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周叹了口气,端着水盆出去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是个正常人都会不好受的。我正想出去安慰安慰她,却被李蓓一把拉住:“希年,你还记得我的猫吗?昨天我做梦,梦见那猫是被苏周杀的,然后她还笑嘻嘻的剥它的皮……我好害怕!”看着李蓓的黑眼圈和她有点神经兮兮的模样,我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拍拍她的肩。“我也知道苏周这个人挺好的啊,可是为什么我会梦见她杀我的猫呢?”李蓓还是喃喃自语。“别想太多了,疑心生暗鬼。咱们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吧。”我说。李蓓点点头。

“不,不知道。”郑景急忙否认,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不妥,她又接着说:“当时你姐姐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就是有点内向,不过……自从她搬进2o1以后就……”“咳……”沈宾轻攘艘簧骸靶∷眨d辏忝浅圆税!敝>傲⒖滩凰祷傲恕?

“哎呀!原来你是……”陈阿姨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不能确信的又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十分惊喜。“真是,这么多年了……这事情还真是巧啊!”陈阿姨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传递着她对昔日好友的思念。“你妈妈还好吗?这些年我也经常很想她,很想念我们一起度过的青春好时光,早就想和她叙叙旧了,只是联系不上她了。”她兴奋的神情和关切的言语,使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和妈妈之间的友情并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这么一想,看着陈阿姨的脸就仿佛看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不知道,临近毕业就失去联系了,给她写信她也不再回了,那个年代,联系一个人方式太少,我一直写信等待她回信,渐渐的灰心了。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别的同学就更加没有她的消息了……反正就这样没有原因的失去联系了。没想到啊,她一直都在那里啊,早知道,你报名的时候我不该听你爸的不去送你,也许还能碰上呢……”妈妈的语气里有了小小的埋怨和遗憾。

大概是苏妈妈故意的,所以虚掩的门有窄窄的一条缝,足够我看到屋子里的一切。

“没什么,我去打个电话给家里吧。你等我。”苏周的语气淡漠,走向电话亭。

苏周转过脸来,微微的牵动嘴角强笑了一下,“咱们还是多想想关于考试的事情罢。”

“你俩好烦啊,对了,李蓓,你的被子好像很潮呢,今天天气不错的样子,要不中午我们搬到天台上去晒晒,我的被子也刚好想晒晒了。”“行啊,那现在就铺那吧。别叠了。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吧,室友们。”李蓓心情又好了起来。

“怎么不看书呀?这么晚和谁短信呢?”我故意用很调侃的语气问道。她一副很慌张的样子,快的按了送键,慌里慌张的把膝盖上的书扒拉着合起来,就起身准备回屋子,临进屋的时候,浑身一颤,站住了,转过脸来,用很奇怪的眼神来回扫视了我一番,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信息吗?你什么也没有听说过吗?”

疑点2:陈阿姨工作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提前退休,黄辅导员的反对正是说明了这个决定的不合常理。

转天上课的时候,大家都议论纷纷,很诡异的样子交头接耳,基本没人听课。学中文的本来就心思细腻,想象丰富,到了这个时候更加是挥的淋漓尽致。“不是说每年秋季出现猫尸以后就会有人非死即疯么,今年又是这样,看看徐燕,真惨!”“你们说,她怎么会把自己和杨南那事扯上关系呢,没见过这么往自己身上揽事的。说起来,杨南那事情也真是奇怪,徐燕那天为什么刚好就听到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到底是传闻还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她也没有理由那么自责啊,肯定还有别的隐情呢!”“她上回不是还闹过一次自杀么,好像说是在厕所里想要割腕,结果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害怕的没有胆子割下去,还以为是那东西救了她,谁知道还是……!”她们声音叽叽喳喳的越来越大声,简直达到了震耳欲聋的程度,我实在忍受不了继续在她们旁边待着,便拿起书本坐到了教室最后面。

字体越来越潦草,重复不断的写着不能,不可,原谅……看着我心里揪着的难受。徐燕,我想,真的不是你的错。可是,你错误的解决了你认为的错误。这是你临去前的想法么,是否是你自己对自己的无法原谅,使得你认为……现在想来,看来,都太迟太迟。

我们就这么奇怪的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同样的沉默着。直到天空白。

“怎么会这样?”苏周再往下翻看,后面全是未接来电,徐燕在各个时间给杨南打的,却是再也接不到了。手机信号灯一闪,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