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弯腰捡了起来,垂眸展开宣纸,细细读了起来。

顾经年淡淡道。

“能的。”

车子却在这时熄火了。

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微顿,无鸢微微撇头,果然见到他已经清醒过来,他的眼里还冒着细微血丝,此时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垂下眸,打开车窗,进了去。

“没有查到并不代表没有,反而我觉得有些怪。”

“他的居住环境,在bj城区内。”

“只可惜,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希望他能……”

“我打算今日再去趟案发现场看看。”

莫白一身红色运动服,他嘻嘻哈哈地朝无鸢道:“科长,昨夜睡得还好吧?”

特别,当她成为一名法医,那些无法避免的意外越来越多,她身上留下的印迹也与日俱增。

珈蓝小区。

最后这场缝合持续了2个小时,支离破碎的尸体,极其考验法医的耐力和技术。

“好嘞!”

良久,顾经年放下手中骨骼,带着些暗哑的疲倦、低低道。

许久,他才低低的、音质带着些慵懒的韵味道:“正确的做法是,抛弃高压锅。年龄段的耻骨联合在处理时,要相当谨慎。用高压锅,无法防止温度过高,破坏骨质。用普通的锅,效果反而会更好。”

……

最后他阴沉的语风刮得人心尖生疼,金桂枝白了脸,喃喃道:“法医、法医,不就是医生嘛,医生就会害死人……”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听张厅说,那位新上任的警官要回来厅里参加上午的调班会。

“如果,他跟第一个案子有联系,那么很有可能,他会很快再次作案。”

顾经年在她身旁顿住脚步。

耳畔是几个大男人喝汤窸窣的响声,她沉了心,没想到自己会睡过去,抬眼不动声色看了眼顾经年。

“杀人了!啊!救命啊!杀人了!”

“凌晨,是人体睡眠最深沉的一个时间段。况且又是大冬天的,睡死过去,没什么问题。”

“你在干什么?”

男人沉默不语,他俯身垂眸、伸出手指在那隔热板抚摸的动作,令无鸢在深夜里能很清楚看到他那大半截异常白皙的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