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我拿一件格子衬衣。”某位爷突然有些别扭的开口。

江月初看着那像是放色狼一样的眼神不由得好气又好笑,什么时候自己让一个女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哪一个不是一脸倾慕痴迷?再说自己像是图谋不轨的人吗?这个小女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去买衣服。”

闻言,江月初神色一冷,幽深的凤眸里涌上一抹黑色。觉得那个月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被亵渎了一样。尤其是瞥见那个女人抽搐的嘴角,薄削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就更加冰冷无情,“李小姐,请自重,我们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

“你喜欢就好!”纳兰逸轻柔的又为她续了一杯,脸上那满足的神情越发明显,让向暖阳想自欺欺人的装作视而不见都做不到,有些慌乱的转开脸,掩饰性的端起杯子咕咚喝了一大口压下心里那股莫名的悸动。

闻言,柏玉树耳根处不由的有些发红,不过一张俊颜偏偏绷得紧紧的,又酷又冷,很是嚣张的吐出几个字:“暂时借你用几天!”

“说的好!小乔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内涵的嘛。”朱圆笑着打趣道。

向暖阳看到餐厅里人头攒动,或焦急的等待,或低笑着用餐,或热烈的喧嚣,又有几人知道纳兰医院可能会出现的危机,或者又有几人会关心?

“我心亦然,阳光大叔。”向日葵般的微笑绽开,柔软了谁的心,刺痛了谁得眼?

“哈哈哈,这华国终于有不认识你这位太子爷的人出现了,还真是一朵奇葩。”徐卫东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兴奋。

那这个苹果可以媲美砸到牛顿的那个了,具有伟大的意义。这边徐卫东还在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抓耳挠腮搬的难受,而那边柏玉树早已恢复了平静,慵懒的趴在红木大床上,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昨晚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对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有我们的白马王子在那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朱圆一下子变得兴高采烈,精神奕奕。仿佛刚才那个愁眉苦脸的人不是她。

“你要是心虚非要对号入座,那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你不要拉上纳兰家族,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向暖阳冷冷的说到,不就是想挑起纳兰家对自己的敌意吗,什么时候视自己为眼中钉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第二天早上,向暖阳像往常一样准时在六点醒过来,换上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站在窗前开始做瑜伽。只是楼下那一片白色的栀子花卒不及防的闯进了时视线,就像一根针在心口上扎了一下,引起一阵刺痛。

柏玉树几乎忘了自己有不近女人的癖好,挨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的自然,直到瞥见向暖阳手里攥的有些变形的钱。

其实向暖阳不知道的是,只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时刻关注,一点一滴的事情都会听进耳里,看进眼里,放在心上。否则即使在外界红遍天的人纳兰逸都不曾知道,为此还惹得妹妹笑言自己是个古人。

以为此时的苦涩就是一生的极致,却不知这才是开始。不久以后,徐文竹才知道什么是苦涩到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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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阳望着两张不同风格的俊颜上是相同的紧张表情,心里不由的一怔,这两位爷这是紧张自己的表现?刚刚不是还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煎熟的架势吗?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却又不敢自作多情的把自己往重要的那个位置去想,看看一边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身子禁锢的纹丝不动,叹口气,忽视心头那说不清理还乱的复杂情绪,清声说道:“不走可以,那谁都不许再乱说话,安静的坐下吃饭。”

吃晚饭自己就走了,两人要怎么打都不管自己的事了。

两位爷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松手坐下,一句“江部长,柏少爷”很清楚的道明了这个小女人的立场,那就是和谁也不熟!

江月初拿起筷子开始吃面前的那盘黑椒大虾,看到那个小女人撕下那层面具,心里的郁结终于散去。刚刚那幅伪装的样子真是让人看得牙痒啊,还是这样顺眼多了。

柏玉树也自觉地找了一双筷子,扫了一圈,没有自己喜欢的肉,刚想开口就看到那张小脸清淡淡的,心里低咒一声,便也开始进攻自己面前的那道酱爆鱿鱼。