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田家也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正面的五百足轻,已经是他们能动员的最后力量了。昭田常6一夜白头,为了这场叛乱他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家中最精锐的部队也在这场战斗中损失光了,虽然长尾家已经注定了灭亡,可自己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环顾四周,那个号称是自己老友的人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五百足轻,再怎么精锐,也不可能阻挡的住近两百骑兵的集团冲锋。在这场战斗开始之时,胜利女神就已经把自己的裙仪倒向了长尾家。

现在自己的兵力虽然又绝对优势,但是却已经没有了骑兵,而对手却又近两百精锐骑兵。自己靠五百足轻想要阻挡骑兵的集团冲锋,简直是开玩笑。

虽然在自己的带领下,用哀兵必胜之法,将部队带到了这最后的时刻。但是这些骑兵都已经血战多时,不要说手下了,就连他自己不也时头晕脑涨。出城时的三百人,现在只余下一百余人,而且人人带伤。四周敌人的援军已经滔滔不绝的赶来了,自己一方唯一的生路就是突破敌军本据。可在前面,昭田家至少还有五百精锐。

看着痛苦无比的弟弟,景康心中知道和自己行影不离的那个人已经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被突如其来的巨变刺激的不知所措的晴景下意识的想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可惜随之而来的近侍却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殿下,快走!叛乱的主谋是昭田长6,叛军已经攻破本丸向天守阁杀来了!景康殿下和景房殿下正在率兵誓死抵抗,并请殿下赶快撤走。”

带着幻想,喝的醉醺醺的晴景来到了自己的屋子。

新兵卫,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虎千代打断了,“松江怎么样了?”

年轻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拿起半空的酒壶,徐徐的饮了一口。过了好一阵,才回答“怎么了,犬千代,阿松要把你休了?”

“大家都散了吧,出了这事,柿崎景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大家还是自谋生路吧。”天室长叹着说到。老兵们,一齐跪倒,向天室等人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向着四方各自离去。

松江长叹着,“他们还有地方可去,我们现在可是人人喊打啊。天地虽大,却无容身之处。”

天室笑了,“这到未必,我看这小家伙,大概已经想好了去处。现在,我们先去天台寺。我料景家决然想不到,我们还敢回去。在那里,我们藏一段时间,想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景虎是真的累了,这一觉,他睡到了夜幕来临。

当他睁开眼睛,就现,自己的身边坐满了人。

“殿下还真有名将之风啊,虽然身处险境却一样能酣睡入梦。”(别问我这是什么逻辑,日本小鬼子就这么认为的,我也没办法。不过按照这种说法,估计猪是最有名将风采的了。笑一个)新兵卫忍不住夸奖起景虎。

幸存下来的人一致认为,与无所作为的晴景相比,景虎虽然年纪尚小,却更适合做长尾家的家督,这让一直期待着景虎能有所作为的新兵卫兴奋不已。

“小虎,老和尚说你已经想到如何解救当前的危局,这是真的吗?”松江迫不及待的问道。

景虎略带惊奇的看着远处的天室,老和尚面带微笑,唯一的不凡,恐怕就是他那双看破人间万象的眼睛。

“没错,我想,我们应该去找一个人借兵。借助他的力量来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新兵卫看着有些怪异的景虎,看着这个自己应该很熟悉的孩子,他的内心却有种恐惧,一种从没有过的东西在景虎的眼中闪烁。曾几何时,他也曾经在那个名为为景的男人眼中,看到过同样的东西。

松江有些奇怪,“谁啊?是本庄家吗?”

“不是,我说的是宇佐美定满。”景虎自信的说道。

可他的话,却让除了天室以外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你在开玩笑吗,殿下?”鬼小岛等人惊叫起来。

松江却和新兵卫无言的对视。和其他人不同,对于长尾家的一些内幕,他们俩多少都有所了解,只是他们却奇怪,景虎对那件事情应该是不知道的,可是如果不知道那件事情,景虎又为什么敢于如此自信的提出这个方案呢。

松江神色复杂的试探,“景虎啊,你为什么那么自信?”

景虎笑而不答,“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明天我一个人去借兵,你们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带着宇佐美家的援兵回来的。”

“殿下,这绝对不行。宇佐美家,现在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这一路上各家都在追查您的下落,一旦您有什么闪失,我们长尾家可就真没什么希望可言了。”

一众人等纷纷劝阻,无奈下,景虎只得答应,另行派人前往。

第二天清晨,松江却现,景虎已经在昨夜悄悄的独自一人上了路。

春日山通往琵琶岛城的小路上,一个少年,斜靠在一棵参天大树下,身旁的地上摆着一把装饰古怪的长剑。蓬乱的头,破烂的衣服,浑身散的恶臭都让这个小家伙分外的惹人讨厌。“翘家的感觉真好啊!”

不远处的路上,一个孤单的身影走来。虽然个子不高,穿戴得体,不过手中却拿着把和他身高绝不符合的长刀。刀长二尺四寸五分,刀名顺庆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