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就是你这贱货!莫不是什麽”

“奴只求夫人不要厌恶,奴是个女子,即便是做些什麽,也不算是对不起官人,夫人若是气不过,只要您吩咐壹声,奴便是悬梁投井也没有不从的。求夫人看在奴痴恋夫人多年的份儿上,让奴服侍夫人壹场罢!”浅烟说的情真意切,刘氏想起她已经跟了自己十四年,的确无壹处不好,只是这女子之间欢好,她未曾听说,更不曾见过,也不敢去做。於是,扭头不去看她,也不搭言。

呆呆地趴在小床边望着女儿傻笑半晌,才想起自己奔波了壹天,早就因顿不堪,有心将女儿抱在怀中亲近,却又怕吵醒了她,大哭伤身。无奈地摇摇头,暗笑自己痴傻,明日再抱也不迟嘛。正要出去唤那守门的婆子,就影影绰绰地听到壹声女子jiaoyin,那声调甚是耳熟,仿佛是妻子刘氏,当下心中壹凛,猜想莫非是她趁我不在,寻了人来touhuan

张松早就知道自己这事办的不厚道,却一直没有机会向妹妹赔罪,正好现在机会来了,便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妹妹面前,自己抽打耳光。这边劈啦作响吓得张秀心惊肉跳,赶紧拦下他。张松见状得寸进尺,顺势站起身来把妹妹搂在怀中,小心翼翼地去亲吻妹妹的泪珠。张秀扭头躲开,却敌不过张松蛮力,硬被他扭回头来,hangzhu小嘴舔舐亲吻。张松的有意讨好,让张秀顿时觉得这几个月来的害怕彷徨、心痛委屈全都一起涌上心头,哭得越发凶了。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边,正好被张松舔到口中,他心中一痛,放开那被自己亲得有些红肿的小嘴,捧着妹妹的脸,额头抵着额头,说:“秀儿怪我也对,本就都是我的错。你这眼泪又苦又咸,可知这已经比我心中的滋味好上太多见你和他卿卿我我,哥哥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从今往後你我再不得轻易相见,你就成全了哥哥罢!”

浅烟最後才来见礼,虽说是丫环出身,但行动间也是落落大方,并不曾落了下乘,想来能将丫环调教成这般的刘氏必定是个真正的闺秀了。浅烟一直低眉敛目,恭恭敬敬,张秀也挑不出错处。礼毕後浅烟又带了如玉和苏泽回去不提,张秀与苏权用了早饭後,又歇下补眠。这回苏权倒是没有动作,毕竟白日宣yin,若被撞见总是不雅,苏权自认不是迂腐之人,但也不可太过放浪。

话音刚落,苏权人高腿长已至近前,伸手夺下剪子,拉着张秀坐在床边。张秀便知可以善了,越发委屈小意,顺势又跪在脚踏上,怯怯问道:“夫君可是信了奴家”

“这可是冤枉为夫了,我无意戏弄娘子,只是见到娘子娇美,心中爱慕而已。娘子初经人事,我若莽撞……到时吃苦的还是你啊!”

“原来是表兄!”苏权将如玉交给云姜抱着,对白明山壹揖,说:“数年不见,表兄风采更胜当年,想必是官运亨通啊!”可怜苏权并不知晓白明山的壹往情深,此时是真心实意的欢喜。

白明山还了壹礼,面上更是亲近,笑道:“哪里哪里,伯安休得取笑,不过是碌碌无为罢了,反倒是你这闲职更加风雅清贵啊!此番壹别经年,不知贤弟家中叔父婶母可是安好待我回家下贴,过两日厚颜上门拜见。”

苏权对答:“有劳表兄挂念,家里父母安好,不知表兄这次回乡所为何事啊”

“愚兄在青阳县任期已满,此番归家告慰父母、稍事休息,八月时便要去西蜀任通判。”白明山话间随手整理前襟,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白明山当初也是平谷县少有的美男子,虽是不及苏权,也有壹番好风仪。此时正值而立之年,又为官数载,通身自是壹股威严气派。苏权想着既是自家人,与之交好将来说不准也是壹项助力,有意深交,“恭喜表兄高升!此等喜事,应当好生庆祝壹番才是啊!”

白明山见他通透,也是极为受用,抖了抖衣袖说道:“都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寻壹雅间,好好畅饮壹场,如何”苏权再次长揖到地,说:“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之後苏权命云姜回家告知张秀,自己不放心如玉被云姜带回,只能抱着她寻了壹家酒楼请白明山去吃酒。席间又是壹番寒暄,白明山见如玉生的冰雪可爱,面容有七分像刘氏年幼之时,却比刘氏更多了三分娇艳,心中爱极,便叫下人回家找妻子要了个羊脂白玉的小镯子来给她做见面礼。接过下人专门取来的镯子,白明山对如玉招手道:“玉姐儿快到这儿来!”

如玉此时五岁,被教养的极好,听见表舅唤自己,擡头看向爹爹,见他颔首方才起身走到近前,奶声奶气的说:“不知表舅唤我何事”

白明山望着眼前的如玉,仿佛又看到当初的刘氏壹般,甚是喜爱,恨不得将这小小的姑娘抢了回家自己养起来才好,如此想着竟是望着她呆楞半响,直到听见如玉又叫了自己壹声表舅才回过神,讪笑道:“如玉这般冰雪可爱,正好表舅没有女儿,如玉过来给我作女儿可好呀”

如玉不明所以,眨着壹对清亮的大眼睛说道:“如玉已经有爹爹了!不能再做表舅的女儿了。”

这话说得两个男人笑出声来,白明山直接拉过如玉的小手将玉镯套在她手腕上,摸着她的头说:“看来我是得不到如玉这般懂事的女儿了,既然做不了爹爹,如玉以後也不许再叫表舅了,要叫舅舅,懂麽”

那自然是不懂的,如玉没了主意,回头去看爹爹,见到爹爹脸上笑容壹片,虽不明白也知这样无碍,遂叫了声舅舅,谢过礼,便回到苏权身边去了。坐好後发现舅舅还在望着自己发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壹头紮进苏权怀里不出来了。就在屋内壹片喜气之时,白家下人进来通报,只见白明山点了点头,不壹会进来两个锦衣少年。

苏权擡眼仔细打量,只见年纪稍大些的那个身着宝蓝曲裾袍,十五、六岁左右,生得浓眉大眼、面相端正,身量也比同龄人高出壹些;後面那个想来是弟弟了,十壹二岁年纪,小小年纪却壹脸高傲之气,身子单薄,壹袭月白色深身更显出壹副文弱之态,不像其兄壹看便知是个会武的。

白明山站起身来,对着两个少年说道:“还不快去拜见你们姑父!”苏权这才才长身而立,壹手壹个扶住对他行礼的少年们,说道:“贤侄不必多礼,我们本就是壹家人。”又对着如玉招手道:“玉儿也过来见过表兄们!”壹番见礼寒暄之後,众人方才落坐,白明山指点着两个儿子对苏权说:“愚兄膝下只有这两个孽障,长子名靖荣,今年十五岁,次子靖萱,十壹岁。”

白家兄弟在父亲点到时复又起身壹礼,苏权赶紧劝坐,说:“贤侄切莫再要多礼。”又对白明山说:“表兄何必过谦,两位贤侄皆为人中龙凤,将来必定是文成武就,光宗耀祖之人!”

“哼,不给我惹祸就是好的了。”白明山嘴上这样说,眼神扫过儿子时却是略带笑意的,苏权明白这不过是谦虚之语,又听他说道:“为兄总想要个女儿来疼,可惜壹直无缘,今日见到如玉更是羡慕,在我赴任前,还望伯安多来走动,我也好过过那有女万事足的瘾头!”

苏权遥敬白明山壹杯,说:“表兄既然如此说了,小弟却之不恭!只望日後表兄不要嫌我烦人就好!”说完壹口喝下,壹时间宾主尽欢。

作者的话:虽然本章没肉,但是也有它存在的必要,请大家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