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归根究底起来,这一切的祸患,是那个不知在那个旮旯角里的混蛋。

书铺老先生给找了厚厚一摞,“全都在这儿。”

而此刻的宝春正在往外扒拉肠子,找到惹祸的阑尾把它切掉。

“做什么做,敲坏我儿子怎么办?”宝春说。

“小姐你在找什么?”宝春一直左顾右看,兰香不由问。

大黄从马车里窜出来,那婆娘估计给吓坏了,忙冲赶马车的人,着急大喊,“还不快走!”

熊儿子没反应,太不给面子。

看着床上便宜儿子没有舒展过的眉头,宝春禁不住叹了口气,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医术范畴,即便是现代的高科技想来也是诊断不了的,这比她的超强精神意识力都还要难以解释。

兰香一脸担忧地看着马叔掏出钥匙,去开那孩子身上的镣铐。

在这个时代,人的声誉比命都重要,跟你的前程更是息息相关,严重的连考试的资格都会被取消,赵三娘一心希望儿子出人头地,怎能允许这样的事生,别说儿子没有就是有也要谋杀在萌芽之中。

可那狼最后并没有扑上它,而是被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小酒给一把擒住了脖子,拎了起来。

大黄的倒三角眼咪了起来,腿抖了。

“嗷呜!”一声,狼凶狠地扑了过来。

两只相比,个体悬殊不是一般的大,犹如猫和老鼠。

“去,撕了它。”小胖子命令了声。

大黄同学瑟缩了下,不过,很快又嚎叫了声。

不,那不是狗,确切的说应该是头狼,一头未成年的幼狼,正拿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大黄同学。

“死狗,叫什么叫,等会就让你叫不出来。”一个小胖子闪开,从身后拽过来一只狗……

“嗷呜!”大黄吼了声。

空气中响起一阵讥笑声,水里的鱼仿佛浑然不觉,继续围着沈睿的脚打转。

“说话当心点,我娘说他娘给他勾搭上个后爹,小心以后揍你。”

沈睿眯起了眼。

“长的跟姑娘似的,跟他那个狐狸娘一样的货,小白脸。”

“耳聋了,臭野种,赶紧地。”

沈睿看他一眼,没吭声,继续看书。

“怪物,赶紧滚开,别耽误小爷们抓鱼。”一小孩嚣张道。

这些鱼可不算小,大的能有一斤多,再好不过的鱼肉大餐,这些熊孩子已经开始商量怎么捕捞了。

呼啦啦,围过来一群熊孩子,在那大呼小叫,寂静瞬间被打破,沈睿眉头不由皱起。

“那里,哪里,看到没有。”

“那儿呢?”

“好多鱼,你们快来看啊。”

这些都是她在哪里所学的东西?对那个地方他倒是产生了些兴趣。

字虽然难看了点,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里面的内容倒是新颖别致,故事性很强,涉及更是广泛,天文地理,治国安邦,军事谋略,经济政治都有涉略。

瞄了眼书,差点没气笑,就这狗爬的字体,居然还嫌弃人家书铺的书不好,要亲自编书给他读,还说什么,那些书枯燥的很,看上一眼都能睡上一天,说的应该是她吧。

对,提起这点就更加的可恨,她居然给他取了个小酒的名字,小酒,小酒,简直俗不可耐,他一男子汉……

想到这儿,他禁不住摸了摸脸颊两处的小酒窝,那女人没少偷亲这里。

死皮白赖地摸他的头,亲他的脸,晚上居然还要搂着他睡觉,真是不知羞,似乎比之前还要随便,放荡。

看他的眼神中有柔和,有心疼,有狡黠,有愤怒,却唯独没有复杂和惧怕。

可后来他却现不是,那女人真的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是故意讨好,想让他以死全孝道,过去给他看那些书,目的不就是如此么。

当然,也不全都蠢笨的,比如她身上的奇异医术,她脑子里的奇思妙想,偶尔蹦出来的惊人理论,最让他满意的是会很多烧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