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三班神经质般的训练,很快引起了连长和指导员的关注。指导员先找我谈了话,要我注意训练强度。我拿出了一本的数据和每个人整套的训练计划才使指导员相信,我的训练是科学合理的并且强调这种训练是毫无强制性的。可能他对我的一面之词表示怀疑,所以私底下还和三班的每个人进行核实,才放下心。这些事情我都很快的知道了,为什么说我们的关系铁了呢?连指导员下来了解情况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当然我也不能说什么,这毕竟是人家的工作范畴,虽然有点被不信任的感觉。

“得了吧,排长。全连都知道了。要不提升你们,团长干吗找你和王排。”靠,还是个认死理儿的家伙——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一天,我们被叫连长了来:“今天和我去团部。”

“你怎么不休息呢?”王平回来了看到我还在帐篷里,像是个被圈养的野兽般不停地打转,问道。

……

“怎么不高兴放人呀?”

我看着他,本想说:小心别说半句话。可是话到嘴边又把话咽下去了,但是我的眼神是瞒不过他的。就在我们对视的一刹那,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信,我相信这自信不仅是对自己的,还有对我们计划的。有了这个自信的眼神我的心也平静多了,我知道我们一定能成功。

傻了,都傻了。这有赢得希望吗?是我第一个想法。不过,马上一种能挑战的快乐,刺激着我的神经。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能理解张中队在格斗训练上的疯狂了吧,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我也有了他的感觉,只不过我当时还不知道罢了。

“应该叫王副排长!”他特别的加重了那个副字,“都是你总这么叫的,所以弄得他们也跟着这么叫了。”

“就为这个?那好办,你和站晚班的人说说,我和他互调一下,晚上没人就谁都看不到了。别忘了我进班可是王排长‘命令’的。”我还是不忘和他调侃,但见他还要说什么,立刻跟了一句:“就这样吧。”他站着想了想没找到什么理由,就出去找人换班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谁不知道他是副的,你是正的?都是排长了还这么和下属开玩笑。”

“我们的身体因为旅途而消耗很大?”

冷场!突然的冷场!我看了一下在座的这五个人,心想不好。不过我觉得自己还算是机智能很快的打破这种局面。我把脸一绷:“我知道你是一班长带出来的,可是不想作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何况仅仅是用嘴说说都不行呀?!真没出息!还是个班长呢!”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经他的提醒还是隐隐的感觉到了有哪点不对。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第一次的见面会,和王平一起回了自己的屋子开始收拾东西。一切都弄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拉了把椅子坐到王平的床边低声和他说:“听出来连长的话外音了吗?”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位置的险峻,一般的大学你只要及格就行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多选几门功课万一有挂了,别的科目还能补上。况且,大学的考试都是自己老师出卷子,你想考8o以上不容易,可要真想不及格还真需要点勇气。可是军校就不同了,尤其是体质这一块儿,不行就直接打回去,没什么好说的。你想想义务兵都打回去了,你个干部难道还不如一个兵吗?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练呗!

接着就是报道、点名了。感觉没什么特别的。绿色的军用卡车把我们运到车站,坐火车,然后就是接站教官来接,有点像是去服兵役。到了6院我才真的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出在哪。没有像我带这么多东西的!幸好我行前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不然家里人一定会到火车站送我的。真要是那样的话,恐怕将有相当长的时间,我的这点糗事都会成为全系乃至全6院的大笑话。不过还好,因为不仅仅是我有这样的问题,我的老乡们也多多少少的存在,只是周强并不在此列。分到一个宿舍后,我才知道他的包里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简单的日用品以外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一本书!这要对我来说可真的是难以想象的!要是光学习还不把我憋闷死?所以我的大包小包中,有一包是专门放书的。只是,到了后来我才现在这方面,最英明的决策还是周强做出的。因为好像永远有很多做不完事情,以至于我根本没时间看那些东西。

三排长回礼道:“小潭,多礼了。在下学艺不精还望手下留情。”这就是老成呀,对手再嚣张自己也能体现出大将风度,我很羡慕这种老成,但自己总也学不来。所以以后干脆就不学了,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弄得自己越来越疯。

话讲得虽然客气,但是我知道说话越谦虚的人越有可能有本事。再加上我喜欢这种老成,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还是以试探为主的。渐渐得我俩就进入状态了。三排长对我使用的战术有点像王平,不过他可没有王平技术那么好,而且和没有训练前的三班长的力量差不多。所以和我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但我想还是别叫他难看就结束了吧。于是使用了一半的坦克战术,当接近的时候假意出重拳吸引他的眼光实际上脚下用了绊子,把他绊倒以后并没有追击,向后一退抱拳什么都没说,示意结束了。估计三排长也知道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也没说什么就下去了。我看着连长,看他有什么反应。连长好像在安慰三排长,扭过头又和二排长嘀咕了一会儿,二排长就被派上来了。简单的礼过以后,我们就交上了手。二排长比三排长可强得不少了,甚至比我的那两个班长都要强一些。所以,我要想让他也和三排长一样知难而退,还是费了一番功夫。所以我一改惯用的坦克战术,改用侧踢控制他的移动位置——叫他始终处在我的前方,同时出拳逼他到死角。就在他没别的办法只能和我拚拳的时候,我用了擒拿的手法——两个拳套夹住了他的回收迟了的小臂把他给摔了出去。要是就这么被摔出去也会很疼的,我故意早早的撒了手,叫他好有一个在空中翻身的机会所以没摔重他。把他请下去了,我继续看连长。他显然没现我的腿法也这么厉害,坦克战术是不怎么用腿的,更何况我比较壮,下盘就一定要稳,不然很容易被人乘虚而入。很少用腿所以他没现也在情理之中。这下他傻了,派谁上去好呢?说好了自己不能上的,那也不能叫指导员上呀——不过指导员上了也是白给,所以就和两个排长商议派谁上去。

就在他们不知道派谁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出来了一个新兵说了句:“我来试试。”就那么大模大样得上来了,没有一丝的紧张,上来以后还活动了一下四肢。我暗叫了一声好!在两个排长都败了的情况下还能站出来,而且还是个新兵——他的列兵军衔明确告诉了我,更重要的是他格斗前的活动姿势明显是有一定功底的,不像我这样半路出家。

“小列兵,你的排长刚都下去了,你怎么还敢上来?”我和他开玩笑,我知道他是二排五班的,所以才这么说的。三班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开玩笑的个性,更何况现在是休息时间,大家都比较放松。于是开始起哄。

听着他们起哄,看着我一脸调皮的微笑,小列兵脸上挂不住了:“那是我们排长让着你。”一边说着,一边拳头就到了。我用拳头把他的攻势封住,向后一退说:“等等!甭管让不让,我已经赢了两场了,你是第三上来的了。无利不起早,干什么都讲究有个彩头。更何况你又是个小列兵呢!”

虽然不服气我总是叫他小列兵,可是听我说要有个彩头觉得有“道理”就随口问了句:“你要什么彩头?”

“看见他了吗?”我指了指三班长,“他总是要和我练,可每次都是输,所以我叫他只要是哪天输了就给我打盆洗脚水。”三班长晚上倒是总到我和王平的屋里去,不过不是给我打洗脚水是听我给他总结搏击经验、问一些我给他看的书没看懂得地方。

小列兵当然不知道他总到我屋里作什么,只是知道三班长没事的时候晚上总到我们屋去。一听我这么说便信以为真:“有他给你打了,还叫我作什么?”

我心里想真是个孩子呀,于是继续逗他说:“我们屋不还有王排呢吗?他看我总有洗脚水,早就有意见了。怎么你不敢了?”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打回洗脚水吗?”

“可不是一回啊!”指了指三班长:“他打几回,你就跟着打几回。”

“那我要是赢了呢?”他不服气道。

“到我屋里洗脚来。三班长打的洗脚水就是你的了。”我有绝对的自信赢他。

“说话可要算话呀。”

“那当然!”看到他又要出手我马上又说道:“等等。”对着在一起的连长和二班长说:“我们的话领导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我要是赢了,二排长或者五班长不放人怎么办?”我看着连长和二排长说。

“我们一定放人”二排长说话了

“那不行,就算你们放我用着还不硬克呢!”

“你要怎么样?”连长知道我又要耍心眼儿了。

我对二排长说:“如果我赢了,我吃点亏——拿三班的小刘和你换这个人。”

“没问题。”没想到五班长先同意了。也难怪,像这个小列兵这样的一定都是刺儿头兵。没几个班长会喜欢这样的。更何况我们排的新兵都是连长有意无意中挑的好的,所以五班长自然会同意。

“你说了不算,要连长和二排长说了才行。”

“我没问题,只要连长同意。”二排长倒挺大放的。

“妈了个巴子的,你们都乐意我还能说什么?反正换到哪都是我的兵。”得!他倒是没有吃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