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可以有任何女人左右他的思维他的世界。

“怎么了?”阮红伊瞟向燕竹轩,这男人今天的表情一直都很古怪,她就是看莫如风又怎么了,她一直以来爱着的人都是莫如风,当初嫁给燕竹轩也是因为恨上那个假的莫如风,若不是因为那般,她又怎么会嫁给燕竹轩呢?再说了,他的女人一箩筐,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她已经告诉他她不是云香凝了,他也没有必要再恨她了吧,所以,他真的不必以那样古怪的眼神来看她,她不想再受他的气了,她现在,只想他休了她,然后,她好与莫如风在一起,虽然,她的身子不干净了,可,那时是特殊情况,她不知道莫如风根本没有背叛她呀,那是她的错,所以,以后的人生里,她要弥补莫如风,哪怕是他知道她***于燕竹轩不肯给她名份,她也不要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是她的开心她的福份,她就心满意足了轺。

为什么薛不出的强烈的感觉袭击着她的大脑,她就是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会是什么呢?

“我要看他手里有姐姐的画,可他不给。”红晴嘟着嘴,刚刚遇到这画的时候,她的动作虽然没有莫如风快,可是画上的内容却是扫了一个大概,那一瞬间,她心底里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若是姐姐真的是被莫如风所害,那么自己与莫如风……

“嗯。”燕竹轩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却并不急着下车,而是仔细的审视着阮红伊的一张脸,那眼神,仿佛她没有穿衣服似的,看得她的脸一片潮红,冰凉的手指点在她的唇上,“脸都红了,就等一下再下车,不然,身为王妃的你是不是有失端庄呢?”他的唇邪肆的在她耳边低语,“你不知道,那晚在冰库里你有多放`浪,云香凝,女人该做的就是取悦自己的夫君,这样,才有好日子过,是不是?”

“……”燕竹轩无语了,明明知道自己是被薛顶儒给算计了,可是,他到此刻也想不明白薛顶儒两次赢他的那最后一子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想他堂堂王爷,第一次输得这样惨,“好吧。”冷哼了一声,伸手搂过阮红伊,明天白天陪不了她,但是今晚,她的床他一定要霸占着,不管她同意不同意。

“王……王爷?”阮红伊张大了嘴,这才看清楚床前的男人是燕竹轩,咬了一下唇,“我以为你是……是……是贼人……”若不是及时收口,她差点说他是采药大盗。

阮红伊淡淡的扫视过那张床,她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事实,明明这个房间是她和燕竹轩的洞房,但是,她居然与他的两次欢`好都不在这里,而是一次在缕衣馆,一次在冰库。

庆嫣去找薛顶儒了,阮红伊徐徐走到凉亭坐下,清幽的风拂过面颊,透着一股子舒爽,明王府里静悄悄的,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仰头看着空中的飞雁,自在的让她欣羡,什么时候她也可以离开这牢笼一样的地方呢?

燕竹轩垂首看向怀里开始蹭动不安的小女人,离开了冰库,她的身体又开始发烫了,一张小脸泛着红潮,妩媚如花开,只等着一个男人去采撷,那一瞬间,他怎么也不愿意把她交给别的人,她是他的,生死都由他来定,“娘娘与香香再亲,也亲不过我这个准夫君,你说是不是?”他淡笑抬首,冷凝的眸子射出的目光让丽妃一凛,竟是打了一个寒颤,这个明王,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一张桀骜不驯的俊颜看起来只给她莫测高深的感觉。

“还没到。”

“爷,那是掠心夺命散呀……”红姐不能动,但是,她还能说,哀哀的哭求着,一双眼睛已经急得红了。

找了半天才找了一件暗红色的长裙,同色的披肩,内里也是同色的亵衣,理了理发,可是因为醉酒,她的手怎么也不听使唤,梳子拿了掉,掉了拿,最后,她索性披散着一头的青丝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轻轻的推门,门外居然没有人,阮红伊大喜,若是这样可以离开缕衣馆,甚至从此离开燕竹轩多好?

见她不说话,庆嫣就笑道:“公主,薛神医就在外面呢,他还说等你好些了,他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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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红伊脸红了,什么一刻也分不开,她和他,只除了那一次在缕衣馆被他强取之外,甚至于,连夫妻之事都没再行过了,压抑着心底里的苦楚,踏出储云宫上了马车,耳边里响起的不过是这宫里的客套与虚伪,她以为是要与他一起回府了,却在马车悄然停下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这好象还是在宫里,她疑惑看向燕竹轩,他却是怡然自得,“母后留我们在宫里小住两日。”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拢了拢发丝,悠然坐在那稻草之上,也许是经历过生死吧,所以,她此刻才能坦然面对即将可能到来的一切。

“别吸,好不好?”

阮红伊一咬牙,眼睛一闭,“好,随你。”是的,她的确欠他两次救命之恩,虽然,哪一次都不是她要他救她的,但是,欠了就是欠了,那是事实。

心底里咯噔一跳,唇张了又张,这样关系重大的事情,她绝对不能冒然问出来,想到这里,她沉声道:“怎么伤成这样,说来听听。”

“母后,你怎么来轩儿的洞房了?就在这时,燕竹轩猴儿一样的跳进来,一手拉住凤青画的手推着她就往外走,“母后快走,汐姑姑说,洞房只能两个人,我和我老婆就够了,多一个你,不好。”

薛顶儒一下子抬起了黑眸,清亮的目光落在了阮红伊的脸上,却是道:“不行。”

“皇帝哥哥,怎么这殿上有这么坏心眼的人呢,我不要再看到这样的人,皇帝哥哥,我只嫁燕竹轩。”坚持的再次跪倒,这是她自己选的,跟太后无关,她不后悔。

“快别拘礼,你身子骨不好,一会儿到了,母后告诉你,盛齐、吴郭、点苍和雄越的王子都来了,还有几位是各国最年轻的将军和重臣,不过,哀家最中意一个人,若是香儿嫁了,将来一定会富贵极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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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店里的吃客就一直盯着他们这一对绝对惹眼的壁人偷偷的看着呢,他这一声老婆,让那些男人不由得就多看了她几眼,男人爱看女人,天经地义。

阮红伊只觉周遭有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她发誓,下次再出来她一定女扮男装,这样,就不会有那些人看她了。

很不习惯那些眼神,可是更不习惯的是她面前的这双手。那是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举在她的面前就象是两小件艺术品,“来吧,小二都端第二盆水来了,别让他端久了,怪累的。”燕竹轩的脸上挂着碍人眼球的笑意,让她恨不得剜了他的眼,他讨厌呢。

小手一把抓过他的手,再按到水里,随便的涮了两下,“好了。”

“老婆,没洗干净吧,这手指缝里都脏着呢,手脏不能吃饭的,快点,不然快上菜了,还几盆水等着呢。”

“刷刷刷……”阮红伊垂头看着他在水中的手,她无语了,却,不好在人前有什么过激的表现,谁让她答应他要给他洗手了呢,小手只好一一的展开他的手指,细细的洗着他根本很干净的手指缝,这男人,根本是在折磨她,不过是帮了她一次罢了,却要她这样的回报,洗到最后一根手指了,她的小手一捏他的手,“下次,我宁愿那鸟屎落在我脸上也不要你假惺惺的帮忙了。”帮忙是要收酬劳的,瞧瞧,还没过夜,他就来朝她索要了。

“那可不行,我老婆的小脸怎么能被弄脏呢,这个,我说了算。”

刚才是捏的,这次干脆就掐了下去,狠狠的一下,只掐了一点点肉,这样掐人最是疼了,可他是男人,应该只会受着吧,却不想,情况出乎阮红伊的意料了。

“啊……啊……啊……”燕竹轩居然杀猪般的狂叫起来,“老婆,你掐我,好疼呀。”

她脸红了,真想站起来离开这喜来顺,可是,她更受不了周遭那些目光,“你小声点。”

“怕啥,打是亲骂是爱,老婆你爱我,是不是?”他无赖泼皮的劲上来了,仿佛还是傻王爷时的样子,怪不得那时候他可以骗尽天下人呢,他的演技真不是盖的,绝对一流。

现在,她不敢捏他也不敢掐他了,终于洗完了他的两只手,然后,再换一盆水,再这样的洗过去,好在是第二次洗了,她已经过了会害羞的那个阶段,至少不会在抓起他的手时忸忸怩怩了,五盆水洗完,阮红伊长呼了一口气,拿过他肩上的手巾便擦了起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着,就象是洗他手指的动作一样,那软软的小手的触感让燕竹轩心旌神摇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不得不说,其实云香凝这张脸真的挺美的,怪不得云香海会宠她薛小姑娘家都喜欢这道菜。”

“哇塞,姐姐你好厉害,一猜就准。”红晴到底年经,挡不住眼底里的欣喜,更没想到阮红伊点了她爱吃的菜。

“呵,也就猜着你会爱吃这一道,你再点一道吧。”

红晴有点局促的瞄了瞄莫如风,显然也觉得面对明王和明王妃她这样点菜是有些造次了,却不想,莫如风居然鼓励的道:“你姐姐让你点你就点吧,别客气,也别给他们省银子。”

这话,阮红伊爱听,燕竹轩也自是说不出什么,三个人都知道阮红伊真正的身份,就只红晴被瞒在鼓里,她有些脸红的道:“那就来一道酒酿蛋羹吧。”

“呵,这个我也爱吃,小二,来大份的。”阮红伊吩咐小二再上了一道酒酿蛋羹,本来遇到莫如风她就很开心了,现在连红晴也一并的坐下来陪着她一起吃饭,她觉得人生最美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只是,心底却是有些哀怨,什么时候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回一趟阮家便好了,她眼底微微的忧伤却没逃过两个男人的眼睛,莫如风没说话,而是随手操起了一个大块蟹腿,“咔嚓……咔嚓……”蟹腿直接开了壳,然后一份放到红晴的碗里,一半放到阮红伊的碗里,他的动作很自然,仿佛,男人就天生应该为女人做这些似的。

阮红伊也是习惯性的拿起了蟹腿,细细的剥着那里面白白的嫩肉,然后,整齐的放在面前的一个干净的空着的小碟子里,很快就剥了一小碟,她甚至忘记了吃饭,只是那样的剥着剥着,燕竹轩不声不语,看着她面前一忽就剥满了两个小碟,他还以为那其中会有一盘子是他的呢,于是,唇角也咧开了温柔和惬意的笑容,可是,很快的,他脸上的笑容凝结了,眼前,就象是莫如风会把敲开的蟹腿一半给红晴一半给阮红伊一样,阮红伊也是一样的把剥好的两小碟一碟给了红晴一碟给了莫如风,同时,顺手操过红晴碟子里那些未剥的,“妹妹不会吧,我来,我最喜欢剥这个了。”

蟹腿的肉很香很嫩,眼看着莫如风和阮红伊你来我往把红晴当挡箭牌的让他也挑出不什么来,燕竹轩不动声色,想着阮红伊现在在剥的总该给自己了吧,可,他又错了,阮红伊将又剥好的蟹肉再放进一个空的小碟子里,满了,居然想也不想的极自然的抬手就要推给莫如风,是的,她手送的方向就是莫如风,而后者,已经把前一小碟吃了一个干干净净,此时的目光全都在阮红伊手里的这一盘蟹肉上。

燕竹轩的黑眸顿时深邃起来,长臂快如闪电,他的手倏的按住了阮红伊的手,然后,微微的一用力,就卸了那一小碟蟹肉到了他的手上,“老婆,我突然间想起咱府上的老嬷嬷说过,说孕妇吃这东西吃多了不好,所以,你还是不要吃了,为夫我替你吃了吧。”他这一句,声音不高不低,可是说着时,目光却是掠过莫如风,随即落在阮红伊的脸上,这话分明是在警告莫如风,他才是阮红伊正牌的夫君,不管以前他们两个有多相爱,可是,她就是没嫁成莫如风,她就是成了他燕竹轩的妻子,你莫如风想要哀叹也不成,这就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他的一只手还占`有性的轻轻一揽阮红伊的纤腰,同时,把才到手的盛着蟹肉的小碟子放在面前,再夹了一块糖醋里脊体贴而亲络的送到阮红伊的唇边,“老婆,吃一块糖醋里脊,再不吃凉了就不好了。”

香香的里脊就在唇边,饭桌上,红晴是闷头吃着她的酒酿蛋羹,一点也没发现周遭的风起云涌,莫如风凛冽的黑眸却是盯上了阮红伊唇边的那块里脊肉,傍晚时那树上掉下来的鸟屎让燕竹轩占了先,但是现在,他真的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燕竹轩和阮红伊如此的亲昵的画面,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人家可是夫妻关系,就算他从前与她有过婚约又怎么样?

他的脸色冷沉着,眼中一身淡紫的女人娇俏而又迷人,一点也不差了从前的阮红伊,重要的是她带给他的熟悉感,他喜欢她,却不过是几个月,便什么都彻底的改变了。

阮红伊她真的怀了燕竹轩的孩子吗?低头顺向阮红伊的小腹,看不出那里有没有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可是他希望那里面是没有燕竹轩的子嗣的,而阮红伊此时却是有苦说不出,她什么时候怀了燕竹轩的孩子了,她前几天才来过月事,那证明她根本没怀上燕竹轩的孩子,燕竹轩这男人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却让她无从应对,那蟹肉再也剥不下去,唇上已经触到了那块里脊肉,眼见燕竹轩没有移开筷子的意思,她只好被迫的张开了唇咬下了那快肉,可是吃到嘴里才反应过来,那筷子是燕竹轩才用过的筷子,她居然不知不觉间就间接的吃到了他的口水,一张小脸越发的红透。

这男人,让她捉摸不透了,他到底,要干吗?

却是在这时,门外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有人大喊道:“刺客在那边,快追,别让他跑进那家店里藏起来。”

“刷”,一道黑影掠过窗子纵进了喜来顺,身形一闪,就闪进了小店的厨房,那速度,快的惊人,旁的人没看清楚,可是阮红伊这一桌却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