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的老师手停在空中看着他,惊愕的我们回转头看着他。惊愕的岱子看着我们,还问:“你们都没听到吗?叮玲玲,听,叮玲玲……还在响呢。”

陈岱道:“你们躲着偷看我?”

自己边画,边四处寻望今天的主角到来。

老师要说的“下课”二字还在口边时,岱子很能体会老师想说的意思,冲出了教室,横跑过操场,一口气奔到寝室拿他早已准备好的今天必用的工具:画笔、画架、颜料、及一张毕加索的裸体画。他拿好工具后匆匆向竹林河畔走来。他想赶在瑗瑗的前面到达那个地方。他是那么的急匆匆,以至路经过操场,碰到判林、我、人才时,都没有想过要停下来打声招呼。

伏在栏杆上的珲珲耐不住嘴巴的寂寞,吹着口哨招呼着下面。但是,下面的女生连正眼也不白他一眼。

珲珲还在着牢骚,说他正在吃肯德鸡,被戴军嚷醒后就不见了,多么大的一条鸡腿啊,要他赔是必然的,班主任来了又怎样之类的话。可隔了很久,觉得寝室安静得有些过分,在感觉上得了些不对劲的预感,便把头探出被窝,擎着满眼眼屎看时,在他模糊的视线中,见到班主任站在门口,脸上的肌肉都变成了一条一条,清晰可辨。眼镜惟一说了一次实话,没有骗他,想到刚才的话具被班主任听见,心中知道不妙,慌忙起床,胡乱穿衣。同时,用脚去踢睡在床头像猪一样死的我。我抬起头,迷蒙着眼,不失夸奖道:“呵!真希奇,以前都是我叫你的,今天没想到要你来叫我。”

可见,这个罚地就像基因遗传一样,是有继承性的。

主角还是刚从球场返回到教室的我们六人。我还没写,我就有理由相信:因你的聪明就知道下面到底生了什么事。

判林纳纳闷闷地坐上了自己的座位。

“死鬼,你瞎说什么啊?”心中的隐私被双双当众戳破的涓子,脸如血泼。也不管了垃圾,朝宿舍方向跑远了。

曾几何时,我也想从科学的角度去解决这个痴肥问题。在一节生物课上问生物老师,肥胖是出自什么原因。张老师——她是我们班极其珍贵的惟一的一个女老师,因为惟一,所以我们都爱她,但她顾不上爱我们,正与男朋友谈得火热——因想到,这跟一个人的遗传基因、跟一个人的运动状况、跟一个人的饮食习惯等等都有关系。要回答这个问题,需要花费一个半小时到一小时不等,因那时校园铃声闭不住要响,又加上在教室门口焦急等待的男友频频向教室里烂放电波。张女老师便顺口诌道:高中正处在育期,人在育中,自然是会长高长大的。双双当时就勇敢地站起来纠正道:张老师,长高倒没有,横长倒是有的。逗得女老师白牙绽放,扑哧扑哧地笑。那个在外面放电波的人也跟着笑,那笑传到别班教师里,那些坐在窗口的人都伸出半个头。

前任英语老师姓张,双双私下里给他起了名(为此还偷偷乐了几天),叫“鬼剃头”,因为张老师头顶的最顶上一块,不知何时,被割草机给剃掉了,那里油光可鉴,如同一面古代的铜镜。新来的一位英语老师姓吴,双双也给他起了个

话归话,说归说,在写小说这件事上,全班上下齐心一致,无不支持我,纷纷把他们的那些高中风流史告诉我。不过,他们有一个要求,叫我不要在小说里说他们坏话。不然,他们将使用暴力的,呵呵。为了不遭到矿泉水瓶的袭击,我频频点头,哈腰,说着,我向你们行注目礼,你是我心中的国旗。

因是吃饭的高chao,每个小小窗口都人多为患。站在后面的同学往往因缺少些耐性,便滴滴答答地敲响了碗,像个要饭的。很长时间我一直以为,做学生的确是个要饭的,只不同的是:要完饭后,再付点钱。在等待的队伍中,除了能听到有混乱的敲碗声外,有时还能听到狼嚎般的歌声做为陪伴。受不了狼叫的就大嚷:“拜托,老兄,把你的臭嘴管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