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二哥的带领下,他们竟然阴差阳错的杀到了昭田家的本据。如果是在其他时候,这或许是天赐良机,但是现在,却是自寻死路。

景房死了,就在他眼前死了,为了他的过失而战死了,那个看似粗鲁实则体贴的三哥战死了,他无能为力,他什么都不能左,只能看着他活生生的战死。自己甚至都不能保全他的尸身周全,就这样死了,死的那么凄惨那么悲壮。

“什么!昭田常6在哪?快叫他带兵来平叛,快去啊!”

得意,兴奋,充斥了他愚蠢的脑袋,自大成性的他,甚至幻想自己率领了大军攻破三条,然后狠狠的将俊景砍翻在地。光是俊景不够,他还要杀上琵琶岛,把那个竟然敢无视自己存在的宇佐美定满活捉到自己的面前,让他添自己的鞋子,让他哭求着自己的宽恕。这时候,他已然全部忘记,是因为谁的支持,他才能坐到家督的位置上了。

“是吗,恐怕这座城里,只有你还记的,今天我元服吧。”

“殿下,有紧急军情!”

“大人,前去传令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我们也不清楚。”

“柿崎弥二郎景家!”昭田常6低声咒骂着。

“啊噻!”

正在和昭田家刚送来的美人xx着的景家一个喷嚏打的好响。

“大……大……大人,这……这样您会着……啊……着凉的……”

“幕天席地,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景家加快了动作……

一声响亮的咳嗽,从不远处的树后传出。景家不加理睬继续着自己的动作,那咳嗽声越来越响,越来越频繁。

景家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声“弥三郎!你什么意思!有这时候来打扰人的吗!”

“哥,你到是快点啊,昭田家那家伙催的急,我实在是应付不过来了。”

弥三郎有些着急。自己这个哥哥,雄才大略。原本只是一个小小家族的柿崎家在他的带领下不断强盛。两次叛离阵营,不但没有损害家族的利益,反而让柿崎家不断壮大起来。就连一向自诩为越后智略第一的宇佐美定满,都在哥哥的手上吃了大亏,加上哥哥武艺极高,打遍越后未逢敌手,因此不客气的说,现在的柿崎家完全有称霸越后的实力。

只是哥哥有一个天大的毛病,就是好色。家中重臣,乃至自己多次劝说,他虽然都听进去了,但是屁股一转,又是那样子。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可他到好,带着别人送来的美人风流快活,把自己扔到了风口浪尖。

“好了,好了,我这就来。”听着树林里又了萧索的穿衣声,弥三郎摇摇头,走出树林。

说实话,他对哥哥现在心里打的算盘是一点都不清楚。收到昭田常6的信,决定加入叛军的景家,动员了柿崎家所有的兵力,马不停蹄的象春日山进。可是当到达了距离春日山十里的地方却裹步不前了。甚至坐看昭田家率领叛军攻入春日山,自己五次三番的催促,他只是笑而不答,让自己忍耐。眼看着别人就要瓜分完所有的好处了,他依然不动。直到不久前,昭田家送来美人,催促哥哥立刻象昭田家本据靠拢。可他到好,把女人收下去享用了,可还是不见他兵。

过了好一阵,景家才带着衣衫不整的女人从树林里出来。

“哥,你准备怎么回应那使者?”

“把那什么破烂使者给我宰了,把这个女人赏给下面的兄弟们。”景家仿佛说着最平凡的语句,全然不顾颜色大变的两人。

“殿下,你怎么这么对我,你刚刚还说过要和我……”美人一把拉住了景家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景家微笑着说道“你还真是笨啊,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呵呵,弥三郎你还不快点去做?”景家仿佛是在和美人说着最情深义重的情话。说着,他大踏步的走开了。

站在一处高地,眺望远处的战场,景家的脸上古井不波。

弥三郎,默默的来到了他的身后。

“处理好了?”

“恩。哥,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弥三郎依然不解。

“你啊,不要老是问我,自己也多动脑子想想。”

“哥,我这不是想不明白,才来问你的吗。”

“长尾晴景酒囊饭袋,不足为虑。但是长尾家一灭,这越后由谁来统辖呢?是三条的长尾俊景?还是占据了春日山的昭田常6?反正对我们是没有任何的好处,我柿崎景家军学武艺不比任何人差,为什么要曲居他们之下?”景家心中的野望如同火焰一般在眼中熊熊燃烧。

“哼,昭田常6野想的太简单了。晴景虽然是酒囊饭袋,但是他老爹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长尾家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如果我所料不差,昭田家即使能成功,想来也元气大伤……”

“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在回头收拾了俊景那白痴,让上衫定显退位让闲,让我们也来过过越后守护的瘾?”

弥三郎终于明白了景家的考虑,眉飞色舞起来。景家赞许的点点头。

“在前线的忍者就快回来了,我们过去听听春日山那边的战况如何。”景家,刚要和弟弟回军营,就看到自己的一个小姓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大人,紧急军情!长尾景虎率领三百骑兵,大破昭田家金津国吉队,现正与昭田家本阵生激战。”

“什么!,传令下去,全军进!”景家脸色大变,紧走了两步,却又哈哈大笑起来,“长尾景虎吗?老东西,你还养了这么个出色的儿子啊,有趣,有趣!”

看着举着火把,如一条长龙一般火进的柿崎队,某个一直隐藏在暗影中人,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