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什么你们啊!屋里就只有我……”李蓓有点急了,“窗户都完好,关的紧紧的,我总觉得冷,不是漏风是什么?”“昨夜里根本就没起风啊,在外面温习的时候还好好的来着。”我说道。

几乎用的是神,使得自己不得不佩服这些朴实的民工们办事效率。第二天午饭后回寝的时候,一个崭新而漂亮简洁的白色小亭子已经在花圃中间屹立着了,被常青的植物衬着,显得那么的耀眼,甚至,心里晃过了一个词――突兀。

疑点1:陈阿姨以前是我们系的讲师,却甘心退到宿舍楼当一个什么人都可以从事的管理工作。

在水房洗了梨子,削皮的时候割破了手指,不停的滴血,掐着也止不住……血滴在水池有清楚的回响……我又看到了那张脸……冷冷的笑着……回到屋子止住血,爬上床怎么也无法睡着……总是听到遥远的水房有滴水的声音……确切的说是之前自己的血滴在水池的那种声音……可是明明不可能……平静的脸

我不可原谅……她不能原谅……不能原谅……原谅我……

宿管给了电,整栋楼都亮起了灯,看样子大家都起来了,站在楼道里围在围台边往楼下看,嘴里唏嘘着。有些胆大一些的甚至下楼去了。我不禁往楼下一看,那个女生静静的趴在那里,四周围着的老师和同学也不敢轻易去碰她,只是都很紧张的往校门的方向张望着。

房东伸手去探,“没气了……”然后颤抖着拨打电话报警。看着气息全无的杨南,我痛苦的别过头去。听着徐燕高一声低一声绝望的抽泣,心里纠着难言的疼痛。苏周上前拿起杨南床边的手机,翻到最后的通话记录,日期和时间显示正是前天晚上徐燕所拨。

“那就奇怪了,我想我是幻听很严重了吗?最近一段时间,我晚上睡着睡着,就好像感觉很远很远的地方慢慢飘近的声音,似乎不是直接传到耳朵里的,哎呀,甚至说的玄乎点,我觉得就不像这个空间的声音。反正是梦,你们要不信,其实我也不信,说不清楚啦,我说另外一件事情吧。也就是前天,我回宿舍睡午觉,看到杨南的床上拉着帘子,我想莫非她今天中午在寝室睡觉?不然她的习惯一般是不睡不拉帘,她不是特别怕吵吗?我们寝室一看到她拉帘都会自觉的安静下来。她前段时间在外面接了个创作的活,就租了个房子,但也会时不时回寝室来住。当时我心里还想着,正好,下午可以一起去上课了。于是我就定好了闹铃,想着谁先起来估计也会叫对方的。于是就睡下了。”徐燕又吃了几口饭菜,嚼了嚼。“睡到半途中的时候,我就听到有人说,‘把房门关好’,当时我还起身看了一下,门是关上的,难道没有锁上?心想也不会有什么事吧,于是就倒头又睡了。直到闹铃响起,我就下意识的去叫杨南起床,她没有搭理我,我走到她床边,拉开床帘,被子叠的好好的,她根本就不在!”“也许她只是忘了把帘子扎起来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粗心嘛,谁都会偶尔犯的小毛病。”我说。心想,这个事可真无聊。

“你怎么了,大清早起来你就跑到湖边去,又不是不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居然还和虞笑笑一起,看她给什么动物剥皮啊!”苏周挺不满的,我站起来,望向她。

苏周一言不的坐在我旁边,正对着走廊。我看着她凝神看书的侧影,不禁也埋头钻到书本里去。一边默念着,一边默记。

“啊---“一声令我毛骨悚然的尖叫,我抬起头,虞笑笑跪在床沿边,一动也不动。“怎么了?“苏周大声问道,可是虞笑笑并没有搭理,也没有动换的意思,我踩着凳子往她床上一看,这一看可好,差点没把我惊的摔下来。“到底怎么了?“苏周攀着床沿往上看,“啊!李蓓,你的猫…“苏周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她“啪”的一巴掌打在我肩膀上,“你听我说完啊!我去图书馆,看到李老师,如果就这么简单倒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是,李老师居然是调在图书馆工作了!”

回到宿舍,苏周正伏在桌边奋笔疾书。

他走后,我们就边开玩笑边忙活。苏周突然把我拉到一边,问我:“你说这档案室里会不会有我姐姐她们的档案?”我一惊,瞪大了眼睛“难道你想?……”苏周往那个黑暗的角落里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想那里应该会有我需要的东西。”我随即望了望,那角落的架子在灯光的影子里显得那样神秘又那样诱人。“可是她们?”我又望向了还在整理档案的学生会的阿晓她们,有点犹豫。“希年,档案室不是随便有机会能进的,下次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姐姐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声音哑下去,脸上神情很是凝重。

“倒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觉得有点突然。”我就心里感叹了一下现在这世道感情变化快。“那他就被你这样开除了?”“那可不呗,我今天晚上要去城郊看我那位亲爱的。”“哪位?”“就是网上热恋的那个啊!”陈娜很兴奋的样子,“我现在是回来换衣服的,打扮打扮,哎,衣服在视频里都穿给他看过了,真愁。”她低下头又沉思一番。“希年,要不借你的那件白色棉布连衣裙给我穿,我去见他?”“我的衣服?”我想了想,便答应了。毕竟,如果是她去见真心喜欢的男生,怎么也该随她的意思。

“怎么回事?我和苏周昨天听到的都是婴儿哭,也是折腾了一晚上!”和张婷婷同屋的陈蕾把凳子搬给我们坐,然后说,“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不知道我算不算第一个听到的人,反正昨天晚上我憋坏了,想去厕所,看了看表大概1点,但是我还是去了,在走廊的时候望见厕所就觉得阴阴的怪恐怖的,但是实在不能不去啊,于是我还是往厕所走,快到厕所的时候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陈蕾把声音压低,脸上做出无比痛苦状,出“嘤嘤”的哭泣,“喏,就是这样的哭声,后来我陪陈蕾又去了一次,也听到了。”张婷婷打断陈蕾的模仿,解释说。

苏周吃的时候也是一根根仿佛数着米线,细细的咬着馍,仿佛害怕我下毒似的,她停止了动作,抬起头看着我“哎,我之前是睡的好好的啊,还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呢,然后楼下很吵就把我给吵醒了,我还纳闷着怎么国庆假期还能这么热闹,于是我也没想那么多,继续睡,可是吵的我是越来越清醒,我干脆爬起身来,从窗户往外望……”她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水,“望见什么了?”我迫不及待的问。苏周的眉头这个时候开始拧住,“就是那天我们想去散步的湖边啊,围着一些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时候我开始穿衣服,想着要不我去看看吧,大白天的这么多人在反正也不能出什么怪事什么幻觉吧,于是我穿好衣服爬下床。正要出门的时候,417的张婷婷,就是那个特别用功的每天都要晨读的张婷婷呀,她跑上来了,于是我就问她‘你怎么没有走呀?’她只是点着头,喘着粗气,我看她神情不太对劲,于是又问她生了什么事情,她是不是去湖边围观了,她说是,而且不但是围观着,而是她现的湖边的不对劲!”苏周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说“希年你过来看。”于是我站到她身边,顺着她指的方向往湖边看,湖边这个时候已经没人了。平静的湖面上干净而碧绿,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透亮的光,衬着湖边的草地树木,倒是很美的样子。

“她后来终于平静了,但是谁她也不认识了,不睡着的时候,就一个人蜷在床的角落或者是墙角里,咬着手指,幸福满满的样子……书,当然也是念不下去了。可是原因……我一直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她一个人住在这楼2楼的某间屋子,隔壁房间什么倒是有很多交往不错的同学,但是大家对她的变化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个所以然……我想,如果可以,我希望知道过程。”最后一句话,苏周说的很重,很坚定。反而使得我那强烈的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

果然我和苏周都如愿的竞选到我们心仪的位子。半个月的时间给我们熟悉所要做的工作内容,也就是说我们基本上从第二天开始就可以算是‘走马上任’了。晚上和苏周一起吃饭,各要了一个鸡腿算是庆祝。准备回宿舍做工作计划。

除了最靠床的那张床,其他的床都空的只剩木板。而那张摆有床具的床,也不过是简单的只有一个枕头,铺着几乎可以盖住整张床的床单。理应是白色的吧,可是微微泛黄了。我把手摸向墙壁,想开灯,可是不知道是灯坏了还是线路有问题,总之灯没有亮。我正纳闷着自己为什么会直闯入这样一间平时打死我我也不进的屋子,那床单突然有了动静。

“碟仙?”我又是一惊,“不行,碟仙怎么能随便请呢!万一送不走就麻烦了!”

这时候我算了一下应该和我一组的同学。啊!俨然是她啊!黑壮女生!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大家都很迅的动了起来,在起跑线排成一行。而作为后追的一行,大家也都齐整的站好队伍,我只好站到我应该站的位置上。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啊!天哪!”袁甜惊叫出声“我军训完就回来,想吃面,就下楼打开水,结果上来一看,就现地上这些东西!之前还没有的!我想着你们也不能这么无聊!我害怕死了,也不敢动它们,只好等着你们回来!”

陈露又说:“不过我想也许是别的寝室什么人摔了一下盆子然后就走了?不过似乎又没有那么动作迅吧?难道于蒙蒙也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出现了幻听?”“现在看来,这楼还似乎真有问题!”之前用激烈言语和我争执过的高个子女生脸上出现了惊惶的表情,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也有了愧疚。

嚼了一半的饭含在口里怎么也咽不下去了,我看了苏周一眼,她依旧沉默的看着圣经。我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我要去411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没有那个佛铃的话,出事的也许有李蓓呢。”苏周说。

我不置可否,我想我无从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