有备无患嘛,请你来也是这个意思。”不是我有意瞒他,我真的怕他坐地起价。

他突然爆了,流着眼泪对我大喊:“你是个大骗子!你给了我一个希望,一个能圆我一生梦想的希望。这才几天啊?你就要把他夺走!”他愤怒极了,所以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了解这些,别忘了我就是作这份工作的,你放心好了。”

“没有。”拉着长调,还不齐。

我隐隐约约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还没明确搞明白。“吃什么问司务长,穿军装呀?”

“进特种部队?”话一出口再难收,看着他俩疑惑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必须要给他们一个解释了。不然小道消息的破坏力远胜于真理的传播。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真心想跟我练,而是为了讨好我?”我心里一紧。

沉默了一会儿,“输都已经输了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再说了你看看这个报告,人家就派了一中队来,根本没把咱们当回事。而且中队长亲自出来化妆侦察,就更说明他没把咱们团放在眼里了。可自从林峰被我们擒获以后,大队长亲自带队一个参谋班子都带来了。要不是他们人手紧就我们几个能偷袭得手?就凭这我觉得就值了,再说了演习前我不就已经说过这场演习我们是赢不了的吗?”看了一眼连长,“所以团长要把咱连长叫来我说什么也不同意,咱连长是什么人呀?常胜将军!干吗要害咱连长一世英名。”

我看出来有门儿,壮了壮胆子:“如果可以的话再弄一个攀登墙……”

“那你说怎么个攻法?”就是在套话。

我们回去了,半路上,“里面有灯吗?”我非常认真的问。

前面有人开始换靶纸,我单手艰难的上子弹,装弹夹。大家这时候看着我,看我要怎么打,或者说看我能打出什么成绩。微微侧身,左手单手持枪,瞄准,按下扳击,一枪、一枪、又是一枪……成绩把他们给振了,本来自动步枪我打得就不错,只是大家的水平都很高也就不出彩了。单手打手枪,还是左手,1o枪98环还是不容易的。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难点是使用左手,说白了主要还是一个左臂的力量是关键。其余的就是一个习惯与不习惯的小问题了。这帮人不练这方面所以觉得挺难得,后来练了没两天就知道纯粹是糊弄人的玩意儿了。不过当时还是把他们给震了。

看了看脚下的弹夹不好意思的笑了,“看来打的是不少,打别的不行了,不过打手枪没问题。”

我也笑了。心里明白为什么早上二班兵看我吐没什么反应了,因为他们也是被这么练出来的,说习以为常还不如说是在看例行程序。

“我就说你打不赢,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非常满意的点头:“太感谢了。”

“你阵亡的当天我们的防线就被攻破了。”

“舍不得他们?”

“操你妈!”外人走了他肆无忌惮起来:“你少跟我打官腔!不就是个副连,比我高一级吗?你又不是我的直接领导,凭什么命令我?”

看到贺参谋对着一筹莫展的我笑了。我也开始笑了,不过我笑得比他灿烂多了。因为我想到主意了。

“当然要报告。只是不能这样如实报告。我们就说现有侦察兵化妆成老百姓,混在其中卖东西,来观察军事目标。”

我苦笑,“自从团里听取了我的意见把团部弄到这里我就没一天睡好过。我总觉得这个计划好像有一个莫大的弱点,可我都想疯了也没想出来。您是专业的,不像我是炮兵,给我参谋一下好吗?”我是真心求教,因为我心虚呀。计划是我定的如果有什么差池的话全团官兵的努力会付之东流。虽然责任有团长担着,可是我的压力更大呀。

“中。”

大家觉得有理,“那你一直琢磨什么呢?”

我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这天晚上我们在团部开会,大家都等着团长从师里回来部署下一阶段的作战命令。团长到了会场明显脸色不对,一进门就把帽子给甩在了桌子上:“他妈的欺人太甚!”

想了想,“我看行,我们的战士现在对炮的操作已经没有问题了,就是缺少好的射手,每个班选一两个藏在卡车里还是可以的。要是有人来袭击,准保能捎上一两个。”

“我侦察出来的。”我又在耍小聪明了。

一边拉我回屋一边和我说这个问题:“你要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你这是对组织给予的荣誉不满。是对组织的一种无声抗议!”

“这是你取得的荣誉呀!”

他一下子就被我的话给说蒙了,那不是带兵的军官才能犯的错吗?自己怎么有能力犯这样的错呢?

“那好,咱们算是说定了。我随时等你们啊!”声音兴奋起来。“你们的班长也是带队的,他们的毛病可都比我多,也别忘了给他们提呀!”知道我在开玩笑,底下又都笑了。

“我怕我作副职会和主管起矛盾。”我小声嘀咕。

这边,小康就那么执著的死死的看着郑排,等待着他的解释。对于一个像郑排这样的高手来说,当着对手的面说自己的惨败还真是一件不容易开口的事。我赶忙出来打圆场:“胜负乃兵家常事,你们郑排是大意失荆州。”我还是用那种一贯的开玩笑的手法,打算敷衍了事。

他点头。

就在我打算就我使用的技战术问题进行剖析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喊报告的声音。

“那我要是赢了呢?”他不服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