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拦不住我,于是就在我的耳边唠叨:“没有下一次?你说的倒容易,你我都清楚咱们的小腿已经肿了,再这样下坡谁能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笑了:“一切都要从实战出。到时候战争真的打响了,你找谁要心理准备的时间?快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弄得我都休息不好了。”

“好啊,你带了吗?”

我就打哈哈:“哪啊。那特种部队的名额还不是你们侦察兵的?我们炮兵可没份儿。”

每一个军人或者曾经是个军人的人都应该这句话的分量。但是在我的面前就是有这么一个上等兵保持着标准的立正姿势,没有离开,他死死的盯着我好像我在作一件可耻的事情一样。

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为这啊?我来就行,你只需要安心把训练做好。”

“没有!”

“你比如说?”

“我们自己争取?你还要我们怎么争取?三班在比武大会的成绩,上次我们班里的民主选举。你还要我们怎么争取。”

“这可都是特种部队的训练项目。”

“在我的眼中潭轩一直是个永不服输、永不言败的汉子,可今天的潭轩居然能够坦然面对失败。而且是这么大的失败。”王平不解的看着我。

没答话,继续看着我等下文:“团长,我这次去特种部队,现他的4oo米障碍修的非常科学,所以也想修一个。不知道团长能不能派工兵给我们连修一个,临时的也行啊。”我就想做了亏心事一样,说的时断时续异常的艰难。

“什么木桶理论,没有完美的防御。净弄些骗人的大道理。”连这种话都出来了,这个二班副还不搭声!以后的话越说越难听了。

“我明天白天再来。注意体调整好生物钟。”

看了看脚下的弹夹不好意思的笑了,“看来打的是不少,打别的不行了,不过打手枪没问题。”

“哦,这样我还能继续。”

外面二班副在一丝不苟的搬着原木,操场上那帮吃饭计时的兵们在猛跑,时不时的有人呕吐。我看了一眼林峰。

“你怎么回事?看把人给打成什么样了?”

就连这他都知道,“放心我没问题。刚出来更要多活动一下。”

“你怎么会猜的?”

“在那里能挥你最大的潜能,我相信你不会没兴趣的。”

“那也不行,你知道……”

“那你必须要带上我。”明显是在跟我讲条件。

一反常态,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更没有愤怒。只是对着我笑,冷笑?嘲笑?我不明白他是怎么了。电台被端来了,我如饥似渴的扑了过去打算报。没有跳频功能,什么军用功能都没有!我这才明白,他笑什么了。这是台只能联系导演部的电台,它不能联系到红、蓝两军。这时候来团部汇报的人越来越多,狼崽子他们也回来了。看样子,二班长他们得伤不轻,走路都不稳当,我安慰道:“什么都别说了,是我的错,和你们没关系,好好休息。尽快把伤养好。”

“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害怕导演部再想出别的方法作弊。再说我们应该从实战角度出,允许他们做出这样的举动。毕竟,林峰说得对。不可能带着烟缸出来搞这种侦察。”

“对不起,我们错了,请您原谅。”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就放在我屋里,保证丢不了您的。不信您可以进来看看。”说着便把他拉到了我们的屋子里。屋子里一班长和三班长在下棋,狼崽子在半道碰上了,我给叫了回来。

“不隐藏?”大家不明白了。

“得了别人的便宜还不赶快挪挪窝?等人家找上门来就不好了。”我真佩服团长的冷静,要不然怎么人家是团长呢?我敬了个礼,迅跑了出去打算回自己部队。屋里传来了团长的声音:“快点我们也赶紧转移。”

听了我的话,知道我的思想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想要干什么?”

“报告长,对手是s军区的特种部队。”我是听他的口气瞎猜的。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的是此事居然被捅到了上面,王平作为指导员被勒令查办此事。本来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不过团政治部主任问到他的时候他马上意识到不好,想不出怎么回答就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就这样暂时把事情给拦了过来。从团里回来马上就找我:“潭轩!”声音一听就不对,称呼也变了,不叫小潭了。我猛地回头一看王平急吃白脸的就跑来了:“你不老老实实的抓训练,怎么总给我惹事?”

我没理他,还在沉思着。他看我的反应不对,摇了摇我:“你没事吧。”

我又看了看一班长,现他也在思考。于是揭开了谜底——“是喝兵血。”我有点激动的说。看着他们两个都不太明白似的,我解释道:“就是指军官克扣手下伙食费、军饷等钱财的行为。因为军人在以前是被看作以牺牲生命为代价的职业固有此名。也正因为如此这种行为最为道德所不齿,为法律所不容。如果在以前——我只得是战时,这种行为一定会被枪毙。即使是现在也将不免国法、军法的严惩。”他显然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与今天的事有什么关联。

我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不过实事求是的说连我自己都没有信心能选中最正确的路。不过,我相信不论是谁都不会打这样的保票。除非他是疯子或者傻子。”大家乐了。“所以我只能以我的水平和认知能力选择我认为的最好的路。作为一个选路人,既然我的位置这么重要,那么第一个需要做准备的就是我。为了能帮我提高能力我希望大家在绝对服从命令的前提下,给我多提提建议,帮我改缺点。这不仅对我有好处,更是为了你们自己!有问题吗?”

“我绝对没有想法,在王指导员的领导下我一定倍加努力!”我调皮的冲王平笑了笑。

“还有完没完了?是人家郑排让着我才赢得。”

“据说他要提干了,带兵成绩也是衡量的指标之一。所以他就玩命的训我们,他看我有底子好就总叫我单独训练,练得不好就挨罚。我看不惯他那种飞扬跋扈,领导面前一套自己兵们面前又一套;更受不了他对我的不尊重,动不动就骂我而且还总罚我作体能。于是总和他捣蛋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回来了。不过是我把三班长给搀进来的。连王平都很吃惊,对我有点意见了:“你心情不好,也不能随便打人呀!”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打回洗脚水吗?”

“呵呵,那倒也是。不过你们别以为在基层部队干就容易晋升了,要是作不出成绩照样没门儿。”他当然也知道我要说什么,可这话不能从他口中说出来,更何况是对我们说呢!

“对两个班长蛙跳1万米的命令,因为这会影响到他们今晚和明天的训练。”我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我当时的气绝对是没有一点消除,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情绪。这真的要感谢家庭对我的培养,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这怒气。

“怎么你想考他们图上作业?连长不会同意的,别忘了作训计划可都是连里面定的。”

王平对他的这个问题显然没有准备,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时候我们已经到了食堂,为了给王平解围我赶忙说:“呦,今儿这菜可不是的一般好了,王平你不过了?”

他尴尬的笑,“这不是你们大运动量吗,需要补充……”

没想到他居然还问,好像我们跟他隐瞒了多大的军事秘密一样。“怎么一说正经话就打岔?你们到底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