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看见了?猫尸有什么好讨论的,估计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我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同学又插话了;“你不知道啊,我以前就听师姐说,每年秋天13号楼附近总是会有莫名的白色猫尸,而且都是奇怪的脚朝天的姿势僵死……”“对啊对啊,好像说是,每次只要猫尸出现过不久,就会有不好的事情生……”“对啊,前几年好像有个女生就是在13号楼跳楼身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睁眼已经是大半夜了,扫视了一番宿舍,又不自觉的顺着门上的窗户往外一看,赫然见到一截白影悬在空中飘舞。我一惊,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下可好,我从整个大窗户里清楚的看到了白影,悬在空中且不说,还没有腿!就那么来回来去的轻轻飘舞在宿舍门口,“天啊,不是来找我了吧?”感觉害怕的头都要炸了,摸索着从床头拿出框架眼镜,戴上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白影,分明是我下午晾好的白色长裙嘛!精神一恍惚总是自己吓自己,我自嘲了一下,放心安稳的睡下了。

“那你之前跑到2o2窗口看什么?”我正想把我那天看到陈阿姨的事情和苏周说一遍,但是想到陈阿姨的交代,只好硬生生把冲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边摇着头说“没什么,就是看到它是2o1的斜对门嘛,所以看看。看看能不能有别的什么现。”

没有袁甜的宿舍显的更加空且没什么人气。有她在的时候她总是很噪呱的,大家时不时也能掺到一起八一些什么,而苏周现在更是如往的看书,愣,在书本上写写画画,不会主动和我说话。我打开随身听,戴上耳机,听音乐。

跑到前门的时候,我气喘吁吁,而陈娜也是横眉竖眼了,都没心情跟我介绍站在她身边深情款款的男生。我忙不迭的跟陈娜赔不是,只听见她鼻子里声声闷哼。我又没法解释什么,只好朝她男友投去求助的眼神。看来她男友还很懂得接眼色,于是挽着陈娜的手,温柔的跟陈娜说“娜娜,我想你同学估计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这不人家也跑来了吗,咱们还是赶紧去,加上坐车什么的,吃的时间可不多了。”我也就顺着台阶走到陈娜身边,用胳膊顶顶她,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陈娜一瞅我,噗哧笑出声来,于是我们三人就有说有笑的走到公车站等车了。

“别觉得什么了,你要走就快点走吧。”苏周却一反常态的大喊出声。袁甜张了张嘴,想要争辩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收拾了一下包,就开门走了出去。

精神是越来越恍惚,脚步也是越沉重起来。作为一个住在这栋诡异的楼里的女生,我对这些不可解释的事情的害怕程度日渐加深;作为一个在这所大学里读书的学生,又没办法以这个楼的非科学可释性作为借口,也那么搬出去住,换宿舍或者退宿,都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全是陌生,对我,对周围一切仿佛一切也入不了她的眼似乎从来也没有认识我这个人她拉着背带的手,瘦骨嶙峋,手背俨然已经只剩下一层皮!短短2天不见,怎么可以瘦到这样子?

苏周在这样的时候总是保持着她一贯的冷静。回去的路上,她什么也没有说。到宿舍了,她才问“学生会竞选,你参加不参加?”

我的心又开始嘣嘣跳,那么,我昨天到底是看到了她,还是看到了幻象的她?可是她现在又是好好的,根本不象昨晚那么诡异。

一天的军训中大家都是卖力的很,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里汗流浃背的大家似乎都丧失了聊天的兴趣,因此我和苏周也都没有再提及昨晚不知是巧合还是蹊跷的梦。直到吃完饭,回到寝室,才现大家在各自的寝室里都是围坐着,似乎都在对新鲜的校园生活喋喋中。

“这个楼是老楼,建校的时候就盖了,都快4o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存在久了,渐渐就会有了灵魂……”

“不可能,我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2个人!”

“李老师这时候说‘你不知道,我在学生会工作的期间,间隔总是遇见奇怪的事情。所以懒得再费心啦,反正也年纪大了,也乐得落个清净。’

齐老师又问‘什么奇怪的事情?莫非和几年前……?’

我一听到几年前,立刻竖起了耳朵,可是齐老师并没有往下说,而李老师也没有接着她的话。

‘就好象上回,我在档案室和学生会的几个同学在整理些东西,我明明听到了电话响,明明听到电话里传来是小王的声音,要我去拿点东西,去哪和他会面,结果我去了,他不在,给他打电话,他说他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看通话记录,也的确是没有电话记录。那我听到的电话到底什么?如果电话是我的幻听,为什么我会走出去?……’‘大概是你太累了吧?’齐老师看李老师越来越激动,便安慰她。李老师又接着说‘如果只是我累了也就算了……’她站起身来,捶了捶腰,现图书馆并非没有人,角落里坐着我,她便不再说什么。我见这情形,自然也不好再待着,就匆匆还了书,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李老师,几天不见,她憔悴了很多,她那么注重保养的人,黑眼圈却是很重,估计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苏周说到这里,看向窗外,有点沉重的说“你说,如果她并没有现我,她后面要说什么呢?”

揣摩了半天也是没有结果,虞笑笑这个时候回来了,一进门就直接奔向她的鱼缸,

然后开始轻轻的说着什么。突然她脸色一变,大喊到:“红红呢!我的红红呢!”

“红红?你的鱼?”我问到。

她并没有回我的话,而是手忙脚乱的开始四处寻找,桌子翻了个遍,桌子下面也打

着手电筒细细的照,嘴里一直念叨“红红,你在哪里?”那样子哪里是在找鱼,感觉

就象是母亲丢了儿子一般。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她跌坐在地上,象是彻底放弃了寻找。“没找到吗?”我小心翼翼

的询问到。“今天那只猫来过吗?”她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汹汹的反问。

“傍晚的时候来过。”我说,“可是并没有上你的桌子啊。”

“哼,该死的猫,一定是那该死的猫!”虞笑笑重复着,我想到了武侠片里那些要

复仇的剑客身上笼罩的杀气,此时是不是已经弥漫上她的心头?

熄灯时分,大家又各怀心事睡下了。我愣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这事那事,乱乱

的象熬着八宝粥。

听到虞笑笑那边传来声响,斜过头去看,现她爬下了床,坐在桌子前,痴痴的看

着鱼缸里的鱼,沉默着。窗外透过来黄悠悠的灯光使得这个情景让人难过的悲凉。

难道她在怀念她丢失的红红?我心想。反正也无聊,就一直看着她,她沉默的样子

看的我越觉得无聊起来。

突然,她把手伸向鱼缸,鱼们被惊动的四处乱游,她捏起了一条花金鱼,尾巴被捏住

身体倒着的金鱼奋力的挣扎着。她举起了鱼,眼睛痴痴的看着它。‘她要做什么呢?’

我心想。几乎在一瞬间,她几乎没有犹豫的张开嘴,把鱼放进嘴里,很努力的咀嚼着。

我恶心的几乎要吐,但是恐慌似乎更多些,使我起抖来,我缩进被子,可是她的咀嚼

声在深夜是如此清晰的在我耳边,“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