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府拍拍胸膛说:不廉政,撤我的职,干不好,撤我的职,说到做不到,撤我的职!

谁贱气!马兰花莞尔一笑,拖着尾音问:跑乡上干嘛啦呀?

由于卖肉的营生,宪章还和管理区书记李继奎蹭了个面儿熟。李继奎校耗十岁,长得方面大耳,仪表堂堂。李继奎常去割肉,往家里带,宪章没少让他沾光。逢年过节他割的肉都是一色的后臀肩。

柳小府是直肠子,话稠,胸无城府,平易近人,这样的村官自然威信大打折扣,尤其是下台后,人们想说啥说啥,有人说他口无遮拦,扩大和缩小事物本质,瞎抡。管撂不管接;有人说他编筐不收沿,做到做不到都敢说乌嘴骡卖了个驴价钱——吃亏吃在嘴上了。村里流传着一首民谚:听着刘爽歪,全村必受灾;听着柳小府,全村必乱套。也有人替柳小府惋惜,后来那个精通易经的组织书记王长林说他,不是没给你发财的机会,而是给你机会了,你没有攥住!回去,眼闭住,别斗了!也是,现在用干部,就看你会不会投机专营,你要廉政,人家偏不用你!时代不同了,过去的干部作风过时了。人言可畏,真是墙倒众人推。可柳小府却另有一番高谈阔论,其中两句名言是:192年以前不,92年以后大张旗鼓地!他指的是国家。2贪污不当干部,不贪污我也不当干部。他曾说,宪章入党前后,乡里曾给他做过工作,想让他就任村长,真实性如何,不得而知。不管咋说,这话还是耐人寻味的。不过他和宪章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螃蟹对夹,阵垒分明

马兰花回过神来,指着一块臀肩,说:就这吧!

马兰花手一动,她胸前的两个鼓鼓的肉团团就一颤颤,宪章馋眼地看看,又三刀两下割下来,说着:没人时你来,给你割好的!咱们是自己家哩#旱着,又用刀“刺啦”片下一块瘦肉,撂到马兰花的篮子里。

马兰花莞尔一笑,走了。沾点光,她心里喜滋滋的。

第二次,宪章给她称的秤直打鼻子,付钱时还少收了6元钱,等于又多吃了快一斤肉。

完了,宪章问:小社呢?

马兰花:给人开车呢!

不回来?

不回来。

寂寞吧!宪章一个飞眼:寂寞,咱给你作伴去!

马兰花讥诮一笑:想的怪美!

看,恁大人了,还害羞呢!宪章的飞眼,似电光穿过马兰花的心尖。

害贱!马兰花瞅一眼,又连忙避开他的目光,提着篮子走了。路上,她品咂着宪章的话,心旌摇曳。还因割肉时占了便宜,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觉得宪章这人不小气,挺大方,虽酸溜溜,可是个男子汉,这人能打交道哩#糊想,少出了6元钱,自己给人做饭,一天才5元钱,比自己一天的工资还多,男人小社给人开车一天8元钱,吸烟零花除去,一月也落不下多少钱。宪章天天都少收个钱,长此以往,也能积攒不少钱呢!马兰花打起了自己的校恒盘。

宪章挨了骂,心里却像小熨斗熨的一样,笑在心里,有门!这块肥肉筷子一夹,就能吃到自己的嘴里。他一眼不眨地看着马兰花走远,吧咋吧咋着上下嘴片,舌头又伸出嘴外,滋溜滋溜舔了两圈上下嘴唇,就像一个偷腥吃的老猫,喵呜喵呜,垂涎欲滴。

第三天,马兰花来到摊前,宪章故意指着肥肉,割这儿吧?

不要,不好,割点瘦的!

宪章则眼睛盯上了马兰花,慢慢地从上看到下,马兰花烫着发,头发油光可鉴,脖子上戴着一个银丝项链,脸像一个鸭蛋梨,白里透着红,穿一身丝质的白底红花的连衣裙,脚上穿着尖尖的高跟长筒靴。她纤长均匀的身材,白净柔嫩的细肉,清秀而又丰满的面颊,胸部悄然隆起的,漂亮女子该有的东西她都有了。

宪章盯了盯马兰花的裆部,道:我这肉不好,你那儿肉好!让我也尝尝鲜!纤纤细腰,他的一把手就能握住。他的手下意识地合拢了比了比,差点不能自己。

这时马兰花看他入迷,尖嗓子叫了一声:喂,看啥看?恁下三滥!

哦,不看啥!宪章回过神来:你真好看!

马兰花:快割肉呀!

宪章:好好好,割,割瘦的,给你弄美!

马兰花知道他在调笑,可一时也无词。

割完,马兰花甩给他一张50元!

宪章随手扔回:见外了!自己人,给啥钱?以后不收你的钱#蝴把钱塞到了她的胸衣里,顺势揪住了她那鼓囊囊的丰满的。

当宪章的手插入她胸房那一刹那,她身上有一种麻麻的触电般的感觉,浑身痒痒的麻麻的,差点不能自己。

马兰花夸张地“哎哟”尖叫一声,迅速收住叫声,后退一步,嗔怪道:害贱啥哩!

咋了,不敢摸?宪章大眼一眨一笑:弄疼你了吧,叫的恁恨!

弄啥!马兰花环顾四周说:快丢手,不怕人看见!

宪章这才抽出了手:看见又咋了?

不要脸!马兰花娇嗔一句。接着钱掉到了地下,宪章拾起钱,抓起她那红里透白的小手,放到了手心里,又用他那大巴掌把小手给她合上,双手握祝糊的绵绵软软的白嫩的小手。

马兰花挣脱了,提着篮子走了。又回头说:明天割点排骨。

宪章笑道:好好好,早点来,五点吧,迟了人割走了!

马兰花轻轻点了一下头,转身去了。

路上,马兰花心里翻江倒海,春心浮动,刚才的一幕幕还在眼前晃动,宪章的话一直在耳旁作响,胸前还热燥燥的。她本是水性杨花,这时一股难耐涌上心头。明早五点,五更天,人寂时,他仿佛看到一男一女将要发生什么。“自己人,给啥钱?以后不收你的钱!”她自个儿又笑了,能省多少呢?这人也算慷慨#糊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不能对不起小社呀,男人老实,整天又不在家。少顷,又喃喃自语,这有啥?有人还去旅社当小姐呢,丢人不丢钱呗#糊的神情很丰富。

第二天,五更刚过,马兰花就来到了肉铺,宪章给她割了排骨,放到兜子里,说:纯肉排,你看咋样,美不美?

美美啦!马兰花给他一个媚眼,随之说:那我走了!

宪章直视着马兰花,眼睛秋波闪闪:慌啥哩,早着呢,来屋里小坐!

马兰花低下头推辞说:我走了,还得做饭呢!

坐会怕啥哩!宪章说着,一把大手攥住了马兰花的手,不容分说把她拉进小屋,推坐在了床上。

马兰花又站起来,扭捏着说:看,不怕有人来了!

哦,这小娘们不是不愿意,是怕有人看见呀!宪章嘴里说着,不怕,大清早的,没人来!一边去插了小屋门闩。

马兰花故意说:你插门哉?

宪章一个媚眼,和你说个体己,恋乱爱美美呗#旱着,宪章两手抱起马兰花,像老鹰抱小鸡一般,他觉得她的身子像有温度的锦被一样柔软锦缠,他把她放在床上,他的一百多斤随之压在了上面,下面的硬邦邦的顶着马兰花的裆部,说:心肝乖儿肉,自打结婚见你第一眼,我就想死你了!

马兰花见宪章动作迅猛,还是大吃一惊,推着宪章,一边叫喊:你要死哩!你要死哩!可她怎么能推得动,宪章已在她的上一口一口狂吮乱吸不停,大口又在她的嘴唇上定格。马兰花浑身酥软,没了还手之力,少有招架之功。

少顷,宪章收起嘴唇,一边说,跟哥哥睡睡!哥哥不亏你。一边一把拽下马兰花的裤子。

马兰花:别,你急啥!

扭捏啥,大方点嘛!话没说完,宪章猛抖一下,马兰花尖叫着“哎哟”一声,浑身一惊挛,身体触了电,软榻下来。……

柳小府绘声绘色,党员们听得津津有味,随之哄堂大笑。

柳小府意犹未尽:大家不要笑,看他对女人的招数,心术,就知道他是啥人啦,这样的人入党,不是开玩笑,滑天下之大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