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捅着女人的胳膊肘说道:”怎么回事?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把那个古怪的人干掉吗?”

一声高亢的宣布开幕似的的声音响彻房间,顿时欢呼声喝彩声如爆炸般此起彼伏。

“有女朋友么?”

在前面开车的月山习接话道:“看来,那个男生也喜欢你了。向日葵的花语是——我眼里只有你,指代着沉默的爱,不变的爱。”

河合嗤笑一声,戴上自己的面具。

第二天。

下午,真户便带着亚门,河合和金木走在了搜寻好的街头,并且成功地拦住了目标人物。

里屋传来一声断喝。

“……”最后一句用蜡笔写的,一定是筱原前辈近一年来带着的铃屋什造做的。河合合上档案书,刚发作,恰好真户吴绪打电话进来,到现在心情也没有那么难受,只是还是非常郁闷。

帮金木弄一个“最佳市民奖”提名,还是g表扬信比较靠谱?

接着三人开始沉默,金木和英为了掩饰尴尬的局面同时拿起饮料喝了一口,然后各自也进行介绍。

新的实验体被抓进来的时候伤痕累累,河合隔了老远也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他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念什么。当静下心听的时候,可以听到一串串数字,他正在用计算的方式让自己能够保持着清醒的意识。“993;986;979;972……”

在他恢复的那段长时间里,两人一开始很少说话,但是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也渐渐地互相说话。不管是人还是喰种,到底还是社会性动物,受不住寂寞,耐不住时间无所谓的挥霍。青年因为看过很多的书,所以会讲很多很多的故事,他不谈他是怎么进来,也不问河合她的事。河合喜欢他这一点,进而喜欢听他说话。他的声线很安静,人文质彬彬,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不过,他也有他的忧虑。比如说,他在想,他什么时候会死。

河合把头靠在墙上说道:“采用鳞赫制作库因克的比较少,现在的技术也未完全成熟,再加上你受了重伤,大概轮到取你的赫包的时间还有很长的时间。”

河合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把他吓到了。

“……是吗?”他沉默了片刻,用着不知当问不当问的口吻说道,“……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我和你不太一样。”河合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从小到大,她的母亲便教她“任何人问起你,你都要说你和他们一样”。就是因为不一样,为了保全自己才要说这样的话。这是一种求生的手段。她后来长大才慢慢知道,原来自己以为小小不同是跨种族的级别。

她是一个喰种,g十几年前秘密工程下的失败品。

要说失败,是因为她除了具备喰种的赫眼和再生力外,和普通g的战力没有什么区别。斥巨资得到这种结果,按照标准固然是失败的。但是成功的地方,也许就是在百分之百死亡率下,她还活着,证明实验的可行性。

随着g放弃工程后,身为孤儿的河合被g任命的搜查官收养,过起了不平凡的寄养生活。法医父亲因为害怕而憎恶着喰种,尤其是在善良宽容的搜查官母亲被喰种害死后更加苛刻地对待着河合。

“你是个卑贱无耻的喰种,你有什么资格生活在这里?”

“这是什么表情?乞求吗?要博取同情吗?就像一条没人要的狗,不,你连一条狗都不是,扔在外面,你以为有人会多看你一眼吗?”

日夜折辱打骂的日子,最后也在父亲被寻食的喰种吃了后惨淡结束。

河合被收养到喰种搜查官养成学校里进行教育。

然后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前g喰种研究员嘉纳明博。

他说:“你想报仇吗?想对造成你一切不幸的g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于是河合按嘉纳的要求去了g实验大楼,成为g的喰种研究员,制作库因克的工作人员之一,把g的信息资料泄露出去,并且提供新的技术知识让嘉纳顺利完成了g并没有完成的人工喰种。

在最后讨伐“枭”的计划里,河合的事迹败露,成了阶下囚,也成了g为了应付青铜树而做的实验标本。

“我和你不太一样。”河合慢慢地说道,“我是喰种研究员。”

青年惊讶地看着被铁索紧紧禁锢住的河合。

“我能听你的故事吗?”

河合偏了偏头说道:“我可是穷凶极恶的人,我的故事里除了血腥就没有其他了,有什么好听的。”

那人听了便笑。

“看不出来你是这么‘厉害’的人物。”

听他明显的打趣,河合也挂上了笑容,毕竟是第一次那么轻松地和其他人交流。她总是负担很重很重,藏着太多秘密不敢说,不能说。

“那听我一个故事吗?”青年说道,“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叫金木研的普通大学生……”

故事结束后,河合问道:“他是你的朋友?”

“……”金木以为对面的女孩会知道他就是故事的那个金木研,因为一般自己讲自己的故事都是那样开头的。

“如果能结识他的话,那一定很好。”

“怎么说?”

“他对谁都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